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喜事,大喜事啊!”
幕僚手持京城的飞书,满脸喜色,急匆匆地赶来向三皇子报喜。
“何喜之有?”
三皇子近来烦闷不已,若不是有夏侯青替他背了黑锅,恐怕他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宣都尉奇袭祁王叛军得手,如今已与樊老将军兵合一处!”
“当真?”
三皇子一时不敢相信,这消息好得让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殿下,千真万确!陛下已下圣旨,命我们全力配合樊忠,乘胜追击。”
“好,太好了!宣立勋果然不负所望!”
三皇子大喜过望,甚至忘了自己撤退时未曾带走宣传威和沐晨的事。
“殿下,宣立勋私自移位,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周兴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挑拨。
“周大人,此话不必再提。宣都尉长途跋涉与樊老将军会合,又击溃叛军,无论哪一件都是大功。眼下平叛为重,其他皆是小事。”
“是,殿下说得是,属下冒昧了。”
周兴见状,只得退下,心中却对宣立勋又添了几分嫉恨。他本想借机挑拨,但三皇子此刻只关心平叛大局,根本无心听这些闲言碎语。
另一边,长州王派出两位世子,率领一千火枪兵和三千骑兵,准备支援前线。
“你此去务必告知你父王,切勿分兵各城,也不必执着与樊永决一死战。”
长州王深知,若战场被对方牵制,己方将陷入被动,因此必须避免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然而,祁王此刻也已意识到局势的严峻。此前的战败让他失去了主动权,如今只能苦苦支撑。
与此同时,夏侯青接到命令,率领三万大军出发。加上此前收拢的残军,他手中已有六万兵马。
“出发!”
夏侯青面色冷峻,眼中再无往日的从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仇恨。满门被灭,独留他一人苟活,若非对樊永的忠诚,他早已投身叛军。如今,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敌人,为家人报仇。
他们的目标是剿灭祁王残余的军队,随后向西与樊永会合。
战局逐渐明朗。樊永与宣立勋分头行动,不断骚扰祁王治下的农业和工业设施。祁王若坐视不理,饥荒将很快蔓延,粮草也将告急;但若派兵出击,樊永与宣立勋又会迅速撤离,让他疲于奔命。
经过连日激战,夏侯青以折损两万人的代价,终于剿灭了祁王驻留的军队。若是从前,他定会为战损痛心,但如今,他心中只有复仇的火焰。
另一边,樊忠率领大军,以压倒性的兵力与长州王对峙。连州军和固州军因内心充满仇恨,作战异常勇猛。长州军因长期作战已显疲态,藩王联军更是士气低落,唯有长州军和祁王的部队尚能一战,其余藩王的军队早已不堪一击。
烽火连天,战事已持续三月。
叛军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樊永、宣立勋与夏侯青率领八万大军,将祁王围困在王城之中;樊忠、赵驰与三皇子的十万大军则将长州军困于宁州城;而沐晨与宣传威率领一万人马,将长州王世子和祁王世子围困在刘家山。
沐晨深谙火枪的弱点,每逢雨天便对据守的两位世子发起猛攻,晴天则围而不打,死死堵住唯一的出口。
“这秉义郎似乎对我们的战术了如指掌。”
祁王世子发现,自己的每一次策略都被沐晨轻易化解,对方仿佛比他自己更了解火枪的优劣。
“不如我掩护你先撤?”
“兄长何出此言?我岂能独自撤离?如今敌人守着唯一的出口,即便杀出去,我们也必定损失惨重。到那时,朝廷的军队便会加入对付我父王的行列。与其如此,不如在此牵制他们,也算为父王分忧。”
祁王世子说完,长州王世子点了点头,叹道:“这秉义郎确实有些邪性,不仅精通火药,所用之物威力惊人,恐怕他身边也有诸葛云那样的高人。”
“我倒不怕他身边有诸葛云那样的人,我只怕他就是诸葛云那样的人。毕竟当年我未能学完诸葛云的全部本事,他还有许多手段未曾传授。”
说到这里,祁王世子不禁懊悔不已,当初若能保住诸葛云,或许今日的局面便不会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