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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 章 小圣人与太子

斩妖司后巷,苏长安从后门一跃而出,街巷之间步法连环、极限转折,甩掉了两拨暗哨之后,悄无声息地钻入人群。

临近皇城东侧,他拐入一条偏僻小巷,四下无人后,迅速从纳袋中取出一套儒袍换上。

那是徐素儿亲手缝制的,绣工细致,剪裁合身,淡青底色衬得他身姿修长,袖口隐隐透出纹理雅致的竹叶暗纹。

衣袍一换,整个人气质骤变,原本略显不羁的身影,此刻竟多出几分风度翩翩的书卷气。

只是眼底略带血丝,眉梢疲态未褪。

大皇子府,正厅。

金丝玉灯高悬,帷幔轻垂,熏香袅袅。檀木地板映出少女倩影,一袭湖蓝宫袍步履轻盈,衣袂翻飞,像风中绕枝的翠鸟。

昭阳公主赵韶音,素来被称“端方雅正,天家女仪”,可今朝——

她绕着正座踱步不止,眉梢眼角皆染着雀跃,似要将满腹心思硬生生捂住,结果反倒红了耳尖。

“皇兄还记得那日春游?”她转身拂袖,语调压低,眼中却浮着一抹难以掩藏的熠光,“他立在璟树之后,一语吟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人虽未近前,可那气度——那种从容,就像……”

她话语收住,眨了眨眼,不再说下去。

赵景桓面色不变,指节轻敲茶盏盖,目光斜睨:“你这是第九次回忆了。”

“还可以有第十次。”

赵韶音嘟囔着坐下,手托香腮,眼神发亮:“你不懂,那种风度,不是精心打磨出来的,而是……像懒散天仙下凡,只为偷个午睡。可偏偏,天光、花影、酒意都让给了他,这世间看似散漫的姿态,才最致命。”

赵景桓险些一口茶没咽下去,强行咳嗽掩饰,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可袖下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局势的逼仄。

这些日子,父皇神情疏冷,三皇子屡屡得势,连左相都不再送折前来探意。权柄博弈如执棋,赵景桓连退三子,早已站在崖边。

唯有奇兵,方能破局。

而如今这个奇兵,竟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苏长安——小圣人。

这四字背后,是整个天下儒生的念想,是可能引燃千百年儒门余烬的最后火种。

赵景桓神色骤冷,语气沉凝:

“我已五次遣信至斩妖司,请求拜会苏小圣人,皆无回音。还差了亲兵家丁全部出去寻找苏长安府邸,也无音讯。”

“可只要比旁人先一步将他请来,我的退路就变出路。”

正说话间,外厅骤然一阵杂乱脚步声。

下一刻,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冲入殿内,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喊出一句:

“殿……殿下!苏长安,苏小圣人……此刻、求见!”

“砰——!”

赵景桓指尖一抖,茶盏摔地,碎瓷激起脆响。

赵韶音倏然起身,声音比鼓点还快:“你说什么?苏小圣人……现在就在门口?”

她下意识提裙就要往外冲,被赵景桓一掌按住。

他骤然站起,声音沉稳有力:

“来人,把本宫那件赤金云纹朝服取来。”

他一字一顿:“今日本宫,不是迎客——是迎气运。”

……

阳光自高檐倾泻而下,将朱红宫柱映得如炽铁锻金。白玉石阶上,一道青衫人影静静站着,肩上覆着一层金亮的光。

大门敞开,有人已经极速去禀告,他却未急着迈步,只在府门边停驻。

他身披儒袍,淡青儒服上墨底云纹沉静如水,肩线利落,腰束素带,整个人仿佛一幅笔锋潇洒的山水人物图。阳光斜照在他侧脸,勾勒出分明的轮廓与隐约的倦意,那是一种熬过昼夜、仍不肯停步的疲惫。

可那双眼却极静,静得像是能在风暴中看穿局势的湖面——明亮、清澈,却深不见底。

他轻拍衣角,朝着台阶上方的影影绰绰踏前一步。

不是为了进门。

是为了入局。

赵景桓披着深玄纹蟒服,步履昂然地走出门廊。

阳光落在他肩头,如将如相。此刻,他的眼神灼热而沉稳,像是正在迎接某种注定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苏长安现身在台阶尽头,赵景桓脚步轻顿,瞳孔轻微收缩。

