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花花且没把门儿的南少,在吴歧“爱的抚摸”下,果断认怂。
嗯,和兰花儿(老婆?)认怂,不丢人。南少十分阿q地想。
吴歧这才满意地收回手,得意且“轻蔑”地对图南哼了哼。
“对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上周末不是才见过?”吴歧问。
嗯,上周末和朋友们聚完餐,是在图南家住的。难不成图南这周想在他这儿住回来?
刚被少爷狠狠掐了腰的南少,还在一脸痛苦地揉腰,他用一种吴歧99%能听见,并且还听得很清楚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哎哟~~下手也太狠了,真要把我腰拧坏了,以后还怎么让你幸福?”
少爷的狐狸眼马上眯了起来,眼中冷厉的“小刀”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把还没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戳成刺猬,“你说什么?想死是不是?”
盛图南:“……”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守寡?
但这话南少不敢说,怕被他的宝贝阿兰打死。
于是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还不是给你发消息,你都不怎么回我?”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要是我给你发消息,你就回一两个字;或回了两句,就找不见人、没下文了,那绝对是在忙什么大事儿,或要紧事儿。”
“你自己翻翻这星期咱俩的聊天记录,你拢共给我回了几个字?自己数数——超过50字,算我输。”
吴歧没翻记录,自己一琢磨,就感觉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对图南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阿图。这周确实有个大活儿,可能之后几个月都挺忙的。”
盛图南略一挑眉,露出一个“我说什么来的?”“被我说着了吧?”的表情。
“所以啊,我不放心你,就过来了。”盛图南说,“你一忙起来,吃饭睡觉没点儿,我得过来看着。”
这话一出,都不用南少再使什么花招儿,他的小兰花就自己心甘情愿,主动把他抱住了。
阿图真好~~真贴心~~
吴歧抱着自家男发小,对盛图南的好感噌噌往上涨。
果然,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面对宝贝阿兰可遇不可求的热情,盛图南单手轻拍吴歧背。他私心拍在了贴近吴歧后腰的地方,另一只手则规矩地放在沙发上。
想要阿兰,想给阿兰贴上盛图南的标签,但现在还是应该克制一点,尊重阿兰。
抱了一会儿,吴歧就放开图南,问图南道:“你吃饭没有?想吃什么,可以和服务员阿姨说。”
可不能亏待阿图。吴歧想。
盛图南又抬手揉揉吴歧发丝,在外人看来傲气不好亲近的南少,看向吴歧时,眉眼间的桀骜,总会肉眼可见地柔和下去,目光专注而缱绻,“我什么都吃,让阿姨做你喜欢的就行。”
吴歧比较挑嘴,对食材要求也高,往日和盛图南在一起的时候,图南都是“垃圾桶”的角色,专门负责打扫吴歧不爱吃的东西。
但吴歧也会关注自己的小伙伴。虽然又酷又拽的年轻人确实什么都吃,可也不是没有偏好。图南喜欢吃肉,也喜欢一些重油重辣的食物。从这点来说,图南和吴歧确实截然不同。
听小伙伴这么说,吴歧就对图南笑笑,起身去厨房,叫服务员阿姨烧两个带辣的荤菜。
等吴歧给尾随自己的黏人狐,图兰朵喂了点儿吃的,又端着服务员阿姨刚榨好的新鲜果汁,重回客厅时,就见盛图南和烛九阴,一人仍坐在沙发上,和他走时没什么不同;一蛇半截身子戳在茶几上,一人一蛇静默无声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而且,虽然烛九阴小蛇形态的豆豆眼,不如巨蛇形态的紫色横瞳,能让人那么直观感受到蛇的情绪,但对蛇了解颇深的少爷,还是从小蛇曜石般的眼中,看到两个字:
傻逼!
再一瞧帅气桀骜的年轻人,指节清晰、线条流畅的手里,那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带着羽毛、飘着彩带的逗猫棒……
这下不止小蛇,就连吴少爷眼中,也对盛图南明晃晃打了一行字:给蛇玩儿逗猫棒?你没事吧?
