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烃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半晌。
“成,我也不逼你,那回头有机会,我带着我媳妇儿来大西北找你!”
蒋丞听了他的话,气得笑骂了一声:“你这通电话,就是跟我炫耀嫂子来了是吧?成,你们来大西北找我,烧刀子管够!”
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傅云烃才主动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不管是崔敏君还是褚玉莺,两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显然都知道蒋丞。
“小丞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要我说,就怪蒋自强,非要这么逼孩子,这下子好了,儿子彻底恨上他了吧?”
江云晚听着她们俩的话锋,也大概能猜到蒋丞为什么不回京市。
不过听着刚刚傅云烃的意思,他想去大西北?
晚上,他们俩躺在床上,江云晚忍不住问了出来。
傅云烃听了她的话,淡淡的笑了笑:“领导说,我去了京市之后,也许会先被派去大西北执行一起任务。”
“你去出任务,还能带着我?”
毕竟在江云晚的印象里,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保密的状态,哪像傅云烃这样,还能大咧咧的说出来?
“不算是军事任务,与其说是出任务,不如说是去实地考察。”
这两年,南方的经济发展的越发越红火,相比之下,北面就稍微弱了些……
所以,上面才想派出傅云烃他们这种年轻的官兵,亲身的去大西北走一走,看一看。
“带上我?”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可以留在京市,只是我想着自从咱们俩结了婚,好像还没有单独的出过门。”
而且他一个单头兵去大西北,能考察到什么?
吃穿用,他几乎都没有什么方向,全是他娘准备好的……
“云晚,有些方面,你肯定能做我的老师。”
傅云烃说完,江云晚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谁知道傅云烃却趁着她出神就关了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云烃早就已经覆了上来……
这人!
一开始的时候,江云晚还有些气恼,趁着他在卖力,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胳膊!
可傅云烃却跟没感觉似的……
黑暗里,江云晚甚至都能听到他的轻笑声。
以至于后来,江云晚被他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沉沉的睡去之前,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阵麻痒。
……
第二天,江云晚睡醒,抬了一下胳膊,就看到上面浅浅的红痕。
就这个弧度来看,多半是某人的报复。
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真是小气!
江云晚气呼呼的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下楼找傅云烃算账,谁知道却看到她的床头上,放着一个绒布盒子。
她打开,就看到里面的一枚红宝石戒指。
简简单单的六爪镶嵌,但红宝石却很大,整个覆盖住了她的无名指不说,成色更是漂亮。
深邃又迷人,像是一捧灼灼燃烧的焰火。
这样精致的戒指,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这人,是什么时候量的她的指围?
江云晚抛却脑子烦乱的思绪,却还是在洗漱好之后,将戒指牢牢地套在手上。
下了楼,才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去了厨房,果然看到灶台上有一直温着的早饭。
等她拿出来收拾好,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
再抬眼,就是她两位灰扑扑的娘。
“娘?!你们这是……”
“我带你娘去挖了点儿好东西,等回头去了京市你就知道了!”
褚玉莺说完,乐呵呵的从崔敏君的手里接过陶瓷罐子,就先回了傅家去。
崔敏君也觉得自己这身打扮不太合适,去楼上重新梳洗好,正准备和江云晚说说话呢,谁知道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来!
江云晚离得近,顺手就接了过去。
电话那头是孙冉,听到江云晚的声音,先是笑眯眯的和她寒暄了两句,就说要找崔敏君。
江云晚把电话递过去,崔敏君笑着接过去,可听着听着,却收了笑,甚至冷哼了一声。
“我倒真是高看了她。”
等崔敏君挂断电话,江云晚主动给她倒了杯热水。
崔敏君看着送到手边的热水,心里的郁气都被消散了大半。
“真是娘的小棉袄,知道心疼娘!”
“娘,是京市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她打完电话,神色这样难看。
崔敏君本来不想把这样糟烂的事情说给江云晚听的,可想想回头到了京市,她早晚要碰上杨安雅,想了想,还是抿唇道:“杨安雅和成磊离婚了。”
虽然杨家和成家都瞒着,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算是全知道了。
江云晚听了她的话,却淡笑了一声。
“说起来,我给这位杨女士的礼物也该到了。”
崔敏君听了她的话,也只是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给她的礼物?”
“是啊,我想着姜家那位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有些事情,他总该有知情权,不是么?”
崔敏君骄傲,崔行之又颇有风骨,两个人谁都不会主动提起杨安雅那龌龊的心思。
可江云晚不同,她是在乌糟糟的世界里长大的人。
本来在料理了江家和方家的事情之后,她就已经在考虑杨家的事情了。
可前些日子,她忙着“春雪膏”的事情,这事儿便这么耽搁了。
如果姜逸军对她娘还有一丝真心,那她的礼物就将成为杨安雅离婚之后,最大的“惊喜”!
如果姜逸军也对杨安雅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那就全当是她与姜逸军的“诀别书”。
……
崔敏君看着女儿眼中的恨意,忍不住红了红眼眶。
“是娘太懦弱了,先是丢了你,又差点丢了命,可娘居然……”
她甚至有些时候会想,就这样在省城生活下去吧,就算是和父母不在一处,可最起码这样大家都安心。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呢?
崔敏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惘,可很快,就被坚定的信念给覆盖了上去。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对她唯一的女儿好!
而此刻的京市姜家,姜逸军听到保卫员说有他的挂号信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谁的信?”
“没署名,不过是从省城寄过来的。”
姜逸军听了保卫员的话,还以为是褚玉莺寄来的。
毕竟当初崔敏君出“意外”之后,褚玉莺可是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骂了他足足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