他不急不缓,清俊中透出几分冷峻。那双泛红的眼,给他本就疏懒的气质添了一丝破碎后的清明——像是沉睡的兵刃,在日光下拂去了尘封。

赵景桓迎上前,主动一拱手:“苏兄大驾,蓬荜生辉。”

苏长安神色专注,亦拱手回礼:“有事相求,叨扰太子府上,还望勿怪。”

他语锋轻转,略一顿,便平静道:“黄一兄,今日前来,确有一桩要事,想请引见大皇子殿下。”

赵景桓闻言,朗声大笑,神情间掺着几分自豪,也不乏几分诚意:“之前出行,不宜暴露身份,对外自称‘黄一’,确有隐瞒,还望苏兄见谅。”

他衣袍轻拂,语声明亮:“在下赵景桓,当今太子。”

苏长安闻言神色微动,却不惊不讶,拱手一揖,语气诚恳:“殿下身份尊贵,在下多有冒犯……实不相瞒,我那日所用‘苏长青’之名,也是权宜之计。”

赵景桓一愣,旋即大笑:“好你个苏兄,原来咱们彼此都留了一手!”

苏长安也勾起嘴角,眼中多了一分调侃意味:“彼此彼此。”

两人目光交汇,笑意一触即发,双双仰头一笑,殿中气氛登时轻松许多,原本藏在权谋之下的试探与防备,也像被风吹开的棋盘,露出了一丝真诚。

赵景桓笑罢,抬手一引:“请入内堂叙话。”

待到内堂,他看向身旁宫装女子,眼神温和了几分:“这位,是本宫皇妹——昭阳。”

一旁宫裙如霞的少女轻移莲步而来,容貌端丽,眉眼间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欣喜。

她手执团扇,遮去下半张脸,却遮不住那眼神里的光:“果然是你……苏长青,又或是苏长安。”

苏长安眼神一挑,认出了她,正是那日在学院路上,于辇车内远远听他吟诗的女子。

“在下苏长安,拜见昭阳公主。”他顿了一顿,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原来那日烟柳之下,竟是殿下。”

赵韶音耳根泛红,团扇一挡,坐于一旁再不言语。

赵景桓心情正盛,丝毫未察觉妹妹小心思,亲自引他入堂:“苏兄请——为今日此会,我已命人备好龙井雪芽,不胜荣幸。”

茶香袅袅,琉璃花灯在午阳照射下泛着柔光,映得殿内温润如玉。

赵景桓亲自陪坐,神态从容却满心暗潮。苏长安稳坐一旁,袍角垂落,姿态儒雅端正,一举一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贵气。

而斜对座上的昭阳公主赵韶音,则始终低垂着眼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过袖角,眼角余光却不时瞥向苏长安——

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孔,那双清醒克制的眼睛,分明还是那日在树下下吟诗的男子,只是如今,身份已然不同。

赵景桓试探着寒暄几句:“苏兄近来可好?听闻斩妖司那边风波不断,萧都督虽才气盖世,也不免焦头烂额。”

“托太子殿下洪福。”苏长安轻轻举盏回礼,语气得体,笑容从容,“我那点破事,怎么比得上朝中局势翻涌,倒是殿下能在风浪之中沉稳自处,实属不易。”

这一句,看似谦和,却像把棋子轻轻落在了赵景桓面前。

赵景桓心中微震,随即展颜一笑:“苏兄未入朝,却洞悉朝局之势,我本该多听你一言。”

大皇子转移话题,语气不失尊重:“长安兄那首《文思四句》已传遍天下,崇文书院立碑之举,我亦是心向往之。如此大才,竟能有缘于我亲交,实为幸事。”

两人一来一往,语气温和,笑意得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在寒暄中互探虚实,彼此试水。

眼见时机恰好,赵景桓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笑道:

“快近午时,苏兄远道而来,不如移步‘听雨楼’一叙?我已命人备下酒宴,城中名厨亲自操刀,不敢说山珍海味,但定有三分诚意。”

此话一出,赵韶音脸色一变。

她原本坐得端庄,闻言却像被针扎了一下,唇角轻抿,眸中浮现一抹明显的不悦。

——身为皇室女儿,她岂能出入酒楼这等烟火场所?况且还是与一名外男同行?!

