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骆无津真的如愿以偿了。
这是他们一同找的废弃器材教室。
日光艰难地透过脏污的窗户钻进来,只落下几束浓光,尘埃在其间肆意飞舞。
在那满是废弃器材的教室里,一张桌子孤零零地立在角落。
那张满是划痕的桌子上旁放了几本课书,还有,静静坐着一个女生。
她双手撑着桌面,她的身影在这略显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倔强与温柔。
身体后仰着,手撑着桌面有些无力,快要摔去。
这时,又被人强势一带,向前倾。
她喉间轻颤,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心跳如擂鼓,分不清究竟是他们谁的心跳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
“姐姐,你没事吧。”
男生微微分开些,眼睑轻抬,黑眸中藏着促狭与炽热的情愫。
指腹刮弄着她的脖颈,那细腻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她缓缓睁开双眼,长睫轻颤,眸中的迷离还未散尽,便撞进一双漂亮的眼眸。
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不过,她现在好像丢失了焦距,松了一口气,身体瘫软。
在她又快倒下去前,男生右臂迅速环到她后腰,稳稳揽住,手掌贴合着她的脊背,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
谢知盐的目光定在他眸光。
这场炽热的开始终于到了尾声,他却没立刻直起身,反而顺势将脑袋一歪,重重地趴在她肩膀上。
他灼热的气息一股脑扑在她颈间,惹得那片肌肤泛起粒粒鸡皮疙瘩。
她的脸上绯红一片,“你起开。”
他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凑近她的耳畔,轻轻呵出一口气。
她眼里的水汽氤氲,双腿使不上尽儿。
“不要嘛,想要粘着你,喜欢你啦。”男生哼哼唧唧使劲撒娇,还一个劲拉着她的手甩了甩,“等会儿多抱抱好不好。”
谢知盐累得不想和他扯皮筋,随便他怎么闹。
这个疯子。
不仅如此,他放弃了咬耳朵的行为,所作所为——小狗标记。
她的目光悄然下移,落在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日光像是特意偏爱此处,勾勒出喉结利落的线条。
喉结轻轻滚动,带起一小片皮肤的起伏。
她指尖不自觉蜷缩,心底泛起丝丝痒意,有个莽撞的念头破土而出。
指尖轻颤着触上他的喉结。
男生身形陡然一僵,呼吸瞬间屏住,喉结在她指下不受控地急促滚动。
黑眸骤缩,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与炽热,耳根也悄然泛红。
谢知盐的手下没轻没重。
男生立定后退几步,迅速扣住她的手,力度不轻不重,直直盯着她,目光滚烫又灼人,似要将她看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姐姐……”
过了一会儿。
他过分乖巧的仰头,方便她的触碰,双眼不自觉眯起,长睫轻颤,唇角悄然上扬,流露出餍足。
沉溺在这细腻又亲昵的摩挲里,周身散发慵懒惬意。
他一个劲儿说喜欢。
“那这样呢。”
她温热的气息轻拂在男生脖颈上,惹得他肌肤下意识紧绷。
……(不可能描述区域)
头顶的男生呼吸一乱,手臂下意识揽紧 她,眼眸暗沉下去。
“出、去。”
浑身燥热,热源如野草疯长,理智的弦“啪”地一下绷紧到极致。
他的嗓音喑哑又克制:“你先回教室待着,我再坐会儿。”
“哦。”
谢知盐乖巧的走出门,关门前往里看了他一眼。
他低着头,保持刚才的姿势。
门彻底合上那刻,里面传来(不可描述)
谢知盐此刻终于意识到什么,脚底抹油跑飞快了。
回到教室里慕云遮还没有睡,扫了一眼谢知盐的脸色,“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不。”
谢知盐疑惑地“啊”了一声,慕云遮递过来一面镜子。
由此,她也看到自己的脸色,丢脸死了。
“我去洗把脸。”
慕云遮拉住她说道,“快下午自习了,等会儿我给你个口罩戴。”
“多谢。”
日子按部就班的继续下去,谢知盐没想到自己前排就是曾经在寝室里讨论过的两个男生,沈听弦、谢沉眠。
谢沉眠和沈听弦两个人关系很要好,原来喜欢某个女生的谣言不告而吹。
他们并不在意这件事儿,他们更在意双方成绩谁高谁低,每次成绩公布后,都要狠狠嘲讽对方一番。
两个人坐在一起天天拌嘴子,他们两排玩得很来,换了新寝室的焦躁感也没有那么烦恼。
她的室友有那么一两个对她意见很大,总是背对着她开始说闲话,眼神时不时瞟着她,充满了敌意。
如果说有什么插曲的话,就是柯柯转学了。
钟点本来挺高兴和柯柯分到一个班,没想到意外突然,钟点很热情,开始重新认识新的朋友不是问题。
“放屁,沈听弦你不会讲题就给我滚远点。”谢沉眠又是对着沈听弦一顿输出,喊得可亲近了,“老谢别听他的,他这地理答案根本不现实。”
“妈的,谢沉眠你懂个屁。”沈听弦骂道,“不要凭你自己的正向思维,你又不是出题者,你晓得他怎么想啊。”
“正常人都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个!”谢沉眠指着地理题,一定要分个对错,“慕云遮,你说为什么钢铁厂都建在纺织厂附近。”
慕云遮秒答:“选c,方便工人找对象。”
谢沉眠咬口一定,“屁,就是选A,交通运输便利。”
“我选b,有利绿色环保管理,怎么就有问题了。”
谢知盐不理解,刚才谢沉眠凑过来对答案,两人就有点争论。
再看见第三人沈听弦选了个c,两个人满是疑惑。
沈听弦在解释自己的做题思路,谢沉眠却听不进去一点。
慕云遮想要安静,无奈道:“因为钢铁厂以男性工人为主,纺织厂以女性工人为主,你再好好看题干人口男女比例,写的清清楚楚。”
谢知盐内心开始佩服出题者的想法了,“玩抽象暗示我们?”
谢沉眠骂骂咧咧,沈听弦踹他一脚让他闭嘴。
座位是一周一换,每个人都可以坐前后座,教室两边靠窗位置。
这周他们到了坐最中间的位置。
谢知盐有了过道,不用喊慕云遮让路了。
她的课桌里面东西很多,自然也很重,忙不过来慕云遮就帮忙搬。
“好心人。”
“这么重,也不知道使唤我。”慕云遮掂了掂手里小箱子的重量,假装埋怨道。
她在原座位清理课桌剩下的东西,刚欲抬头起来时,正好和慕云遮的头撞到。
“嘶,你脑袋没事吧。”慕云遮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摸着自己脑袋的谢知盐,眼里满是关切。
“没事,你呢。”谢知盐揉着脑袋问道。
“我头铁,没事。”慕云遮甩了甩头,笑着说:“下周末有没有空。”
“我约你去配音室,录新的。”
“我的词不是说完了嘛?”
“你的那段反响不错,张姐想让你试试你还能配什么音。”
“哦哦。”谢知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