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了。
瓦尔斯睁开眼睛，皱眉沉思。
根据露西亚给他的知识水晶以及神像的献祭，瓦尔斯对信仰之力多了几分了解。
信仰的本质是信徒和被信奉者之间建立灵魂的联系。
信徒通过精神力、情绪的活动，于灵魂之中诞生出一种力量，一种复杂的力量。
根据诸神位面的划分标准，信徒被依次分为不信者——泛信徒——真信徒——虔信徒——狂信徒——圣徒。
真信徒是真正信仰某位存在，并且能通过自己的精神力、情绪，和被信奉者建立起联系的人，也是信徒中基数最大的一个群体。
既然诸神划分了信徒，那就总要制定一个划分标准。
真信徒虽然信奉神明，但是他们的这种信奉，是有条件的信奉。
比如他们希望通过信奉神明，能够让自己在生病的时候得到救治、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得到神明的保护。
巫师们早已经把这种关系总结的很透彻、清晰了——信仰本质上是一种交易。
信徒供奉神明、崇敬神明，那么神明就要反过来庇佑信徒。
既然是交易，那么信仰的本质就是利益交换。
既然是利益交换，那么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
新的神明总是很活跃的进行神降，积极回应信徒的祈求。
感受到好处的人们，很快就会成为神明的泛信徒、真信徒。
但是这种信仰的杂质太多了，导致信徒们反馈给神明的信仰之力都是灰暗的。
在神明和自己之间，普通的信徒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利益。
贪婪、色欲、残暴，那是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求。
一旦神明过多吸收这种有杂质的信仰之力，很容易就会被引入堕落的深渊。
所以信仰神开始用神性代替自己的人性，用绝对理性凝聚出的神火，净化信仰之力中的杂质，只留下信徒心中最美好的祈愿和单纯。
从虔信徒开始，信仰之力的品质就开始逐渐提高。
信徒在自己和神明之间，把神明的利益放的更高。
他们就是单纯的信仰神明，因为神明的博爱、因为神明的英勇、因为神明上所拥有的人类所没有的品德。
所以虔信徒的信仰之力是白色的，不同于泛信徒的黑色和真信徒的灰色。
神明可以直接吸收这种信仰之力，一份白色的信仰之力，质量是灰色信仰之力的 5——10 倍。
之后是狂信徒，把神明的职域、经历奉为人生的准则，对神明的教义有着极高的认同和理解，疯狂的追随和信仰神明。
狂信徒的信仰之力是银色的，质量是白色信仰之力的 20——50 倍，并且可以直接转化为神力。
最后是圣徒，不仅认同、理解神明的教义，并且还能在日常生活之中践行自己的理解，传播神明的福音。
在精神和行为上同神明高度契合，信仰坚定到甚至极端，把神明视为是自己人生的价值。
圣徒的信仰之力是金色的，质量是银色信仰之力的 50——100 倍，可以直接转化为神力。
信徒的信仰程度是质，信徒的超凡等阶是量。
图腾神灵之所以痴呆、疯狂，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吸收的信仰之力太过于驳杂。
从蛇神神像内储存的信仰之力来看，几千万的蛇人信徒，竟然一个圣徒都没有，狂信徒也可怜的只有一位。
大多数蛇人对于蛇神的信仰只停留在泛信徒阶段，只是口头上的信奉。
驳杂的黑色信仰之力，没有神火的洗涤就进行吸收。
完全依靠自己的精神力和灵魂进行转化，不仅效率低下，信仰中潮水般的杂念也会折磨、摧毁图腾神的理智。
莱奥尼达斯就是瓦尔斯的狂信徒，疯狂的信任着瓦尔斯。
死亡不会给任何人情面，莱奥尼达斯除了赌一把去相信瓦尔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除了瓦尔斯，还会有谁愿意去利用一个 200 岁还不是一阶巅峰的没潜力的老巫师呢？
他和瓦尔斯之间的灵魂通道十分的牢固，瓦尔斯可以轻易的附身在他的视角，甚至还能给他传话。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除了能给莱奥尼达斯“神谕”，瓦尔斯根本不能把他的力量借给莱奥尼达斯。
二阶巫师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够跨越星海传递到异位面的一阶巫师身上。
虽然和神明一样有信徒，甚至还是信仰坚定的狂信徒，但是瓦尔斯可没有神明的力量。
通过不断的了解，瓦尔斯还发现信仰之力和欺诈之力有些相似。
神明是无所不能的，无所不能的原因是信徒相信神明是无所不能的。
所以是因为神明本身无所不能而被信徒信仰，还是因为信徒信仰神明神明才能无所不能？
把信仰之力转化为神力，万能的神力本质上是消耗信徒的“信任”。
因为相信，所以成真。
和信仰神比起来，赌徒、魔鬼的骗术还是太低端了。
恢复伤势、提高冥想速度、甚至是复活死者。
信仰之力的妙用不少。
虽然信徒少，但质量却很高。
这意味着瓦尔斯可以不用费力去剔除信仰之力中的杂质，可以直接得到纯净的信仰之力。
虽然质量高，但是信仰之力的数量太少了。
仅仅只是派克、卡洛琳、罗莎莉亚和莱奥尼达斯提供的信仰之力，连支撑瓦尔斯释放一个二阶神术都做不到。
图腾神没有进化神性、纯化神火的秘法，但是简单的收集信仰之力祂们还是能做到的。
照着自己戴面具的形象，瓦尔斯简单的雕刻了一座小神像、镌刻上花费了十五年才转化成适应巫师文明的信仰符文。
信仰符文把信仰之力锁在神像里，不至于像之前一样，信仰之力漂浮在瓦尔斯的身边，然后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白白浪费！
…
神术·欺诈面具
远在图腾位面的莱奥尼达斯突然心头一震，灵魂传来一种瘙痒的舒适感。
一个面具图形的印记，出现在他的右手上。
福至心灵，莱奥尼达斯不觉的望向瓦尔斯所在的方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