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斌看到唐顺脸上微微的震惊之时,他的心中忍不住愉悦起来,他骄傲地挺直胸膛,大步走向那两个人。
“你们这一组经历了什么?”当曹斌看到蓝聘婷和唐顺除了脸色有点苍白,身上有点湿,但却似乎都没有经历太大的磨难时,他有一点小小的惊讶。
唐顺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他快速地总结了他们经历的一切,他带着些许的愉快,看着曹斌的脸色立刻陷入了震惊。
曹斌惊讶的不是做出选择的困难,而是唐顺展现出来的谋略与智慧。即使他在那里,并且碰巧有一瓶血液促进药丸,在那样短促的时间里,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他把药丸存在物品栏,更别提冷静下来尽最大的可能利用它们来获得其他玩家的线索。
唐顺笑了笑,微微眯起的双眼闪烁着欢乐的光芒,他审视着曹斌欣赏的表情,然而,那份笑容很快就从他的嘴角消失了。他看到在曹斌的身后,穆方悄悄朝着他们这组人走了过来。
蓝聘婷也注意到了穆方的靠近,她慢慢地对着那个男人眯起了眼睛。穆方瞥向曹斌的短暂视线中除了友好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然而,穆方酝酿的这份情感没有展现在他的声音中,他保持着同样温和的语气,赞扬了曹斌的勇气和机智,并感谢曹斌成功地在他们和怪物的对决之中找到了突破点。
然而,曹斌并没有因为穆方的称赞而高兴,他仍然记得穆方站在水池的边缘、远离战场时眼中的神情,像是一条有毒的蛇准备好了攻击。
曹斌能感觉到黑暗中酝酿的隐藏的阴谋,而这份阴谋绝对是直指向他的。
蓝聘婷受够了穆方的长篇大论,她打断了对方的话,很快提出了她自己的观点,关于柯尔蒙机构的真正目的。
“突变的鳄鱼、类人的鱼形怪物、人造的美人鱼还有我们所有发现的其它的事情,都证明了柯尔蒙机构在研究如何改变人类的基因结构。”
蓝娉婷耸了耸肩,“这在人类科学中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将人类的dNA和动物的dNA结合起来,希望能发现一条促进人类进化的道路。他们已经对老鼠、猴子之类的生物做了实验,甚至包括他们自己,他们不过就是发掘宇宙秘密的走卒。”
“然而,看起来柯尔蒙机构在这方面的研究更进一步,甚至可能已经直接打破了规则,我们现在看见的只不过是明显的失败的实验品,它们被柯尔蒙机构遗弃,用作某种形式的娱乐。”
曹斌转了转眼球,“即使他们成功地破解了秘密,所有发疯的科学家们为了正当化他们令人发指的行为,都说是‘为了人类进步’这样正义的言辞,但是这无法隐藏他们为了所谓的人类进化铺就的道路上染满的无数人类的鲜血。”
生育的孩子和被遗弃的星球上的居民就是他们这份罪恶的牺牲品。
没人反对这个观点,他们知道人类的自私有时候毫无界限。
“这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柯尔蒙机构需要这么多的实验小白鼠,还有为什么死亡率这么高,为了进化人类这样的事情真的有必要伤害上千人吗?我不相信在这所有的背后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斌气恼地歪着嘴,他看起来似乎想要撕碎柯尔蒙机构的幕后黑手。
突然,蓝聘婷抬起了手腕,指向了印在手背上的印章,“你们的印章是什么颜色的?”
曹斌顿了顿,他因为突然改变的话题有些迷惑,但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说道:“红色。”
蓝聘婷转向了穆方,对方说道:“黄色。”
蓝娉婷点了点头,但没有再继续询问。就目前而言,没人知道这些印章代表了什么。
就在此时,护士们进入了餐厅,吸引了玩家们的注意。
护士长还穿着她老旧的、黄色的制服,她站在前方,她对着居民们发了言,并做了任何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她把这些人按照颜色重新分组了。
房间里立刻响起了嘈杂的声响,玩家们看起来似乎都有点害怕。
这并没有直接的危险,但却是副本里的一项大变动。
没人知道这个改变的信号在未来会带来灾难还是运气。
担心的玩家们对此没敢提出异议,只能按照四种颜色被分开了,它们是红色、橙色、黄色和粉色。
然后他们就被发放了新的Id卡,并被分配了新的房间。在Id卡上有一个额外的编码,在他们的名字之下有编码#E0001。
四个人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们意识到了这是0001阶段的开始。
穆方最终离开了蓝聘婷这组人,和那些也盖着黄色印章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
曹斌因为穆方的离开立刻松了一口气,穆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处在刀刃的边缘。
凑巧的是,唐顺、曹斌都和蓝聘婷分配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为他们省去了很多麻烦。因为他们刚刚面临的困境带来的挥之不去的疲惫感,大部分玩家们都直接回了他们的房间。
蓝娉婷是第一个进入肮脏的卫生间的人,当水落到皮肤上时,她无法忽视那种黏稠的、不舒服的感觉。
在她等待着水变暖的时候,她抬起了头,看向了洗手池上的镜子,里面映照着她自己的身体。
此时,她才注意到,那些鳞片形状的明亮的红色线条在她的皮肤上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蓝聘婷撩起了她的额发,她额头上的肿块也变大了,现在有她小指的三分之一大小。
她很好奇她脖子上和胸口上的线条是怎么出现的,是人工合成的吗?她抬起手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这些线条,但是线条却无法被移除。这些红色的鳞片一样的线条看起来是从她自己的皮肤上长出来的,就好像它们一直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耸了耸肩,懒洋洋地移开了她的视线。
如果那些线条对她没有直接影响,她也懒得去在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