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敲门声让他皱起眉头,动作迅速地扯动衣衫,将所有的秘密隐藏起来。
萧瑾转身走到门口,脸上又是平日里永远带着淡笑的神色。
只是门刚刚被打开,夏清和就撞了进来,着急的神色很容易引发各种联想。
他扫了眼门口瞪着眼睛、竖起耳朵的下人,随手关上门,将夏清和压在门板上。
“娘子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为夫,昨晚没有让你觉得满足吗?”
昨晚……
激烈的亲吻到一半,她就昏睡了过去。
天亮醒来没有之前身体酸软的感觉,只有大腿内侧隐隐的不适。
夏清和下意识皱起眉头,盯着他说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当然是让娘子舒服的事情,娘子都忘了吗?”
说话时,他的手隔着衣服顺着她的腰线轻轻地抚摸着,指腹落在臀部似轻若重地揉着,刺激她回忆起此时并不想想起的旖旎画面。
她的气息微乱,眼神却很是认真:“是,我忘了,相公要重新演示一下吗?”
对于她的大胆,他眉眼间闪过一抹错愕。
但是很快萧瑾脸上恢复一贯的笑容,身体更加地贴近她。
“娘子今天太急迫了,但现在天还亮着,不合适。何况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情,娘子还是晚上等我回来吧。”
“你……”
“乖,晚上我一点回来满足娘子。”
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如蝉翼,却好似猫抓一般挠到她心里,撩拨着她的情绪。
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追上去?
看着她离开?
夏清和天人交战之际,莺歌走了过来:“小姐,您刚才着什么急?还有,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红、红吗?”
“是,像苹果一样。”
“大概是屋子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夏清和走到院子里,风一吹人确实清醒了几分,思绪却更加混乱了。
萧瑾到底在隐藏什么?
那胭脂茶对他到底有没有影响?
联想到昨日她刚刚进入屋子里他的反应,她对他的身份充满怀疑。
可为什么等到她再度醒来,之前的一切怎么就像是一场梦?
难不成,受到影响的人其实是她?
还是说,所谓的天阉之人和太监,真的不一样?
纷乱的问题让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乱麻,而她根本找不到线头。
……
坐了一下午,夏清和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脱掉萧瑾的衣服,看清楚他的情况!
只是等到日落西山,他都没有回来。
甚至她都吃了晚饭,门外还是寂静无声。
他在躲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生根发芽的同时,她决定耗上了,非得等他回来不可!
可外面梆子都响了三次,萧瑾还没有回来。
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直到下人送上一碗燕窝,夏清和带着几分不安喝下去之后,人变得很是困倦。
原想着在床上躺会,却忍不住睡着了。
萧瑾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陷入昏睡的女子,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睡眠很浅,可他的动作很轻,再加上下了药的燕窝,让她会一夜安眠到天亮。
他注视着睡眠中的小妻子,眼眸里是绵延到伸出的柔软,还有几分压抑克制的欲望。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忍住不暴露,她却不停地往上冲。
等他显露本性时,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
夏清和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萧瑾不在身侧。
她只从下人口中得知,他晚上回来了,又早早离开了。
被躲着的感觉,更加清晰地烙刻在心里。
嫁给他,是权宜之计,更是她的谋划。
所以他已经很是配合,她不该有更多的期待。
可……
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引导着她步步向前。
洗漱之后吃了早饭,夏清和的脑筋清醒了不少。
他们是夫妻,但是没有感情,有的是彼此的利用。
既然如此,她确实不该知道太多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去,她决定出去走走,却不想在街上遇到了严凌枫。
对视一眼,夏清和自然地移开目光,就想假装没有看到默默走开。
不想他径直走了过来:“清和。”
似乎每隔几天再见面,就会发现他越发憔悴。
可以想象,严家的状况真的不好。
“好巧。”
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两个人的话就这么制住了。
曾经的两小无猜变成了相对无言,尴尬得让她头疼。
张嘴想说点什么就离开,他先一步开口了:“宫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萧瑾那个人不简单,你小心点。”
“我身边哪个人简单?”夏清和轻笑一声,“少将军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我只是担心你,并不是想挑拨离间。”
“那就多谢了。”
夏清和还没有张嘴,就听到萧瑾的声音。
下一秒,她感觉到人被他圈入怀中。
抬眸不期然对上他那双如被墨汁浸染的眼睛,心头乱跳,怎么就有一种和旧情人私会,被逮住的慌乱感?
她张嘴想解释,严凌枫就开口了,也让情况更加的糟糕。
“我迟早会带清和离开的,萧瑾。”
“……”
能感受到腰间的手臂力道加重,夏清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话弄得很有一种私奔被逮到,还敢挑衅对方的感觉。
真的是……糟糕。
“少将军似乎忘了,清和是我家娘子,她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是吧,娘子?”
他低笑的嗓音混杂着寒风透着明显的凉意,夏清和忙不迭点头:“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去药铺抓药。”
抓药?
堂堂九千岁,挥挥手,太医院的御医就得排队为他诊治,怎么会跑到药堂?
难不成是药王谷的人到了,在为燕明轩诊治?
念头轮转,萧瑾已经带着她和严凌枫错开,只是那身森冷的寒意并没有退去,反而更加不高兴了。
可以理解,人对另一半总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欲。
她不想让他们关系恶化,给出了解释:“我和他就是路上遇到。”
“真巧啊。”
他低笑着说道,吹散在风里的声音说不出的寥落:“是我不该打扰,说不定还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