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群尸体堆积如山,一双双瞪眼的眼睛,死不瞑目。
而那双眼睛看着的正是床的方向。
浓浓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守在外面的太监听到尖叫声,小心翼翼的开口,“将军?将军?”
微风吹来,大门嘎吱一声被吹开。
“啊。”
又一个人晕倒。
紧接着,将军门口接二连三有人晕倒。
最后,还是宫中的侍卫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没有晕倒,而是连忙让人叫了太医。
大晚上的,一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送进了皇宫,竟然一无所知,荒谬奇耻大辱。
皇宫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主子全部赶得过来。
那些尸体没有人动,还在那里。
一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皇宫中女眷众多,除了皇后娘娘出身将门之外,其他人胃里无限翻涌,差点吐出来。
太后面露威严,声音冰冷,“你们都是废物吗?这些人能够无声无息的把尸体运来,那下次是不是可以无声无息的将哀家杀掉。”
细思极恐。
太可怕了。
他原本以为皇宫中是最安全的,此时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皇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皇上会不会不行宫里面的这些事情,自然要交给太后和皇后两人决断。
太后手中还没有兵权,自然不敢乱来。
皇后挑了挑眉,“侍卫太松懈了,陛下昏迷不醒,现在朝廷上下,多事之秋,本宫以为可以在家派人手将京郊的兵带进皇宫。”
想到镇北将军府。
太后点头,“好好好,这件事情哀家也是这么想的,立刻去办。”
皇宫安全重中之重。
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不过,加强了守卫,那幕后之人是谁?
今天送来的尸体都是阿明将军手底下的人。
而阿明将军成为一个废人的幕后真凶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难道是……
他们很快想到了鬼面人组织。
毕竟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做到什么之鬼不觉。
太后脸色难看至极,“混账东西,不是说这些人现在已经归顺朝廷了吗?效忠陛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还要调查,毕竟没有证据。”
知道又如何?
没证据,只能干看着。
皇后并不打算参与这件事,简单嘱咐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
太后,“……”
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谁不知道苏妤迩和鬼面人走的很近。
而苏妤迩与皇后是同一战线。
她愤恨不已,转身回了宫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袖子一会茶盏落在地上,瓷片四溅。
“鬼面人太可怕了,若是有他们帮助,哀家还有胜算吗?”
太后想要拿到镇北将军府的兵权。
可是,若是拿不到呢?
或者是,这些人根本就打不过鬼面人又该如何?
毕竟,真正的军队与鬼面人这样的组织截然不同,鬼面人更擅长刺杀。
有千军万马又如何,对方一个杀手就可以取他的首级。
争权夺利一辈子,他想要站在权力高峰,而不是命丧黄泉。
太后心头微凉,“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苏妤迩与鬼面人认识,当初就应该暗中拉拢。
现在悔之晚矣。
一旁的嬷嬷低着头,“太后娘娘不必焦急,毕竟您现在并没有做什么,等皇上醒来后,咱们也有说辞。”
是呀。
皇上还昏睡着,并没有出事。
太后悄然松了口气,“哀家还是太着急了,应该再等等。”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皇上心胸狭隘,任人唯亲,即便,苏妤迩等人有着雄才伟略,也无法施展。
只要静静等待,等着他们认清皇上的真面目,她便可在对方获难时给予援手。
想明白这点,太后松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哀家有的是耐心。”
……
坤宁宫。
与太后的惊恐不同,皇后只有惊讶。
万万没想到,鬼面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他未嫁人时就曾知道鬼面人。
这个组织极为神秘杀人于无形,而且伸张正义从不会谋害百姓。
现在看来……这个组织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皇宫戒备森严,他们竟然能够把那么多尸体运过来。
一旁的嬷嬷忧心忡忡,“皇后娘娘,咱们是不是在与虎谋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与苏妤迩10多年的情分,他看中的人本宫自然是信任的,更何况,我问你鬼面人这些年伤害过百姓吗?伤害过好人吗?”
嬷嬷仔细想了想摇头。
没有。
一个都没有。
鬼面人神出鬼没,只会收拾那那些嚣张跋扈的人,而对于普通老百姓却是一个铜板也没动过。
皇后勾唇笑了笑,“相信苏妤迩的眼光。”
还是那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皇宫中人人自危,尤其是看到那些尸体后,许多胆小的回去开始做噩梦。
皇宫中慌乱不已,苏妤迩这边氛围和谐至极。
两人一路上暧昧至极,回到房间,沈确更是大胆的直接爬上床。
结果吗……
苏妤迩一怒之下,直接将人踹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我觉得你今天受了惊吓,想帮你按摩而已?”沈确被踹下来,一脸委屈,眼睛中满是控诉。
苏妤迩抽了抽嘴角,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此地无银三百两。
按摩为什么要脱衣服?
而且……
身上的衣服已经解开,露出大片的肌肤。
性感的喉结,还有那结实的肌肉……
虽然早就见过了,但此时再看,总觉得有些别扭。
苏妤迩艰难的移开目光,声音坚定无比,“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不要得寸进尺,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把你撵出去。”
声音清清冷冷,不容置疑。
沈确撅了撅嘴,“是是是,人家说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福气。”
大男人念念叨叨,看着格外搞笑。
他嘀嘀咕咕说完,再次趴在了那张可怜兮兮的贵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