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玲子突然冲向程千里。
“牧屿!”阮澜烛动作迅速,拉住了玲子的胳膊,将人拽到了纪斯宇的面前。
纪斯宇直接拉着玲子整个人往血池那边去。
玲子的头发缠绕在纪斯宇的身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阮澜烛一脚将玲子踢到血池边上,纪斯宇也倒在了地上。
凌久时拿着破坛子,指尖接触到粘稠的血液,瞬间将皮肤灼伤。
血液泼在玲子的头发上,缠在纪斯宇身上的头发瞬间缩回并燃烧干净。
纪斯宇身上被鲜血染透,一只眼睛因为血液流下闭了起来。
“不要!”玲子已经被阮澜烛按在血池边。
“这个罪,你该赎了。”阮澜烛冷声道。
“哈哈哈哈!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将我杀死就能拿到钥匙吧。”玲子笑得疯狂,“妖神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走出去的。”
“什么意思?”程千里正将血池中的血液洒在地上,“难道我们拿到钥匙也不能出去吗?”
“还真是纯净的人啊。”玲子看着程千里,舔了下嘴唇,“天快黑了,你们谁都走不了!哈哈哈哈!”
玲子笑着,长发落在血池里,血池里升起白雾,她挣脱开阮澜烛和纪斯宇,跳下了血池。
血池的血液翻滚起来,很快淹没了玲子。
玲子的惨叫声让程千里和凌久时的脸色发白。
“面具……”纪斯宇无力地倒在地上,“面具……”
“我去拿面具,你们在这里快点将地上的咒文淋上血液。”阮澜烛擦了擦手,想到了纪斯宇话里的意思,快速地跑了出去。
凌久时快速地将血液舀出来淋在地上,地上的咒文慢慢地亮起红色的光芒。
“你把他们扶到外面去。”凌久时的手上满是被血池中的血液烫的伤口,他看到血池中央漂浮着一把鲜红色的钥匙。
凌久时将钥匙握在手里,转身扶着纪斯宇和扶着程一榭的程千里快速地向上跑。
程一榭恢复了一些意识,纪斯宇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别睡,睡着了就出不去了。”程千里大喊着,“哥!”
“我没事……”程一榭摇晃了几下头,虽然虚弱,但好在能够让程千里轻松一些,速度加快。
四个人回到地面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只剩下一抹余晖。
“去广场!”凌久时咬着牙扶着纪斯宇往广场去,纪斯宇身上的伤口流下的血液滴在他身后的地面上。
余晖消逝,天色暗了下来,灯笼一盏盏的亮起。
阮澜烛快速地拿来了香,几个人祭拜了妖神,拿到了和之前一样的面具。
凌久时和阮澜烛扶着纪斯宇,程千里拉着程一榭,五个人往学校跑去。
“救命啊!”
“他们疯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跑了过来,看着纪斯宇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去学校!”凌久时不想说太多,爱信不信吧。
两个人见五个人走远后,看见已经变成傀儡的人追了过来,连忙跟在五个人身后去了学校。
学校里面,学生们依旧在读着听不懂的咒语。
“神明啊,请原谅我们成为罪恶之人,往生吧……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哆……”纪斯宇念着经文。
“你留点力气吧!别念经了!”程千里听不懂,只觉得纪斯宇念着经文的声音和学生们念着咒语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恐怖。
“这是往生咒。”纪斯宇虚弱地开口,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可笑,玲子留着这些孩子,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不管是什么,你都别念了!”
“好。”纪斯宇说完晕了过去。
“……”
门开了,纸条掉落,凌久时将纸条捡起,“走吧,回家了。”
“好。”
程一榭和程千里发起了高烧,凌久时倒是没什么事,连忙叫陈非和易曼曼送程家兄弟去了医院。
程千里在医院里不太安分,天天吵着要出院。
凌久时询问了下医生,医生说可以出院后,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家。
入秋了,最近经常刮风。
程千里拿出了几只风筝,趁着周末和巧克力在院子里放起了风筝。
凌久时坐在躺椅上,看着院子里疯跑的几个熊孩子,心情愉悦地喝着咖啡。
栗子慵懒地趴在凌久时的怀里,时不时地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年糕。
“吃点水果吧。”阮澜烛端着易曼曼切好的水果,俯身挡住了秋日晒人的阳光。
“忙完了?”凌久时看着阮澜烛,阮澜烛穿着黑色的西装裤,上身穿着黑色的衬衫,敞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脖子上的项链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
“嗯。”阮澜烛点点头,站直身子,看着程千里的风筝皱眉。
“两个小时了,风筝的最高高度都没有高过墙。”凌久时笑了一下,拉着阮澜烛的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
“真笨。”阮澜烛没有坐,往前面站了一点,人形的阴影为凌久时挡了大部分阳光。
“他们玩得开心就行了。”凌久时抚摸着栗子柔顺的毛发,栗子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
“爸爸!爸爸!”巧克力看见阮澜烛眼睛一亮,牵着手中的风筝跑了过来。
巧克力抱着阮澜烛的腿,“爸爸,你看我的风筝飞得高不高。”
“不高,多跑一会儿会飞得更高。”阮澜烛揉着巧克力的头发,很快,巧克力的头发就变成了鸡窝造型。
凌久时无语,拉过巧克力说:“没关系,已经很高了,和你千里哥哥一样高呢,很棒!”
“我还可以更棒的!”巧克力转了两圈,又绕着阮澜烛转了几圈后跑到院子中央,手中的风筝线在阮澜烛的腰上和腿上缠绕着竟打了个结。
巧克力丝毫没有察觉,手中的风筝线越放越长。
“噗……”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表情笑了起来。
“别笑了,帮我解开。”阮澜烛走到凌久时面前,声音里带了些无奈和宠溺。
“那你别动。”凌久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将绳结绕开。
“你们在做什么?”潭枣枣的声音响起,不过声音里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