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时期是青铜冶炼高度发达的时期,但兵甲仍以皮甲和青铜胄为主。
虽然这些铠甲人,可能是厍国人,算不得周朝统治下的子民,但受时代所限,身上的甲衣纵然不是常见的犀甲、兕甲和合甲等皮甲,而是青铜所制的铠甲,但大体看来,并没有因为这个国家具有神话色彩,而变得特别不合常理。
但这只是自我安慰的说法。
青铜甲和皮甲的防御力,光看字面意思,也能明白孰高孰低吧?
“他”不禁骂了句脏话:妈的,这些铠甲人,刚刚还在那儿一动不动,“他”还以为他们是雕像或人俑,哪知说复活就复活啊?
该不会是嫌“他”在这待的时间太长,所以想对“他”使用物理方法进行驱逐(斩杀)吧?
虽然“他”也不是打不过,可“他”才不想和这种,几千年没洗过澡的老古董玩儿。估计还没动手,这些铠甲人,就用他们身上搓下来的泥,把“少爷”活埋了吧?
咿~~~~好恶心。(吴歧同款嫌弃脸.jpg)
所以趁他们还没围上来,赶紧跑路吧。
“他”飞快打量洞窟四周的土墙,发现连带“他”进来那个入口在内,这土墙一共有八个洞口,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和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角各有一个。
究竟哪个才是出口?
娘的,区区厍国,竟有高人懂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吗?
其实要判断一个地方是否存在奇门遁甲,需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神助等诸多因素来判断,可眼下没时间让“他”想这么多,眼见铠甲人步步逼近,“他”只好在心里喊吴歧。
【吴歧,奇门遁甲懂不懂?】
【吴小二不是很精通这些吗?你有没有和他学过?】
吴歧一听“哥哥”唤他,立马探出头来,掌控了身体,说:“呀,哥哥,我可以帮你看看。不过我只会“一点”皮毛。”
说着,他伸出小拇指,对住在一个身体里的人,比画了一下小拇指指甲尖,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那么“一点”。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靠你了。】
“他”无法一边对付铠甲人,一边测算应该从哪个门出去,只好寄希望于吴歧。
吴歧立马原地立正,敬了个礼:“遵命,公主。”
“他”:“……”在弄死那些铠甲人之前,他先把吴歧打一顿可以吗?
叫什么“公主”?
叫主公!
吴歧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哥哥心情)不妙,又见几个一看就五大三粗、非常埋汰(?)、不好惹的青铜手办,朝自己缓缓走过来,立马脖子一缩,和“哥哥”确认他们刚才是从哪个洞口进来的,又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就脚底抹油,赶紧溜之大吉了。
“哥哥加油,我看好你哟~~笔芯!”
这是留下身体控制权给“哥哥”的吴歧,说得最后一句话。
“他”:“……”
突然觉得吴小二有时的某些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这要不是“他”和吴歧共用一个身体,说不得能和吴二白对吴歧来顿“双打”。
打一顿,皮皮虾就不敢皮了。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抽出玄铁扇子,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朝离“他”最近的青铜铠甲人冲过去。
先下手为强!
“他”纵身一跃,手中之扇便朝铠甲人胸前刺去。铠甲人虽然身着重甲,手持重剑,反应却不慢,当即抄起重剑,往胸前一挡,扇子便刺在剑上,发出“叮”的一声。
厚重的青铜剑,剑身难以穿透——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格挡之力,“他”在心里下了判断。
厍国的青铜冶炼技术想来极好。这青铜剑杂质少,经过千锤百炼,防护效果颇佳,想来铠甲人身上的甲胄也是一样。如此,只好寻铠甲人未及甲之处劈砍戳刺,不拘是杀,还是断其手脚,只要能使这些铠甲人丧失战斗力便好。
这样的想法,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眼睛也随思绪,趁“他”和铠甲人还未及分开,以极快的速度,在铠甲人身上扫视观察。
但这甲人,防护极好,全身只有脖颈和关节连接处,稍有缝隙。其余尽数被甲胄所盖,难以施为。
这时“他”余光所见,左右两侧俱有青铜剑光所现,不再多想,闪身与这铠甲人分开,同时躲过左右两侧的攻击。
要说普通人若以“扇”做武器,对上刀、枪、剑、棒等长身兵器,着实吃亏。因为扇子无法像刀枪剑棒一样大开大合、大劈大砍,攻击范围远不如上述之物,如不近身,就给不了对方什么伤害,只胜在灵活多变,出其不意。
好在”他“身手了得,身法敏捷飘逸,手中之扇又非寻常之扇:不仅可变为匕首、刺刀等武器;使用方法也可灵活化作飞刃、回旋镖等物;更有扇中小骨,可做飞针、暗器。
几番巧用结合,虽然铠甲人人多,也不堪其扰;加之“他”攻防兼备,身法纹丝不乱,倒也令铠甲人一时拿“他”不下,还数次被“暗器”偷袭。虽说没造成什么致命伤害,但也防不胜防,乱人心神。
不多时,一个铠甲人便被扇中小骨化作的飞针,洞穿脖颈命脉,倒地而亡。
“他”不知道这些铠甲人,为何经历千年时光未死(或许是通过某种厍国密法,亦或祭祀之力?),但只要还是人类躯壳,就算有厚重的甲胄保护,亦或肉身强度远超正常人,也逃不过颈动脉、中枢神经和心脏等几处重要部位,被击中或砍断后,断绝生机、失去行动能力的命运。
打斗仍在继续。
“他”并未因少一个对手就放松心神,反而屏息凝气,全神贯注,左手持扇,对剩下三人,时而突刺、时而侧划;招式凌厉,速度极快。手中之扇,在“他”手中,时而是扇,时而是刀,转眼之间又化为匕首。变换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速度之敏捷,更叫人猝不及防。
一时之间,倒像“他”压着三个铠甲人打。而三个铠甲人,则被“他”打得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这时一柄青铜剑,带着寒气,直逼“他”脖颈。
“他”上身借腰力往下一倾,以分毫之距,避过这剑;同时脚下一扭,左手前探,手中之扇,顷刻间变为20余公分的军刺,准确无误横劈进铠甲人,青铜甲和甲胄之间的缝隙,一击直中铠甲人脖颈。
玄铁所制之物,削铁如泥,“他”这一击又借脚下旋转,施了不小力道,那铠甲人脖颈之上,立马出现一道极细的红线。
须臾,那铠甲人便人首分离,带着甲胄的头颅,掉在地上,滚了两个圈。
很好,还剩两个。
“他”舔舔嘴,眼中闪过一道带腥的光。深不见底的双眸,紧盯住剩下两人,好像一把渴望饮血的剑。
“他”握紧手中玄铁扇子的柄:要开始认真了。期盼这两人,可别像刚才那两个一样没用,死太快的话,游戏可就不好玩儿了。
“他”会生气的!
而对面仅存的两个铠甲人,看到“他”嗜血兴奋的眼睛,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人类情绪和疼痛感知的他们,莫名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