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林子,你碰路丹丹了吗?”
前段时间传言,路丹丹跟江林在处对象,两人不会做了出格的事吧?不然,人家父亲怎会这么说!难不成在信里说了什么,江德贵也想知道真相。
江林嘴角微狞,对路安国道:“我有没有欺负你女儿,你亲自问她不就知道了!”
“没有证据不要胡说,不然,会毁掉你女儿的清白!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已有媳妇!”
路安国愤然地指着江林,“我女儿比较单纯,你要是欺负了她!下半生等着在牢里过吧!”
撂下狠话,他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神经病,就这智商,是怎么当上领导的。
江林不以为然,被路安国威胁,反而想睡了他的小棉袄,看他能怎么着。
江德贵分析道:“看来路丹丹在信说了不该说的!说实话,你到底碰她没?”
“我是那种人吗?”江林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快点走吧,晚了就回不去了!”
两人匆匆赶到车站,却错过了回县城的末班车。
江德贵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在招待所住一宿吧,明天再走。”
眼下只能这样,二人来附近的革委会招待所,入住需要生产队开具的介绍信,可是找不到了,江德贵如遭雷击,要是没了介绍信,别说住招待所,连客车都坐不了。
“大林子,介绍信丢了!”
江林一听也急了,“你再找找。”
可是江德贵翻遍全身,依然没找到。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在大街上溜达一夜吧?
眼看天色渐渐黑下来,又冷又饿,江林仔细想了下,说道:“要不去张成家住一晚?”
江德贵忧心忡忡,苦着脸说:“没有介绍信,明天怎么坐车?总不能徒步回去!”
徒步肯定不行,江市距离江家屯有上百公里,要是走错路线,两天也到不了家。
“你觉得介绍信掉哪儿了?”江林问道。
江德贵想了想,说道;“在公安局的时候还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丢在张成家里,要么丢在邮电局!”
天黑时候。
二人来到张成家,江德贵示意江林敲门。
很快,张五岳打开房门,当看到他们两个,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江林看向江德贵,哪知他一言不发,只好解释道:“没能坐上车,准备住招待所,结果介绍信丢了!不知道掉你家没?”
张五岳摇头,“没看见!”
江林又道:“这咋办?德贵叔不回去,没法寻找你儿子!就算在你家住一晚,没有没有介绍信,明天没法坐车!”
这小子善于抓重点,江德贵暗暗赞叹。
张五岳却急了,“不用担心,你们两个先住下,我来想办法!”
儿子已经失踪几天,他比谁都着急,寻找儿子还需要生产队长帮忙,自是不敢得罪。
“那就打扰了!”江德贵冲江林递去阴谋得逞的眼神。
另一边。
路安国的妻子正在大发雷霆,只因看了女儿的信。
“丹丹眼光高,怎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乡下穷小子!定是用了卑鄙手段,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她调回来!”
“另外,查清楚原因,把那个祸害女儿的流氓弄进拘留所去!”
路安国一声长叹,“你先冷静下,再看看信的内容,丹丹挺喜欢那小子!如果他们两个已经发生了关系,该怎么办?”
“我不管,丹丹绝对不能嫁给乡下人!”女人气急败坏,“死妮子,之前怎么没听她说!”
“不行,我们必须去一趟!”
路安国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好!”
此时,张五岳从国营饭店买了几个菜,正在款待江林和江德贵。
“江队长,我就一个儿子,只要能够找到他,我给你一百块钱!”
江德贵心里明白,找到陈成的几率几乎为零,有可能已经遇害,但是这话不能说,“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五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的是人话吗?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江德贵。
江林马上补充道:“挨家挨户里里外外,包括茅厕,都仔细搜查过,我在想,是不是进山迷路了,被困在大山里!”
“还有一种可能,去黑市卖金砖!惨遭毒手,当然了,只是猜测!”
张五岳不再吭声,默默吃着饭。
深夜。
江家屯,两条黑影出现在江林家附近,确定没人后,朝院墙悄悄靠近。
突然,一只大鸟朝他们扑来。
什么东西?
两人本能地躲开。
嗖,又一个黑影从墙头上跳下,将其中一人扑倒。
啊,脸上火辣辣的疼,男人发出鬼嚎声。
另一男子转身就跑,后背却被狠狠咬了一口。
殊不知,袭击他们的是雪豹和小金雕。
“撤!”
两人连滚带爬的仓皇逃窜。
砰。
伴着一声枪响,差点把他们的魂吓飞。
殊不知,听到动静,江芬芳朝院子里放了一枪。
在雪豹和小金雕的追击下,两名男子一口气跑出两公里。
“本想趁着江林不在家,把她家人全杀掉!却被猫和鸟袭击了!”
一人捂着肩膀说道:“我的肩膀被咬伤了!”
另一人心有余悸,“哪有这么厉害的猫,定是那只猞猁!应该早点除掉它!哎哟,我的脸可能毁容了!”
“不好,有人追来,快跑!”
……
孙二蛋带队正在其他地方巡逻,听到枪声立即赶了过来,当发现地上的血迹,惊出一身冷汗,立刻顺着血迹追去。
翌日。
江林和江德贵焦急地等着张五岳开介绍信,而路安国夫妇坐着专车,已进入三道口公社。
询问了几个路人,终于找到江家屯。
看到地里正在忙活的人群,发现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那是丹丹,她何曾受过罪啊!”看到女儿,路安国的妻子心疼得直流泪。
路安国心里也不是滋味,率先下车,大声喊道:“丹丹!”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当看到路安国,路丹丹怔怔发呆,以为是幻觉,要知道她的爸妈没来看过她。
“丹丹,是找你的!”白柔提醒道。
路丹丹使劲地揉了揉眼,确定是自己的父亲,犹如做梦一般,他怎么来了?
她欣喜地来到近前,“爸,你咋来了?”
“黑了,也瘦了!”路安国眼里泛着泪光,直勾勾看着女儿。
路丹丹笑道:“在地里干活,哪有不黑的?”
“丹丹,我的女儿!”
车门打开,路母哭着跑了下来。
路丹丹微微一怔,“妈,你……你也来了!”
路母抓住女儿的肩膀,心疼地说:“快让妈看看,虽说长高了,咋这么瘦啊?是不是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