但赵景桓此刻的心情,哪里容得下顾虑。

他望着苏长安的神情,几乎就像在看那悬在半空的皇位正一步步走来。他太清楚,苏长安如今不只是“圣人门徒”,而是整整一派学道气运的凝聚者——拥有让千千万万儒生为之赴死的象征力量。

如果能把苏长安留在自己身边,不只是翻盘,他甚至能改写整座朝堂的权力格局!

因此——

哪怕只是出现在同一酒楼,他也愿意让天下人看见这幅画面。

“我与小圣人并肩而坐。”

“此局,我已先胜三分。”

赵景桓转头看向赵韶音,本想劝她留在府中,免得落人口实,但只见皇妹正低头饮茶,指节紧扣杯盖,一双眉心却拧得死紧,仿佛正竭力忍住什么。

他一时间头痛不已。

——这位妹妹从小乖巧聪慧,如今却在这件事上,动了真情。

真情之人,最难掌控。

而更令赵景桓头痛的是——苏长安,并未顺势点头。

苏长安放下茶盏,声音平稳:

“今日登门,实为有事相求。”

“我近日于典籍中研读天象,对天衍之数颇感困惑。传闻皇宫内天衍殿藏有历代圣人留下的秘卷与图谱,或能解我心中疑难。”

“我想借太子之力,求一入宫之机,参观天衍殿。”

厅内顿时一静。

赵景桓脸上笑意微顿,眼底闪过一抹抑制不住的失落。

他原以为今日能将苏长安“纳入麾下”,哪怕只是象征意义,也足以为自己在朝堂上斩下三皇子一臂。

可苏长安步步为营,一点情绪都不外露,话语间不仅没有归附之意,反倒像是——

赵景桓坐在那里,背脊虽挺,指尖却微微收紧,像是提着盏热茶,却忽然发现杯底漏了。

他本是打算把苏长安“请”进来,再“举”出去,昭告天下,自己已得圣人羽翼,气运加身。但苏长安不按套路出牌,刚落座三刻钟,已准备转身直奔皇宫。

这不叫请客,这是借道。

赵景桓喉头发紧,眼中神色闪动——

这就像入了宝山,还没来得及炫耀金银,金子却自己抱腿跑路了。

他坐在原地,片刻没说话。

反倒是昭阳公主赵韶音,眼神微亮,隐隐约约露出兴奋之色,声音比茶还温:

“恰好我现在也要回宫向父皇请安。”

“苏公子若不嫌弃,不如由我引路——”

她说这句话时,手指姿态温柔,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如春风中缓缓绽放的一株牡丹,端庄之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欢欣。

赵景桓盯着她,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他险些脱口而出一句粗话。

——你知道他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这会儿就把人送进宫,那我刚才这番茶、这番话、这整场筹谋……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赵景桓面上的笑容开始僵硬,指尖死死捏着茶盏,瓷面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女人,一动情,智力果然跟着殉葬。

可就在气氛即将降温之际,苏长安忽地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转头,望向赵韶音,眼神温和、却不失分寸:

“殿下之意,我心领了。”

“只是……这等入宫之事,终归事关朝仪。”

他转眸,看向赵景桓,语气不紧不慢,却像把主动权重新塞回太子手里:

“若能由太子殿下亲自引荐,苏某自当铭感五内。”

赵景桓猛地抬眼。

那一瞬,他看见苏长安平静如水的眼神中藏着的——是刀光,是算盘,是千军万马后的笃定。

他明白了。

苏长安不是推开他,而是在帮他立威。是在把这一场“借道”,包装成“太子亲荐”的“圣人入镜”——

在未来的所有言说中,这一次进宫,不再是苏长安的孤身求道,而是赵景桓亲自扶持、协助圣人登途的起点。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主导权——这,就是足够惊动朝野的资本。

赵景桓深吸口气,缓缓放下茶盏,重新露出笑容,那笑里终于重新多了几分分量:

“苏兄说得极是。”

“我身为太子,本就有引荐之责。此去天衍殿,我当亲自随行。”

他起身,拂袖而立,仪态威仪如朝堂初登,沉声一句:

“此事,不可假他人之手。”

赵韶音望着兄长那一瞬眉宇舒张、锋芒尽现的模样,心头轻轻一颤。她没再说话,只低头掩住唇角那一点笑意——

而苏长安——

坐在那里,神情未动,唇角笑意寥落,一手按在膝盖,一手端茶不饮,像个刚刚把棋子推上棋盘的旁观者。

他目光深处,已开始思索下一步:

计划通,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进“天衍禁境”——

又怎么,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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