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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文学 >  离凛 >   重叠区域消失

世间很多很多好东西,只能用攫取才能得到。

离凛全程都没有说话,默许这一切的发生。椿萱变了,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小女人了。现在的她,既有菩萨心肠,也有雷霆手段。回想着刚才的一地狼藉,那一片血红是相应的代价。

离凛轻声道:“西边还去么?东边这么热闹了。再去,估计也看不到真东西了。”

椿萱认真的看着离凛,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抱着胳膊道:“没关系,我已经安排过了。今天曙光城有三个小时的开放时间,d级公民可以进曙光城,外围生态圈的可以进入卫星城。开放时间结束后,还会进行觉醒仪式。符合觉醒仪式的筛选工作一直在进行中,人选早够了,只是你一直没时间。这么算下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西边看看,他们没心思应付我们。”

离凛突然觉得椿萱很有意思,赞赏的说道:“这招谁教你的?你也学会用这种方法来误导别人了。不过这样一来,人们都把目光聚集到庆典上,西区应该更没什么看头了才对。”

椿萱张开环抱的手,感受着离凛手心的温度道:“东市和西市的区别,在于高端和低端。高端地界都这个样子,低端的什么样我无法想象。以前都是看数据,数据是好看,有多少是真的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实地走访一下,总得看看才安心吧。这不仅仅是西区,这还是我们的西区!”

椿萱的眼里像是有火苗在跳动,离凛捧起她的双手哈了一口气,搓了搓道:“你的手真凉啊。”

椿萱嗔怪道:“我可是冰女呢!”

两个人来到在了西市的入口,吴老四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这可不比东区,没一点油水,实际情况他也不怎么了解。

西区原来是一个垃圾处理场,周围的垃圾收集完以后会集中运到这里处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失去体面的人会在这里寻找最后的生存物资。在这里拾荒的人多了,就自然衍化成一个聚集地。之后吸引更多的人来,就形成了现在的西市。

还没进入市场,就能闻到一股不好的味道。

椿萱皱了皱眉头,离凛不置可否,地下仓库的味道可比这里难闻的多。他看到她皱眉头,离凛没有说话,把决定权留给了她。

说不来哪里是门,只有一堆又一堆的垃圾,只有一条还算宽敞的道路让运送垃圾的推车进出。这些东西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气味,好在已是初冬,要是夏天,那味道是真不敢想。

小推车会统一停到一处卸货,当垃圾被卸下车辆了之后,等在一旁的人们就会争先恐后的围上来,在垃圾中翻找他们需要的东西。那东西也许是一个玻璃瓶子,一根变形的棍棒,一块破碎的石头或是别人吃剩下的残羹。不管是什么垃圾,好像在这里都获得了新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要是真淘到了宝贝,还会引得众人哄抢。不是你先发现了就是你的,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等人们分的差不多了,就会有管理人员驱散他们,让他们把余下的东西堆到一边,等待下一次机会。

椿萱走在垃圾堆中,心情低落很多。跟东市比起来,西市已经没法形容了。道路两旁说是摊位,还不如说是废品大集合。上面摆的多是一些瓶瓶罐罐和金属部件,基本看不到食品,至于那些黑糊糊粘稠成一坨的不知道是不是食物的东西,就这东西也是一上架就被抢完了。在这里生活的人多是衣不蔽体者,他们有的拿塑料拼成的衣服穿在身上。那种一块脏污的看不出颜色的毛毯裹在身上的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在苏晓晓的报告中,西区规划的是垃圾场。对于西区的描述也只有垃圾场三个字,但是在这里生活的人她只字未提。

椿萱远远的看到一个满身污垢小孩子从垃圾堆里冒出身子,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快速跑向另一个方向。出于好奇,她跟了过去。小孩子坐在简陋的帐篷里面,说是帐篷,四面透风的椿萱能看到里面全貌。用碎砖头铺起略高于地面一些的高地,上面铺着茅草做的席子。席上躺着一具身影,可能是他的长辈,小孩把罐头小心翼翼的打开,打开递到那人嘴边。那人只是张张嘴,有气无力的抬起右手,慈爱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心疼的揉了揉孩子的头道:“你吃吧,妈妈不饿。”

