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不说什么了。
她和叶迅第一次因为女人的事而弄的不愉快,叶迅没想到汪涵会从中破坏他的家庭,之前对汪涵确实有好感,现在他感到汪涵有些可恶了。
汪涵再过来找他,叶迅就不理睬她了,汪涵见了,很失望。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叶迅便和高燕一起回云山乡看望一下老岳父。
老岳父主动辞去了乡中学校长的职务。
为什么会辞去校长一职?
主要是老岳父的行事作风与如今的官场格格不入,搞的其他人比较烦他,如果不是叶迅调到了市里成了副处级领导,估计青云县教育局早把他给免了。
但因有叶迅在,县教育局的领导投鼠忌器,不敢对老岳父怎么样。
如果老岳母一直待在乡里陪着他,老岳父或许不会辞职,但因老岳母去了市里,留老岳父一个人在家,老岳父家里家外忙的不可开交,再者他也知道别人烦他,思前想后,主动提出了辞职。
老岳父提出辞职后,县教育局领导非常高兴,但怕叶迅知道后说什么,就挽留了一番,因老岳父坚持辞职,县教育局才同意老岳父辞职。
为了给老岳父补偿,县教育局给老岳父晋升了一个正高职称,正高职称相当于是正处级待遇,很不错了。
老岳母在市里头欢头一阵子后,可能是欢头够了,又回了乡里,陪着老岳父,老岳父见世道如此,心中多有悲愤,但又无可奈何,自己女儿尚且如此,他又能怎么好说别人?
自打高雪与赵三五结婚,老岳父不再与高雪见面,高雪有时回到云山乡里,老岳父就早早离开家,不让高雪见到。
而只要叶迅从市里回来见他,老岳父马上精神振奋起来,与叶迅说来说去,问叶迅在市里工作怎么样,这官当大了,巴结的人就多了,一定要时刻警醒自己,不要误入歧途。
叶迅连连答应。
高雪与张平勇离婚后,张平勇便不再来了,老岳父本不喜欢喝酒的,但是现在与叶迅见面后,便主动拿出酒,与叶迅边喝边聊。
叶迅陪他聊,老岳父喝多了之后,话就更多了,聊到了谢明强,说如果老谢本本分分,他很希望老谢一直当乡中学的校长,老谢行事比他灵活,对乡中学有好处,如今他不当了校长,新校长不一定比的上老谢。
叶迅听了说:“爸,长江后浪推前浪,人只能随着浪走,而没法逆浪而行,社会总是要向前发展的,一切向前看吧。”
老岳父闻言道:“说的对,一切向前看,老谢是聪明人,我确实迂腐了,跟不上时代,只能被时代所淘汰。”
叶迅道:“爸,您不是被时代所淘汰,您是时代的坚持者,华夏几千年文明史,是坚持者谱写的,如果没有坚持者,民族的脊梁又会在哪儿?您在坚持,我也在坚持,我是在前行的过程中坚持,您则是帮助我们守住最后的底线,当我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要看看您,就会继续坚持下去。”
这话把老岳父说的心里大动,一时间他和叶迅不是什么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而是知己的关系了。
“如果你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回来找我,大不了不当那个官,但如果你不当那个官,让哪个王八蛋当了,又便宜他们了。”
老岳父这么一说,叶迅笑了。
回到云山乡后,叶迅除了与老岳父见了面外,也和乡里的领导见了面,闻道清和张东都过来见他了,沈莹莹考上了县里,终于离开云山乡。
中秋节过去之后,市里发生一件让人挺意外的事,江城区区长赵传工突然被提拔为江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
从区长直接提拔为副市长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但很少,赵传工居然做到了。
搞的任中平和叶迅都比较懵。
赵传工不当区长后,李俊波从青云县调回来当了江城区区长,然后陈鸣从团市委书记下去到青云县当了县长。
李俊波原来与任中平就是搭档,如今调到江城区,与任中平再次搭档,倒是比较不错。
而让叶迅没想到的是,李俊波调到江城区后,阮江红也从青云县调到了江城区政府办,这让叶迅产生了怀疑。
阮江红调到江城区后,马上联系他,请他吃饭,叶迅不好不答应。
吃饭的时候,阮夜红也来了,看着她们姐妹俩,叶迅心说她们姐妹二人如今均成了风云人物了。
“阮姐,你们和段胜刚儿子的官司打的怎么样?”
叶迅问了一句。
阮夜红说:“我们赢了。”
叶迅问:“赢了?”
阮夜红笑道:“赢了,段胜刚的儿子虽然不服,但是没用,现在他正在上诉到江陆省高院。”
叶迅道:“如果他上诉成功了怎么办?”
阮夜红道:“他不可能上诉成功的,我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叶迅不说什么了。
阮夜红忽然看着叶迅笑道:“叶弟,你大姨子现在厉害了,我们有事都要求着她,三五集团现在是她说了算。”
叶迅蹙起眉头道:“她有这么厉害吗?”
阮夜红道:“赵三五听你大姨子的,大家都这么说。”
叶迅的面色阴晴不定。
“不过我听说赵三五最近与一些人闹了矛盾,大家都说赵三五不懂规矩,惹了众怒。”
叶迅听了道:“老赵就那个性格,所以我从不与他打交道,虽然他现在与我有了亲戚关系。”
阮夜红笑道:“我忘了你们是连襟了,他不经常找你吗?”
叶迅道:“他找我,我不理会他,没有人说我和他的事吧?”
阮夜红想了想道:“还真没有说你和赵三五的事,不过大家都说你与海梦集团走的近,其它倒没说什么。”
叶迅一下警醒道:“我怎么和海梦集团走的近了?我和汪海波也没什么交往。”
阮夜红道:“都是传言,叶弟你不要在意。”
叶迅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与商人老板从不过于交往,有事可以说事,其它的,我不会去做,顶多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