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我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朝夕懵懵的开口。
“新婚夜见你的时候就猜到了。”谢清澜冲她招手,压低了声音唤她,“过来。”
叶朝夕乖乖地走过去,被他拉着坐到腿上,“新婚夜?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的味道,很香,很甜,闻过一次就不会忘,你有没有闻过自己身上的香味?”谢清澜寻着她的气息亲过来。
叶朝夕配合着松开齿关,放他进来,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美容颜近在眼前,吻得很虔诚。
她反客为主,舌尖小心翼翼探出描绘他的唇形,他的唇很薄,不像她的肉肉的很饱满,叶朝夕舔了几下,眼看着他耳朵尖又开始泛红,轻轻笑了出来。
真纯情啊。
不到一刻钟,她再次被放到床榻上。
叶朝夕,“……”
当她没说过!
她连忙拍打谢清澜的手臂,“你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谢清澜埋首在锁骨以下,带有力度的吻落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印出一个又一个红印,语调含糊。
“生辰礼。”
谢清澜听罢才微微起身,叶朝夕从他手臂侧方钻出去,把带来的玉佩取出来。
“这是我找人定制的。”
谢清澜接过来,两只拇指细细在上方摩挲,“是麒麟?”
“嗯,麒麟是祥瑞神兽,寓意好运平安和幸福,我希望以后每一天夫君都能开心幸福,祈愿夫君每一次危机都得好运偏爱,化险为夷。”
谢清澜笑了,“好,夫人帮我戴上。”
……
相比于温月庄的闲适温馨,勇毅侯府上下忙得昏天黑地。
先是有消息传来,勇毅侯世子携妻外出,在京城外遭遇匪寇,一车人全都坠落悬崖,生死未卜。勇毅侯常年不在家,半个月前就从京城返回边关,现在整个侯府能做主的只有侯夫人张氏。
张氏立即派人去崖底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二天就在山崖底下找到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崖壁怪石嶙峋,几人都在坠落山崖的过程中被石壁划得面目全非,身上伤口血肉模糊,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只能靠身上的衣服和配饰辨认出身份。派去搜寻的人便抬着尸体回来,回禀张氏,找到了世子和世子夫人及其下人的尸体。
张氏狂喜!
终于死了!
天知道谢清澜有多难杀!
当年他十六岁刚从战场回来,她怕他以后立下赫赫战功,侯府世子之位再也没有给她儿子的可能,便暗中给他下毒,没想到他命居然这么硬,只瞎了一双眼睛!
侯爷和皇上都没有改立世子的意思。
从此后谢清澜深居简出,张氏一直找不到再下手的机会,直到上一次谢清澜出府,她派人截杀,没想到他又活着回来了,废了一双腿。
这回侯爷有意改立世子,没想到上书后竟被圣上驳回,还被骂了一通,骂得他灰溜溜地回去继续守边关。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她派人跟踪,本没打算就此下手,只让那些人看着办,如果有好时机再出手。也就是这次,他们伪装成匪寇,终于杀了谢清澜!
尽管心里很开心,张氏脸上还是挤出几滴泪。
“苦命的清澜啊!怎么这般多灾多难啊!等侯爷回来,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啊!”
“朝夕这孩子也是命苦的,好不容易被找回来,嫁到咱们家还没享几天福,就香消玉殒了!真是福薄啊!”
侯府二房的人也匆匆忙忙赶来,听见张氏的哀嚎,纷纷开始擦眼泪。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派人送信给侯爷,让他回府主持丧礼。”
“还得派人进宫禀告圣上,清澜毕竟是圣上亲外甥。”
张氏点头应声。
没多久,勇毅侯世子携妻外出遭遇匪寇,葬身崖底无一生还的消息就如同插了翅膀,迅速传遍整个京城。
平昌伯夫妇大为震惊,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嫁过去一个月就没了?
伯夫人心痛的同时,内心居然有点庆幸,还好嫁过去的不是灵儿,否则她可得要了她半条命!
叶慕灵去花楼找孟文进的路上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震惊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虽然跟上辈子不太一样,但相比于内心隐隐的不安,叶慕灵对叶朝夕和谢清澜的这个结局还是比较满意的。
她之前看谢清澜一直没死,担心因为自己重生的原因导致这辈子的事情改变。现在谢清澜死了,那是不是说明无论怎么样,谢清澜终究会死,而孟文进一定能出人头地?
这下子,她一路上去青楼找孟文进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男人嘛,都是朝三暮四,喜欢寻花问柳的,以后等他成了丞相,还会有更多女人,她作为正室,得宽容大度。
等她到了青楼,鸨母派人拦住了她。
“你怎么又来了?爷们出来喝喝酒,你还天天来这里找。当心爷们烦了,把你休了。”
叶慕灵眼睛一瞪,“他敢!我可是平昌伯府的女儿,他敢休我?!快让开,让我上去找他!他都三天没回家了,我这个当妻子的还不能来找了?!”
鸨母心里暗笑,三天不回家?进了她这楼里,三十天不回家的都有!
“出去出去,别打扰我做生意。”鸨母让人把她赶出去。
叶慕灵气急,一路上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开始在青楼门口撒泼。
“孟文进!你给我出来!你算算你都几天没回家了?你把你的老娘丢给我照顾,自己跑来这里潇洒!”
“我花嫁妆养着你们全家,没一个人感激我,对我呼来喝去!你娘有多难伺候你不知道吗?”
叶慕灵骂了半天,孟文进才慢吞吞地从楼里出来,身上的衣服乱糟糟地穿在身上,一边走还在一边系腰带。
他不耐烦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在这里闹什么?还要不要脸了?我只是跟同窗在这里小酌几杯,你这样闹让我怎么做人?行了,回去吧!”
孟文进率先提步走在前面,叶慕灵气得半死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块回了孟家。
勇毅侯紧赶慢赶地从边疆赶回来,这时已经过去十来日,几具尸体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勇毅侯痛哭一番,下令举办葬礼。侯府把早就准备好的白帆挂上,灵堂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