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把老子放出去！”
还没走几步路，远处的一间牢房就有人怒吼。
楚曦梦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上次在孟连旁边说赶紧把自己砍了的那位。
还有种放出去，没种才放你出去。
楚曦梦心想。
果然，他这一声吼完，其他几人都无语地对视了几眼。
杨落枫和宋鹤云在门口没进来。
剩下的四人一路走到关押孟连的房前。
高大的汉子独自坐在角落，头发已经凌乱，连衣裳都被划破很多处，察觉来人后望过来，眼里带着狠戾。
狠戾的表象里藏着的还有深深的绝望。
他显然不欲多说，看到是楚曦梦等人过来，又转头不说话了。
“孟连，”楚曦梦开锁进去，“你和上面派下来的人什么时候接头的？”
“……”
“不说也行，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楚曦梦缓缓开口，“她说她姓刘是吧，巧不巧，来江城的路上找到一具尸体，刚好也是这个姓。”
楚曦梦笑：“她没和你接头就死了，那你说，那天和你说话的女人，她是谁？”
孟连原先听到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反应，此刻看向楚曦梦，不屑的哼出声：“危言耸听。”
“爱信不信。”
“也别太担心，你们之间的交流如果保守一点，也可能不会引发什么。”
“不过现在人已经跑了，有没有证据带在身上，我们也不知道……”
“你是等着谁来捞你吗？”话到最后，楚曦梦开诚布公，“醒醒吧，若是配合还有可能从宽，否则等所有罪名公开，迎接你的就是死路一条。”
“你要拿全寨子的性命，为你们干的勾当偿命吗？”楚曦梦看进孟连的眼睛，如是问道。
孟连半晌没回话。
楚曦梦等人出去，离开牢狱的时候殷临走到楚曦梦旁边问：“你真看见尸体了？”
“没有啊……”楚曦梦坦然，“我们急着赶来江城，哪有空注意这些。”
“……”
“但是本来就不可能是夏可人，她和程家拼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替他们打工？”
几人带着人马回去，萧允要去写信给鸿景帝，早早回了房间。
楚曦梦则拉着殷临出去逛街。
“你不考虑换回女子装扮吗？”楚曦梦拉着殷临走进一家成衣店的时候问。
“这样的装扮更方便行事。”殷临表示拒绝。
“行吧，那我要买，你陪我逛衣服，提提意见。”楚曦梦兴冲冲进去了。
店里的小二乍然见到两个一看就很富贵的人来买衣服，即刻迎了上去：“姑娘和公子来买布匹还是衣裳？”
“衣裳，”楚曦梦看了看四周，发现一楼摆着的只是布匹，“这儿没有吗？”
“有的有的。”他引着两个人往楼上走，“二楼是女子服饰，三楼是男子。姑娘可以上二楼看看。”
小二明显看出有兴致买衣服的人是楚曦梦，带着他们去二楼，对着几件衣裳就开始介绍，诸如什么材料制成的，颜色多么衬人。
又说楚曦梦天生丽质，什么样式的衣裳都很合适。
太像服装店那个导购了。
楚曦梦和殷临表示自己不需要导购，自己看就行，小儿这才站住不说话了。
“诶……”楚曦梦看着那件粉色衣裙，“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这种颜色的衣衫了。”
店小二又忍不住开口了：“姑娘真有眼光，这件衣衫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用的是上好的云雾丝，在光下会微微泛光，穿上它就如同下凡仙子。”
言罢问：“姑娘不防试试？”
“……不必。”楚曦梦摆手，“我不喜欢这个颜色的衣衫。”
比起粉色，她更喜欢黄色蓝色紫色这一类的颜色。
不过林吟肯定会喜欢，因为粉色是她的本命色。
果然，楚曦梦朝殷临看过去，发现她正出神地盯着那件粉色衣裙。
“喜欢吗？喜欢我们就买下来。”楚曦梦凑到她耳边悄声问，接着不等殷临回答，取下了那件粉衣，一下怼到殷临手上。
“……姑娘，这是女子服饰。”店小二指出。
“我知道，让她帮我拿一下。”楚曦梦说着走动起来。
看到喜欢的样式就动手拿了下来。
店小二两眼放光，觉得今日会有一笔大订单。
这时楼梯拐角处有人缓缓上来，最后停在准备上三楼的地方。
楚曦梦他们当时刚好在二楼中央，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身穿白衣，气质出尘的男子。
那男子目光先是落在楚曦梦身上，接着移向殷临和她抱着的粉裙，目光一顿，眼里闪过惊奇。
楚曦梦挥了挥手表示打招呼：“莫公子。”
然后拉了一下殷临，发现殷临正对着莫言景发呆。
没忍住调侃：“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看傻了？”
“……”殷临收回目光，“没有。”
也是，殷临那个百晓楼生意遍及全国，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对家老板莫言景长什么样。
她一定已经看过了，所以没有惊艳。
但是看他俩对视，楚曦梦有种怪异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
就是那种影视剧里播的，歌里放的，一眼万年，恍如隔世的感觉……
楚曦梦轻摇脑袋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
莫言景确实已经走了过来。
“楚姑娘。”莫言景颔首，目光投向殷临。
怪有礼貌的，近距离打招呼。
楚曦梦对着殷临说：“莫言景。”
接着对莫言景介绍殷临：“殷临。”
双方对视之后打过招呼，莫言景的目光又落在殷临手里的粉裙上。
“二位是来买衣裳的？”莫言景笑得温文尔雅，问。
“嗯，”楚曦梦点点头，“你也是吗？”
“嗯。”
言罢莫言景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店小二说：“劳驾带我去三层。”
店小二终于找到一个需要自己的人，如蒙大赦，引着莫言景去到三层。
殷临的目光追随去到楼梯拐角，又猛地抽回。
莫言景离开得很快，比二人早上一点。
楚曦梦没多久也选好衣服去结账。
柜台前的掌柜却说：“二位所选的衣裳，莫公子已经付过钱了，不必再付。”
？
！
莫言景买的单？
干什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