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下意识扭动着身体，光腚的岳悦做着垂死的挣扎。别说，模样还挺好看，杨光很满意自己的绳艺。可能是觉得就这样杀了岳悦有些浪费，杨光没有立刻同意周洁莹的建议，他说道。
“不好吧。”
“哪里不好？”
周洁莹追问，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语气很不好。挣扎中的岳悦也误会了，她更加用力了起来，嘴里还骂道。
“无耻！”
羞愤的同时，岳悦多少也松了一口气，可不等她真正放松下来，杨光又来了一句。
“善兽不找了？我看，要不还是把她开膛破肚，再试着找找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杨光张嘴就要开膛破肚，这是让岳悦不得好死。一想到自己要跟个牲畜似的被杨光摆在案桌上切成一块又一块，剧烈的打击，让岳悦眼前一黑。
人，差点就这样晕死过去。但总算最后还是撑住了，只不过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不争气的眼泪，也始终没能坚持到最后。
“吆喝，你还好意思哭？”
怜香惜玉，杨光的字典里没这个词。看到岳悦哭，他反而还委屈上了。
“老子差点被你偷的倾家荡产，我都没哭，你好意思哭？”
连续的反问，让岳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透过泪眼朦胧的双眼，她越看杨光越觉得对方面目可憎。可是狠话，不知怎么的，就是一句也放不出来。
什么劫富济贫，什么惩恶扬善，管那么多闲事干吗？此刻的岳悦，只觉得以前那是昏了头了。无穷的悔意涌上心头，这一刻，她不再是英姿飒爽的女警，也不是清水人的英雄，在杨光面前，她只是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可怜虫。
嘴里说的话，更是令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不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求饶了，岳悦的心理防线终究还是让杨光摧毁了。说起家，她哭的就更惨了。清水幸存者，哪里还有什么家。岳悦，更早就成了孤家寡人。
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因为太过寂寞孤单，她才会把其余的清水幸存者当成家人给予帮助。有了小黄鸭的帮助，她也挺享受被众人拥护的感觉。
说穿了，女人的通病，虚荣心作祟罢了。当杨光剥去她所有的外衣，内里，照样脆弱无比。相比较之下，出身环境无比恶劣的周洁莹才叫坚强。
坚强的，连杨光都心悸。
面对岳悦的哭诉，周洁莹不仅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她还在那算计。从始至终，目的都只有一个。
“想回家吗？没问题，只要把善兽交出来，我保证没人会伤害你，而且，我亲自送你离开。”
“可是我不知道它去哪了，小黄，它突然就消失了！”
同样的话，岳悦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不过这一回，多少是有些说服力了。就连周洁莹，也不再怀疑。又仔细检查了岳悦一遍后，周洁莹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她的念能力，很有可能不是传承自血脉，而是来自那只善兽。”
“善兽，也能跟人类合体？”
恶兽跟人类合体的样子，杨光已经见识过了。活死人怪物，就是最后的成品。可既然恶兽可以跟人类结合，善兽融入岳悦的身体，就不那么奇怪了。
“又是许奕生的实验！”
杨光头疼，已经不是小白的周洁莹也佩服道。
“许奕生，是有点不可思议。”
何止是有点，简直可怕。当代念术师里，他可能才是第一。
只会挥拳头的杨光？简直弱爆了！
当然了，这话周洁莹不会说出来。杨光跟许奕生不仅不是朋友，还是敌对关系。只要杨光不犯浑的话，自己大概率不会离开杨光。
所以也就没必要把许奕生抬那么高，相反，还应该踩上两脚！只听周洁莹，大言不惭了起来。
“不过也就那样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提前把自己的实验暴露了出来！现在，我们的手里已经有了他的各种实验品，只要反向推演，就可以轻易窃取他的成果！”
真的是这样吗？
杨光满脑子问号，反正让他去反推，根本反推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都做不到，周洁莹能做到？杨光不信，他还伸手托了托周洁莹的下巴。
“小心点，别掉了！”
杨光越不信，周洁莹就越要证明。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总是让杨光说成杂碎废物，周洁莹不会发火的吗？真当她脾气好，要不是正念法压着，她早抓破杨光的脸了。
何况这里面，周洁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与其被杨光抓住弄什么训练，周洁莹更喜欢安安静静的搞一些没有危险，不会受伤的东西。
“这个实验品归我，等我把她身体里的善兽分离出来后，也归我！”
指了指懵逼状态的岳悦，周洁莹话里根本没把岳悦当人，隐约透露出来的自信，杨光都有些摸不透周洁莹是不是真有办法了。
“你不怕又被打断鼻子？”
杨光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周洁莹敢要，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拿出纸笔，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弄出了一份比杨光的员工守则还要过分的奴隶契约。
想干什么，杨光当然清楚。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死，也没有哪个念术师会愿意跟周洁莹签署这样的契约。答应了，那就真是卖身了。
反悔，就周洁莹那份契约的严肃程度，可不是倒霉那么简单。
但问题是岳悦的情况不算正常，她一个刚刚觉醒的念术师，根本不知道誓约对一个念术师的重要性。想到这，杨光也来了兴趣。
“要不，我也弄一份让她发个誓玩玩？”
“那我呢？”
秦小琴也凑了个热闹，让他们这种玩法，不知道还好，一旦岳悦知道真相，她恐怕会崩溃到精神失常。只是偷个东西，最后还还了回来，却不想竟然沦落成了奴隶。
幸好，周洁莹可不想事后岳悦变成神经病。所以誓约，一份就够了，只是在杨光强烈且无赖的要求下，对象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