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是偷偷跑出医院了啊?”程千里对着纪家夫妇诚恳地说:“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不知道他有伤所以……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没事儿,也是这孩子胡乱跑。”赵怡看着程千里给自己道歉,嗯,自己儿子找朋友的眼光不错,是个勇于承担错误的好宝宝。
真像自己养的那只大金毛,憨憨的。
情不自禁地撸了两下程千里的头。
急救室的灯灭了,纪斯宇被推了出来。
“病人目前暂时还是住院比较好。”医生叮嘱了几句后便走开了。
“儿子,你好好养病知道吗?”纪铂律皱着眉,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心里满是愧疚。
纪斯宇没有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
“儿子,你是不是累了?你想吃什么?妈让宁婶儿给你做。”赵怡不会做饭,宁婶是司机宁叔的媳妇儿,做得一手好菜。
“妈。”纪斯宇喊了一声妈,摇摇头。
“那个,纪斯宇,你没事儿了吧?下次我再也不拍你了。”程千里走过来,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纪斯宇,“这是我哥做的,我赔给你。”
“就一颗糖?”纪斯宇看着手里的糖,“一颗可不够。”
“那我让我哥再给你多做一些。”程千里没有一丝犹豫。
纪斯宇勾唇笑了一下,自己的小世界里突然冒出了一朵和手中糖果颜色一样的花。
自己的儿子笑了!赵怡和纪铂律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眶变红。
宁叔也欣慰地笑着,心里想的是管家的一句名言:少爷终于笑了!
赵怡激动地拉着纪铂律的手,纪铂律轻轻地回握着。
不能怪赵怡和纪铂律激动,这么多年自从那件事情后儿子就没再笑过了。
程一榭冷冷地扫了程千里一眼,自己家这个蠢弟弟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咳咳……”程一榭咳了两声。
“哥……”程千里心虚地回到自己哥哥身边。
阮澜烛和凌久时带着两个孩子和纪家人告辞,并和纪斯宇说好让他养好病了以后再去别墅。
“我们去把时澜接回来吧。”凌久时坐在副驾,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外面的风吹起他的刘海,转头看着阮澜烛。
“让他在枣枣那儿待着吧。”阮澜烛觉得有孩子就是麻烦,凌凌的心思都被分出去了。
“那多麻烦枣枣啊。”凌久时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放心吧,枣枣很喜欢带他的。”阮澜烛加快速度,很快到了别墅。
程千里回了别墅以后就回了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
过了几天,姜褚回来了。
“你提前回来了?”陈非正在门口打扫卫生,疑惑地看着黑了些的姜褚问道。
“千里问我那边的工作是不是忙完了,说有事找我,我就回来了。”姜褚笑笑,神色里有些疲惫。
“你快回房间休息吧。”陈非看着姜褚眼底的青黑,心里疑惑千里找姜褚做什么。
“好。”姜褚拎着行李箱上楼回了房间。
凌久时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疑惑地看着上楼的姜褚。
“他怎么回来了?”他看向陈非。
“说是千里找他。”陈非擦了下额头的薄汗,“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凌久时想了想,最后有些惊讶。
程千里应该是想让姜褚帮纪斯宇看病。
拿着咖啡对陈非说:“先去喝杯咖啡吧。”
“好。”陈非走向厨房。
凌久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掏出手机,刚巧潭枣枣打来了电话。
“喂,怎么了?”凌久时接起来,“是时澜不乖吗?”
“不是,是太乖了!”潭枣枣的语气有些激动,“凌凌哥,你和阮哥再要个孩子吧?”
“噗……咳咳咳……”凌久时被潭枣枣的话惊到,咖啡弄脏了脚下新换的地毯,“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们再要个孩子吧,巧克力我想要。”潭枣枣又认真地说了一遍。
“你是不是没睡醒?”凌久时拿着纸巾擦拭着茶几和地毯,“孩子是想要就能要的吗?”
“那你就让阮哥努努力。”潭枣枣那边很吵,应该是在片场。
“他努力有什么用!”凌久时咬着牙,“你一个影后,管别人要孩子合适吗?”
“挺合适的。”潭枣枣欣赏着巧克力给她做的午餐,“也该让我给内娱这个圈子一些震撼了。”
“你这不叫震撼,你这叫犯罪!”凌久时有些头疼,熊孩子说话有时候能够呛死人。
“凌凌哥~”潭枣枣在那边撒娇。
“你别想了,我不会同意,你阮哥也不会同意的。”凌久时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上面有一大片的咖啡渍。
“那能不能让巧克力在我这儿多待一段时间啊?”潭枣枣向刚走进来的阮时澜招招手,“巧克力,快来,和你爸爸说话。”
“爸爸!”阮时澜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爸爸,你想我了吗?”
“嗯,你呢?”凌久时的声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很想很想。”阮时澜的声音奶萌奶萌的,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那你有听枣枣阿姨的话吗?”凌久时重新坐回沙发上,将杯中剩下的咖啡喝光。
“有,我还为枣枣阿姨准备了早餐和午餐呢。”阮时澜的声音里带着些骄傲,“都是陈非叔叔教的。”
“时澜真棒,那你愿不愿意在枣枣阿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啊?”凌久时询问着阮时澜的意见。
虽然阮时澜是个孩子,但凌久时会将决定权交给他。
“好啊,我也喜欢枣枣阿姨。”阮时澜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潭枣枣看着阮时澜的模样,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真棒,过几天爸爸去看你。”凌久时看见陈非,又问:“那你要不要和陈非叔叔说会儿话?”
“要!”
“那你和陈非叔叔说话,爸爸先去忙一下。”凌久时将手机递给陈非,自己上楼换衣服去了。
再次下楼,陈非正在和易曼曼吵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凌久时下楼以后,易曼曼生气地走开了。
“没事儿,门里遇到一点小问题。”陈非摘下眼镜揉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