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均烈安排好事情后,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问道:“鸿朗,你刚刚为什么和警察发生了冲突?”
萧鸿朗脸色一沉,指着刚刚被自己钳制的警察,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自己说!”
那名警察打着寒颤,脸色难堪地看了看警察局长,又看了看萧鸿朗,嘴唇嗫嚅着,却不敢说话。他偷偷地揉了揉被萧鸿朗捏得生疼的胳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办公室里灯光很亮,照得他脸色更加苍白,眼神闪烁不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周围的群众依然在窃窃私语,好奇的目光在他和萧鸿朗之间来回打量。
警察局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做错了,但在这两位爷面前,他就得低着头做人。而且,通过刚刚烈属被欺辱的事情,他也能猜到个大概。虽然自己想逃避,但这会儿也不可能了。
于是,警察局长咬着牙,对那名民警厉声说道:“在两位首长面前,还不快说!如实禀报,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大,在大厅里回荡着,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那名民警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我…我…我见刚刚那对母子不是铜城的人,就想…想把他们赶出去,不…不接这个案子……”他说话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双手不停地搓揉着,手心全是汗。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警察局长听完,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伸手狠狠地给了那名民警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办公室里回荡着,周围的群众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了几步。那名民警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脸,不敢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烈士家属要优待!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警察局长怒斥道,唾沫星子喷了那名民警一脸。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自己恐怕也要跟着遭殃。他一边骂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萧鸿朗和萧均烈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萧均烈听后,只是冷冷地瞥了警察局长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局长真是御下有方啊!”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慑力,让警察局长不寒而栗。
警察局长脸色难堪,只能赔笑。“是是是,首长教训的是,我一定加强管理,绝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后背的警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刚刚那对母子,我这就安排专人保护他们在铜城的行程,等到他们返回的时候,我再派专人专车护送。”
解决完这件事后,萧鸿朗转头看向警察局长,语气严肃地问道:“局长,我听说你们这里扣押了一个叫陈默的人,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警察局长连忙点头,“是的,首长。是有这么个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萧鸿朗的脸色,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来意。
萧鸿朗点点头,“我…我想见他一面。”
警察局长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如果是昨天的话,您…您是可以见到他的。但是…但是就在一个小时前,陈默因为…因为一件案子,已经被…已经被传唤至省城公安厅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萧鸿朗的眼睛。
办公室的吊扇“呼呼”地转着,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一个小时前,这么巧合吗?”
警察局长点点头。“刚刚又有一个嫌疑人提供了关键性的证据,所以这件案子被转递给了省厅。”
萧鸿朗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他转头看向萧均烈,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萧均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走到警察局长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去省城一趟吧。”
警察局长连忙点头称是,“是,首长。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去。”
萧鸿朗拍拍吴育哲的肩膀,说道:“育哲,看来我们得跑一趟省城了。”
吴育哲点点头,神情凝重。他终于可以看到陈默了,但心中却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等待陈默的将会是什么,他只希望陈默能够平安无事。
萧夫人担忧地看了看萧鸿朗,又看了看萧均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警察局大厅里人来人往,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但萧家人却仿佛置身事外,他们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省城。
“走吧。”萧均烈率先走向门口,萧鸿朗和吴育哲紧随其后,萧夫人则被吴育哲小心地搀扶着,走在最后。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在公安局的大门外。
萧均烈走出公安局大门,眯着眼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阳光,抬起手挡在额前。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已经停在门口,司机恭敬地站在车旁,等待着他们。
萧均烈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萧鸿朗和吴育哲也跟着上了车,萧夫人则在吴育哲的搀扶下缓慢地坐进了车里。
车内,萧夫人轻轻地拍了拍萧鸿朗的手背,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鸿朗,到了省城,凡事要冷静,千万别冲动。”
萧鸿朗握住母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妈,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他转头看向窗外,街边的景色飞快地向后倒退,他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陈默,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吴育哲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地回头看看萧夫人,又看看萧鸿朗,欲言又止。他心中也充满了疑问,陈默怎么会被传唤到省城公安厅?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有到了省城,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