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被林冲提在半空,双脚乱蹬,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的眼睛因极度惊恐而瞪大,眼球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喉咙里发出急促而艰难的呼吸声。
“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叔父是高俅,你们若是杀了我,他绝不会放过你们梁山的!”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尖锐刺耳,试图用高俅的名头来震慑众人,那声音在空气中震颤着。
林冲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高廉顿时感到脖子像是被铁钳紧紧夹住,呼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穿透一层厚重的湿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声在耳边疯狂地跳动,像是在倒计时自己的生命。
晁雄征见状,目光如炬,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的火焰,似乎要将高廉燃烧殆尽,语气冰冷地说道:“高廉,你可知你为何今日要人头落地?”他猛地提高声调,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耳朵里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蜜蜂,“不是因为你叔父是谁,而是因为你残害百姓,鱼肉乡里,罄竹难书!”他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重重地撞击着周围人的心灵,要将高廉的罪行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今日,我梁山聚义,就是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等为祸一方的奸佞!”
武松和鲁智深闻言,也纷纷站了出来,他们怒视着高廉,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不错!这厮平日里作恶多端,死不足惜!”鲁智深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那声音带着雄浑的力量,在空气中形成一圈圈的声波,冲击着众人的耳朵。
武松则握紧了拳头,关节发出咯吱咯的响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骨头在愤怒地抗议。
“今日,定要让这厮血债血偿!”
晁盖环视众人,见群情激愤,便点了点头,沉声道:“林冲,动手吧!”
林冲得到命令,手中力道一松,将高廉扔在地上,高廉像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惊恐地望着众人,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晁雄征见状,又补充道:“此事需得让高唐州的百姓知晓,让他们明白,我梁山不容许任何贪官污吏为非作歹。”
“就这么定了!”晁盖一锤定音,“先张贴罪状,次日押赴法场,让百姓们都看看这厮的下场!”
很快,梁山的士卒便张贴了高廉的罪状,详细列举了高廉的种种恶行,那黑色的字迹在白色的纸张上显得格外刺眼,字字句句都如利刃一般,刺痛着每一个百姓的心,百姓们看着罪状时,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次日,高廉被五花大绑,押上了囚车。
粗硬的麻绳紧紧勒在他的身上,勒得他的皮肤生疼,那疼痛像是无数根针在扎他。
当囚车缓缓驶过街道时,早已等待多时的百姓们,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那怒吼声汇聚成一股汹涌的声浪,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他们捡起路边的石头、烂菜叶,甚至是鞋子,狠狠地砸向囚车上的高廉。
石头带着呼啸声划过空气,砸在囚车上发出砰砰的响声,烂菜叶和鞋子带着一股腐朽和汗臭的混合味道砸在高廉身上。
梁山的众人见状,连忙后退了几步,脚步在地面上发出杂乱的声响,躲避着飞来的杂物。
那些负责押送的士卒们,也只能无奈地闪开,任由百姓们发泄心中的怒火。
砸向高廉的杂物越来越多,高廉发出阵阵惨叫,他的声音凄惨而绝望,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号。
他的脸颊被砸得血肉模糊,温热的血液从脸上缓缓流下,滴落在囚车的木板上,那血迹触目惊心,他的眼睛被血水模糊,只能透过血红色的世界看到周围愤怒的百姓,狼狈至极。
百姓们越砸越兴奋,似乎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恨,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巴大张着发出怒吼。
晁雄征担心高廉被活活砸死,连忙示意士卒们隔开人群,士卒们的铠甲相互碰撞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他们将高廉强行押往法场,高廉被士卒们拉扯着,他的身体在地上被拖出长长的血痕,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他的身体,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血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触目惊心。
被拖到断头台前,高廉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能感觉到冰冷的地面透过衣服传来的寒意,牙齿不停地打颤。
他被执法队的士卒粗暴地按在断头台上,冰冷的木板贴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寒意像是无数根冰针在扎他的脸,他感觉仿佛置身冰窖,周遭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在胸腔里疯狂地回响。
高廉的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自己过往的种种,他仗着叔父高俅的权势,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贪赃枉法,罄竹难书。
他仿佛看到那些被他迫害的百姓们绝望的眼神,听到他们无助的哭泣声。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却没想到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
往日的嚣张跋扈,在此时此刻,化作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内心被悔恨和恐惧填满,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监斩官高声宣读着高廉的罪状,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房,将他钉在耻辱柱上,那宣读的声音像是审判的钟声,在他耳边回荡,他已经听不清那些话语,只能感受到人群中愤怒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林冲手持鬼头刀,缓步走到高廉面前,刀锋在阳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寒光,那寒光刺痛了高廉的眼睛,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林冲举起刀时,高廉突然大喊:“你们若杀我,我叔父定会踏平梁山,将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林冲不屑地冷笑一声,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被高俅迫害的经历,
“咔嚓!”林冲手起刀落,鬼头刀划过一道凛冽的弧线,高廉的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随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法场中回荡。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带着温热的气息,染红了断头台前的土地,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围观的百姓们瞬间沸腾了,他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那欢呼声像是汹涌的浪潮,压抑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们蜂拥而上,不顾梁山士卒的阻拦,冲到高廉的头颅前,用脚狠狠地踩踏着,脚与地面和头颅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直到那颗曾经作恶多端的脑袋,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曾经耀武扬威的高衙内,彻底消失在百姓的怒火之下,连渣滓都没有留下。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以及那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那刺鼻的味道像是一股无形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地方。
晁雄征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断头台,又看了眼远方,眼神深邃,他缓缓说道:“看来,这高唐州,不会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