贾东旭脸色苍白起来。
“别以为这件事在院里讨论过就不能报公安，院里的决定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刚刚王主任跟我说，如果我发现违法犯罪事情，一定要及时上报……”
“兄弟，王哥！我就是有点嘴馋，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贾东旭慌了神。
他这副模样若是被抓去坐牢，绝对会生不如死。
“你要怎么样才不会说出去？”秦淮如问道。
王德发靠在椅子上，看着贾张氏手中的布鞋叹道：“最近的日子真难熬，连一双像样的鞋都买不起……”
贾张氏急忙道：“你穿多少码？我送你一双……”
“这多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张大妈诚心要送……43码。”
“都是邻里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助。”
王德发又叹道：“最近家里没粮了……”
“淮如，我们家里还有10斤棒子面，还不快拿给小王？”
“嗨，我最近胃疼，医生嘱咐我要吃细粮……”
贾张氏一咬牙，“家里还有两斤白面。”
“妈……”贾东旭一脸不情愿。
那可是给他补充营养的。
贾张氏拦住儿子，“你别说话，妈知道怎么做，这是咱们家接济小王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她盯着王德发。
王德发不由感叹，谁说贾张氏没脑子只会招魂的？这不看得明明白白吗？
他沉吟片刻，“最近家里乱糟糟的，如果有个人帮忙打扫就好了……”
“姓王的，你别得寸进尺！”贾东旭低吼道。
王德发挑眉，“我只是提议，不行就算了，我还想着谁要是帮我打扫一次，我能给他吃两个窝窝头……”
“等等！要不张大妈帮你打扫？”贾张氏眼珠滴溜溜直转。
她可是记得前几天这家伙在吃肉，说不定家里还藏有。
“不行！你年纪大了，万一磕碰受伤，赖上我怎么办？”
王德发怎么可能愿意？
老妖婆真要进他家里，不得把家里的东西祸祸完？
“那还是淮如去吧……”贾张氏遗憾道。
秦淮如沉默不语，心中有些委屈。
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要洗衣做饭，现在还要去帮王德发打扫屋子，贾家这是把她当成牲口用。
但她也不敢反驳。
万一王德发把事情捅出去，事情就大条了。
“这是送给你的东西。”贾张氏很快收拾好。
王德发笑道：“我还有事……”
“那淮如待会儿送过去吧。”
王德发哼着小曲儿离开贾家。
贾家还是挺懂人情世故的嘛，看到他困难就给他送米送鞋，还派人给他打扫卫生。
下届四合院文明家庭，就投他们家一票。
“小王！”
王德发忽然看到易中海从傻柱家里走出。
“过来聊聊……”
贾东旭拳头捏得发白，“王八蛋！这是敲诈！快报警，让警察抓他！”
贾张氏叹道：“东旭，没用的！那个小王八蛋太小心了，如果他亲自把东西拿出去，我们还可以告他偷窃。”
“可若是淮如亲自送过去，那就彻底跟他无关了。”
“他全程没亲口跟我们要东西，全都是我们自己送的……”
秦淮如也说道：“万一他把你和棒梗给供出来，你们不是会被抓吗？”
贾东旭颓然坐在椅子上。
相比于那点东西，他还是更在意自己。
旋即他忽然想到什么，一巴掌抽在秦淮如脸上。
“臭娘们，你说，你是不是跟傻柱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捂着脸，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
“我没有！”
“没有他为什么帮棒梗顶缸？傍晚你出去干了什么？”贾东旭声色俱厉。
他可不信傻柱是关心棒梗。
一定是秦淮如在傻柱那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
“我告诉你！别想着勾搭其他男人！只要我还没死，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贾东旭冷哼一声，撑起拐杖走入里屋。
何家中。
“傻柱，你这是在包庇犯罪！”王德发大义凛然道，“包庇者与主谋等同，别以为你声音大你就有理！”
“你擅自把厂里的鸡肉带回来，真当厂里的东西是你家的？往小的说，这是道德品质问题，往大的说，这是在盗窃国家财产！”
“老易，我说的没错吧！”
傻柱举着菜刀，面目狰狞。
然而他的手如同灌了铅，就是落不下。
“傻柱！快把刀放下！”易中海将刀夺下。
他把王德发拉过来，本想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居然闹成这样。
“姓王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傻柱怒气冲冲。
“我想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违背道德违反法律的行为！你以为你是在保护棒梗？你这是在害他！”
王德发心中有些遗憾。
为什么就不劈下来呢？
这些天他获得充足的食物，体质得到恢复，力量已经涨到15点，比正常人高5点。
就等着傻柱劈下来，他立刻出其不意使用四合院战神技能，以夷制夷。
到时妥妥变成受害者。
易中海却是愣了。
这王德发的话语怎么感觉那么耳熟？
“小王，都是邻里邻居的，傻柱也是出于好心……”
王德发挥手打断：“老易，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思想要不得！”
“教员说过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别人犯错后却没遭受惩罚，怎么会改过自新？”
易中海人麻了。
这不就是平时他用来pUA别人的话吗？
一会儿是道德法律，一会儿是教员教诲，这谁能顶得住？
“你就说你想干嘛？”
王德发轻咳一声，环视四周，“傻柱这屋挺好……”
“你想换房？不行！你还是报警把我抓走吧！”
傻柱可不是真傻，王德发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王德发的真实目的自然不是这个。
鲁迅说过，提出一个很大的要求，等别人拒绝后，再提出一个较小的要求，这样别人同意的几率就大幅增加。
既给别人留了面子，也让对方觉得不是很亏。
“我话还没说完……我说的是这屋子的家具挺不错，不像我家里桌椅板凳用了几十年……”
“一大爷做主，傻柱你把这些桌椅送给小王。”易中海松了口气。
几张座椅而已。
“凭什么？！”
傻柱冷着脸，表面虽然拒绝，可心里却有些松动。
就当把这些旧桌椅扔垃圾堆了。
王德发却道：“那可不行，这是老物件，还是给傻柱留个念想……其实我一直想买一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