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还记得。”萧羽收回飘远的思绪，淡声道。
“怎么不记得，去年也这样啊。”楚曦梦叉腰，觉得萧羽不正常，又伸手推他一把，“起来，别躺着。”
萧羽看她一眼，后者以为他又要反驳，结果人真就直直坐了起来。
夜渐深。
外头突然传来爆竹声。
“噼里啪啦”吵得人精神亢奋。
楚曦梦拉着萧羽飞到屋檐上，坐得高，路面上爆竹炸开的景象刚好能收入眼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新年快乐萧习习！”楚曦梦一下站起来，把萧羽吓了一跳。
少年错愕一瞬，旋即笑开：“新年快乐楚曦梦。”
他笑起来脸颊一侧是有浅浅的酒窝的。
楚曦梦特别喜欢看他笑。
萧羽轻轻地说，声音揉进风里，被爆竹声响盖住：“要是还在现世多好。”
这样我会和你去到同一所大学，如果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喜欢肖允了，我会鼓起勇气向你告白。
不成功我就继续追你，直到你同意或者厌烦。
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没那么快划得干干净净。
不像现在，我不确定你的心意，以旁观者的姿态看你走进故事，走向萧允。
心脏都要揪起来了。
年一过，很多闲暇时间就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填满。
楚曦梦一群人正月二十开课。
楚曦梦本来是痛斥这种假期少的惨无人道，而且还要上课这样的现实。
但她又有点乐天派在在身上。
书里的人管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叫作“上元节”。
她一下就来了兴趣。
正月十四晚上就去找萧羽。
“萧习习！”她翻过墙就大步流星走向萧羽房间，然后一把推开门。
萧羽应该是从内屋出来的，在进门的桌子处倒水。
楚曦梦看清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嘴里“哇哦”了一声。
对方应该刚洗完澡。
只见萧羽下半身裹着一条布，到膝盖的位置，上半身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这人估计是沿袭现世洗完澡后的习惯，不穿衣服只裹浴巾。
偏白的肤色，倒三角的身材，薄薄的胸肌，流畅的线条勾画到腹部，那里还有腹肌，六块有往八块走的趋势。
说练，还真练了。
萧羽见楚曦梦进来，继续倒水，没什么反应。
楚曦梦张开的嘴合上，咽了下口水：“上次说的还算话的？”
“什么？”萧羽拿着杯子往嘴里倒水，喝了一口。
“给我摸啊。”楚曦梦语出惊人。
“噗——”萧羽嘴里的水吐了出来，咳得脸色涨红，嘴里不停念着“你你你……”。
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曦梦关上门，笑眯眯走向萧羽。
后者这个时候知道害怕和羞涩了，全身上下就下半身的一条布，和楚曦梦动起手来肯定吃亏。
“喂，来真的啊？”萧羽放下杯子后退。
楚曦梦也不回答，就搓手坏笑，活像调戏良家少男。
萧羽着急，动作太大，“滋啦”一下布被撕开。
萧羽目眦欲裂。
？！
这质量认真的吗？！！
这回轮到楚曦梦着急了，她捂眼睛向后转一套流程连贯。
萧羽趁她收敛，拽着那破布赶紧跑到内屋换上自己的衣服，末了走出来。
松了一口气——现在安全了。
“不是想摸吗？”萧羽凑近，“你转过来。”
“哇我没那么变态……”楚曦梦叫了一下，“你穿好衣服没有？！”
外头本来还有事情找萧羽的青云木着脸，敲门的手抽回，转身离开。
“没有。”萧羽走到楚曦梦身后，弯腰附在她耳边，“真的不试试？”
热气喷洒到楚曦梦的脸上，楚曦梦血气上涌，在萧羽抓起她的手往后放的时候达到顶峰。
不敢转身，谁知道萧羽现在啥样。
她真就开开玩笑。
有色心没色胆啊。
“摸就摸，怕你啊！”萧羽把楚曦梦手放到胸膛的时候对方猛地转身。
楚曦梦神色一松。
还好还好，穿了衣服。
然后手开始不老实地下滑，边摸边评价：“这儿？就这？我说实话，你这比起我上次去的那家唔……”
萧羽本来被摸得就有点不好意思，听到她口出狂言，一把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道：“闭嘴！”
“哦。”楚曦梦老实了，不再强求夺回自己的场子。
“今天闲了？”萧羽和楚曦梦不再闹，坐到桌前，萧羽问楚曦梦。
“对啊，”楚曦梦接过他递来的茶水，“萧羽，上元节我们一起去猜灯谜逛长乐街怎么样？”
长乐街是京城一条比较着名的街道。
每到节日，这里的摊贩就有很多，而且人流密集。
到处布置得很有节日的氛围。
“我和你？”萧羽不抱希望地问。
估计楚曦梦又打算一群人一起。
“对啊。”楚曦梦点头。
“哦。”萧羽平淡回答。
“哦！”旋即反应过来。
他语调上扬，不可思议，好不容易才压下上扬的嘴角：“林吟不一起吗？”
“问过她了，她有事。”
“哦，找不到人陪才来找我？”萧羽故作矜持。
“别废话，去不去？”楚曦梦耐心告罄，“本来想着我们三个一起，她不去就只能我们俩啊，咋的你还要带杨落枫他们吗？那也可以。”
这意思，不邀请萧允？
萧羽当机立断：“去！干嘛不去。既然楚大小姐诚心诚意地邀请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那说定了，正月十五酉时，我来找你。”楚曦梦不管萧羽嘴贫，拍板。
“我去找你吧。”萧羽说。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