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最近这几天你就留在理疗馆吧。馆里有客房,你先住着,千万别让你外甥察觉到任何问题。”薛子吟一脸认真地叮嘱着顾晏洲,眼神中满是关切。“过两天要是你姐姐打电话来探虚实,你就跟她说你突然生病了,因为怕你妈担心,所以不敢回家,让她帮你打打掩护。”
“哈哈哈,妈妈你好坏啊!”顾蕴顺在一旁忍不住笑着撒娇,眉眼弯弯,尽显俏皮。
顾晏洲看着她们母子这般自然亲昵的互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被温柔的阳光包裹着,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禁感叹,这种感觉真好,温馨且安心。
很快便到了下班的时候,顾蕴顺和薛子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这时,顾晏洲却像个小孩子似的赖着不走,非要跟着去她们那边住,他可不想孤零零地住在理疗馆。只见他一脸无奈地举起捧着暖玉的手,嘟囔着:“我真不知道这暖玉上面放着的符纸会发生什么情况,万一出事儿可怎么办。”
薛子吟听他这么一说,也犯起愁来,毕竟自己确实也不清楚这符纸和暖玉之间到底会有怎样的变数。犹豫片刻后,只好无奈地答应:“行吧,那你就捧着暖玉和我们一起回别墅。”
顾晏洲随着薛子吟和顾蕴顺来到别墅前,铁艺雕花大门透着古朴雅致,两旁修剪齐整的灌木似列队卫兵。
踏入大门,一条石板路蜿蜒穿过大片绿草坪,边缘花卉缤纷,蝴蝶穿梭。别墅主体是欧式风格,米白色外墙搭配红瓦尖顶,阳光洒下,墙面光影斑驳。
走进屋内,挑高的客厅开阔明亮,水晶吊灯璀璨,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古典风格的家具摆放有序,墙上挂着艺术画作。
透过客厅落地窗,能看到屋后的私人泳池,水面波光粼粼,池边的躺椅和遮阳伞颇具度假氛围。远处,是精心打理的小花园,各种绿植与花卉相得益彰,散发着自然清新的气息。
顾晏洲踏入薛子吟家的别墅,瞬间被挑高客厅震慑。华丽水晶吊灯如绽放的星芒,洒下柔和光晕,映得大理石地面熠熠生辉,纹理似岁月镌刻的神秘图腾。
一侧的古典壁炉,黄铜装饰精致,上方挂着的抽象画,色彩冲撞却又和谐。真皮沙发触感柔软,深色调散发沉稳质感,搭配的羊毛地毯,脚感细腻。
墙壁上,几幅艺术画作错落有致。一幅油画描绘着宁静港湾,笔触细腻,似能听见海浪轻拍。过道旁,摆放着古朴的陶瓷花瓶,瓶中鲜花绽放,香气若有若无。
走进餐厅,长桌上的银质烛台造型优雅,餐具摆放规整,水晶酒杯折射出梦幻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奢华。
顾晏洲刚走到餐桌前,一眼就瞧见了顾思晏正坐在那儿吃晚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晏,你自己吃独食,怎么不等妈和我。”顾蕴顺眼尖,一看到这场景,立刻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
“妈,你看他吃独食,我最喜欢的小蛋糕都快被他吃完啦。”顾蕴顺继续撒娇抱怨,像个小孩子似的不依不饶。
“哈哈,都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争吃的,不过晏儿你今天怎么先吃了,没吃午饭吗?”薛子吟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地问道。
顾思晏抬起头,脸上满是疲惫,撇了撇嘴说道:“别提了,我被集团太子爷累惨了,连轴转了一天,没喝水没吃午饭没午休。那家伙简直就是超级大变态。”说罢,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仿佛要借此来平复心中的愤懑。
顾晏洲和顾蕴顺着实没料到,张韶华竟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算计顾思晏。顾蕴顺没好气地瞪了顾晏洲一眼,埋怨道:“阿晏,你咋这么实在,听他摆弄?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
顾思晏无奈叹气,解释说:“要有把柄,我还怕他?刚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以前没碰到过这种事,没经验。”薛子吟看着顾思晏,关切地问:“晏儿,你看见那个张韶华了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思晏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边吃边说:“没有,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动动嘴直接下命令就行,我这种小喽啰哪有机会见到人。”说完,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
“顾晏洲,你有你外甥的照片吗?”薛子吟气得柳眉倒竖,平日里温润的眼眸此刻满是愠怒,想到自家向来优秀、让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被对方像个提线木偶般耍了整整一天,心里那股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语气不自觉就重了几分。
顾晏洲心里一紧,深知薛子吟此刻正在气头上,哪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睛紧紧盯着相册,急切地翻找着张韶华的照片,嘴里还不住地念叨:“有,肯定有……”
而这边的顾思晏,原本正专注于倾诉工作的疲惫,压根没注意到顾晏洲的到来。此刻,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他下意识地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地瞧见顾晏洲。他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脑海里瞬间涌起无数疑问。随即便迅速将目光投向顾蕴顺,眼神里满是急切,仿佛在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顾晏洲会出现在这儿,老妈和他见面了没发生什么事?
“子吟,这个就是张韶华。”顾晏洲神情严肃,手指稳稳地指着手机上那张照片,递到薛子吟面前。
薛子吟微微俯身,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照片。仅仅一眼,她敏锐的直觉便察觉到诸多问题。照片中的这个年轻人,单从面相上看,资质着实平庸,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然而,他周身却萦绕着一股很旺的运势,按理说,这样的运势足以支撑他顺遂前行,根本不需要去抢夺任何人的气运来提升自己。
再仔细端详,此人给人的感觉愚钝又鲁莽,行事风格恐怕欠缺思量。这种性格的人,往往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利用,充当他们手中的枪。但从他的眼神和神态中,又能看出心思还算单纯,并非那种老奸巨滑、心怀鬼蜮伎俩之人。如此看来,似乎做不出夺舍别人命格这般阴损之事。
薛子吟心中疑云大起,抬头看向顾晏洲,神色凝重地问道:“你其他外甥的照片呢?”
顾晏洲一脸疑惑,不假思索地回答:“其他?不,我只有这一个外甥啊,我姐就生了这一个,还老是不争气。”
薛子吟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笃定:“不对,张韶华应该有兄弟姐妹,一兄一弟还有一个妹妹,他们手足一共四人。”说罢,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紧接着,她急切地对顾晏洲说道:“他生辰八字给我。”
顾晏洲不敢耽搁,立刻快速且准确地报出了张韶华的生辰八字。
薛子吟默默在心中推演着,片刻后,轻声说道:“原来如此。”那语气中,似乎解开了某个关键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