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言初落荒而逃的模样,沐瑜汐和欧阳璟不禁笑出了声。就连锦诗和寒川也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感觉像是逃难似的。”见沐言初不见了踪影,欧阳璟问道:“小汐可还有兴致与我对诗?”沐瑜汐原本是想看看沐言初的学习如何的,没想到他却跑了。本不想再与欧阳璟对诗,但看着他眼中期待的目光,她也不好打扰他的兴致。于是开口道:“好啊,既然我们都说了要对诗,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不过,我们先说好,输的人可是有惩罚的哟。”欧阳璟满怀信心道:“那可能又要让小汐为我做七日的早膳了。”沐瑜汐微微挑眉:“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是换你为我做早膳了。”
看着两人互不相让,寒川碰了碰锦诗的胳膊,悄悄问道:“锦诗,你说这对诗是你家小姐会赢还是我家公子会赢啊?”锦诗不屑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家小姐啊。我家小姐可是东都第一才女,怎么可能会输给你家公子?”寒川听锦诗这么说,不乐意了:“那可不一定。我家公子三岁识字,五岁会背诗,七岁会做诗。这小小的对诗,可难不倒我家公子。”锦诗疑惑道:“哦,是吗?那既然你家公子这么厉害,那你还问我谁会赢?”寒川对锦诗这么一怼,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了。
锦诗信心满满地对寒川说:“寒川,要不我们俩也来赌一下?”寒川问道:“怎么赌?”锦诗回道:“我赌我家小姐赢,你赌你家公子赢。到时输的人给赢的人十两银子如何?”寒川心想:我家公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输?如果和锦诗赌,还能赢十两银子,那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一口答应:“好,我赌。到时输了可不能耍赖。”锦诗十分相信沐瑜汐的实力,与寒川击掌为誓。
沐瑜汐看了眼满池的荷花,脱口而出:“茶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随后问道:“欧阳,这首如何?”欧阳璟评价道:“这首诗写的是唐代诗人王昌龄在任龙标尉时,在东溪的荷池边,看见酋长的公主、蛮女阿朵在荷池采莲唱歌的情景。这首诗巧妙地将阿朵的美丽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确实不错。”沐瑜汐听后笑道:“那不知欧阳你会对哪首呢?”
欧阳璟双手扶上围栏,思考了一下道:“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沐瑜汐拍了拍手,称赞道:“你这首李白的《采莲曲》写出了溪边采莲花的女孩,隔着荷花谈笑风生,互相嬉戏,或是微细,或是娇喘微微。荷叶田,芙蓉朵朵,与春风满面的姑娘的粉颊交相辉映。隔着荷花,似有似无的朦胧之美,意趣盎然,富有生活气息。而且还将采莲女纤手拨荷花,愉快交谈的神态细腻的表现了出来,十分生动形象。你这首更好!”
锦诗有些搞不懂了,明明说是与荷花的关的诗,怎么好像讲得是人呢:“小姐,奴婢有个疑惑,不知该不该讲?”沐瑜汐看向锦诗,看着她眼神求知的神色,问道:“什么疑问,说吧。”锦诗不解道:“小姐,你们不是要对与荷花有关的诗吗?怎么听你们说的意思好像都是说人啊?”沐瑜汐解释道:“锦诗,我问你一个问题。”锦诗瞪着两大大的眼睛,点点头。沐瑜汐问道:“锦诗,我们说的采莲女是不是采荷花的人?”锦诗点点头。沐瑜汐继续说道:“那既然是采荷花的人,那是不是就和荷花有关呢?”锦诗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小姐,你们对诗就对诗嘛,还这么拐弯抹角的。真是欺负我们不懂诗的人。”沐瑜汐用手点了点锦诗的额头,宠溺道:“你啊~”
接下来,沐瑜汐和欧阳璟又对了好多首:“惟有绿荷红菡萏,郑舒开合任天真。”“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香。”“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听着锦诗和寒川一愣一愣的。寒川对锦诗说道:“我怎么觉得沐小姐和我家公子的水平不相上下呢?我都有些不确定我家公子是否能赢了。”锦诗说道:“我相信我家小姐能赢。不信,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