还是说,这是京城最近流行的,和异宠“交流”的独特方式?
“阿图,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根逗猫棒,是买来给图兰朵玩儿的?”吴歧幽幽道。
没错,图兰朵是只对逗猫棒非常感兴趣的熊猫狐。
盛图南轮廓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干咳一声:“咳,那什么……我就是无聊。”
俗称:闲得蛋疼!
“对了,你这黑蛇哪儿来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盛图南问。
“今天刚一进门,就看这蛇盘在沙发上,竖着半截身子看电视,真把我吓一跳,还以为是哪儿的野生蛇跑进来了。最后还是服务员阿姨出来,解释说这蛇是你养的,不是从外面溜进来的。”
“嗯。”吴歧随意应了一声,把两杯果汁搁到茶几上,又把小蛇微凉的身子,抱进怀里摸了摸,“二叔送的。”
“这蛇本来养在吴家老宅,前两天我二叔过来看我,就顺带把蛇一起送过来了。小蛇有点儿黏人,估计最近没怎么见我,就想了。”
虽然蛇的来历并不是这样,但实话是没办法告诉图南的。反正二叔来的时候带着蛇,服务员阿姨也看到了,就算图南之后再和阿姨求证,也不会有什么漏洞。
盛图南听到吴歧的话,怀疑是不怀疑,但听吴歧的意思,这蛇不但会认主人?还会思念自己的主人?
可真是奇了。
要知道,蛇不同于猫狗,就算养的时间比较长,或者说,是从小开始养,也不会像猫狗一样,存在“认主人”的情况。顶多是因为习惯饲养者地抚摸,和喂食动作,对有这些动作的人,比较温顺而已。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和习惯养成,而非情感上的“养熟”。
“你这蛇,还真通人性。而且还会自己看电视?这是蛇能有的智商?”
须臾,盛图南看着被吴歧托住身子抚摸,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黑鳞小蛇;又见蛇伸着小蛇脑袋,和吴歧亲昵贴脸的样子,半是感叹,半是惊奇,还有点儿醋地说。
也不知是羡慕吴歧,有这样黏人会“认主”的蛇;还是嫉妒蛇,能时常像这样,被吴歧抱在怀里亲亲贴贴。
吴歧横了身边人一眼,提醒道:“虽然小蛇看上去很温顺,但也只对我一个人温顺。别人要对他不礼貌,他是要发脾气的。所以你别招他,回头他咬你,我可救不了你——他有毒,随便咬一下,都能毒死一头河马那种。”
听到这话,盛图南蹙眉。显然是对吴歧知道蛇有毒,还要养这蛇,并且是散养,没把蛇关进养蛇专用的饲养箱里,感到不赞同:
“阿兰,你喜欢归喜欢,想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咱们是不是该把他放进饲养箱里?万一他伤到你怎么办?”
就算这蛇再通人性,也只是条畜生啊?这话盛图南没直接说出来。
吴歧自然明白盛图南在担忧什么,但少爷没解释,只径自看向蛇指节大的脑袋说:“咬我?”
小蛇愣了愣,旋即拨楞拨楞脑袋,坚定地对饲主表示拒绝。
吴歧又把手指头,伸到小蛇嘴边,“咬我?”
小蛇用脑袋推推吴歧指头,还是拒绝。
自觉做了实验,验证小蛇确实不会伤害他的吴少爷,歪头看向自家发小,用眼神问发小:行了不?
小蛇也把蛇脑袋转过来,和饲主做同款表情动作,歪头看向饲主身边,年轻帅气的小伙儿,然后——
自觉经受某种信任测试,受到侮辱的蛇神爷爷,直接从吴歧捧他的手心里蹿起来,用尾巴尖狠狠抽了,对饲主“图谋不轨”,还试图挑拨他和饲主关系的南少,一顿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