女子本来是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磁暴之后的暴徒贪图她的美色,打死了她的丈夫。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能带着孩子跑到这里,毕竟这里没什么油水,还算得上安全。她们母子定居在西区有一段时间了,凭借着拾荒和领取物资,日子至少维持的下去。直到前一段时间,她在拾荒过程中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没有干净的水和药品处理伤口,导致她现在一病不起。

对于她而言,她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她从来没有怨过谁,只能说是命不好。这一刻,她绷不住了,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因为她可怜的孩子,为什么她命运总是这么艰难。

这时她看到走近帐篷的这对男女,她本能的把孩子护在身后。虽说这边有治安人员,但是治安人员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

食物罐头可是很有吸引力的东西,母亲的声音充满无奈道:“你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

椿萱坐到席边,衣服抹上了赃物也毫不在意。她注视着这位母亲,这位母亲让她想起了她母亲,已经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如何了。

“你不要担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曙光城在这里不是设的有物资发放点么?而且对于妇女儿童是有特殊待遇的,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这确是椿萱的疑惑,第一句是在问那女子,后一句更像是在问自己。曙光城对妇孺老幼是有特殊待遇的,为了保障物资的发放,专门成了特殊部门,这个部门只对椿萱负责,权力是很大的。那女子一听这话,先是有些激动,然后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旁边的小孩一把推开椿萱的手,愤怒道:“坏人,离我妈妈远点。”

那女子一巴掌抽孩子脸上,对椿萱表现出歉意,因为她知道这对男女是她惹不起的。随后生气的对孩子说:“牧牧,不能这么没礼貌。”

小孩子的行为没让椿萱生气,反而更加疑惑。

椿萱脸色有些阴沉,这个区域的负责人是谁,要是干不好,直接撸了吧。看到女子惊恐的表情,安抚的说道:“我不是对你生气,我只是对这里的负责人不满。”

“去把唐安国叫过来。”跟了一路的吴老四狂跳的心放了下来,不由得感叹,鲍国强真厉害!

没过多久,唐安国就出现在帐篷旁边。这是一天内第二次被椿萱叫到身边,他还没有从侄子死亡的悲伤情绪中走出来。

躺在席上的女子震惊了,唐安国对她来说可是天上的大人物。她以前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听到过,说是曙光城安全的总负责人姓唐,如果要是能跟他攀上关系,怕是睡觉也能笑醒。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跟他们聊天时说的是不是一位,不过看着阵势,应该是真人了。

唐安国后面跟着很多全副武装的觉醒者,他们直接把这片区域戒严了。一帮医务工作者帮她清理伤口,询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恨不得让她立马活蹦乱跳起来。

椿萱看着唐安国道:“这一片区域是谁负责的?”

唐安国答道:“女皇陛下,是觉醒者赵丽萍。”但这么一说又觉得不妥,因为外部生态圈维护治安的多是普通人,觉醒者有更重要的职责,所以不充道:“考虑到这边物资相对短缺一些,经常会发生冲突,所以这边由觉醒者直管。”

唐安国来到这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任何社会都做不到财富的完全均等,那是乌托邦。西区是四大班子默认的贫民窟,有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不过问题是这边的物资发放秩序一直是良好的,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觉醒者虽说受他管辖,不过他们的心都在离凛那边,没有觉醒者在这上面搞贪腐。一念至此,唐安国觉得应该是椿萱触景生情,惹出来的乱子。只要赵丽萍到这边说明一下情况,误会很快就会解除。

另一边,赵丽萍正在清点物资数量,就被告知椿萱到了她的辖区,还很不高兴。

赵丽萍快速出现在帐篷旁边,单膝跪地道:“皇帝陛下!女皇陛下!”

椿萱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赵丽萍一脸懵圈,她做事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她的信仰也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这边并没有什么差错。

她双膝跪地,俯身道:“女皇陛下,请示下。”

椿萱来到赵丽萍身旁,心里也有疑惑,搀扶其道:“曙光城的政策,对待妇女儿童有特殊优待。你看看,你看看,为什么在你的治下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赵丽萍看了一眼被医务人员围着的女子,和一旁抱着一大堆零食的孩子道:“这两个人我知道,女的叫赵莉,孩子叫杨牧。他们的物资是定时发放的,从来没有短缺过,至于为什么这样,我也不清楚。”

赵莉看到椿萱要发火,急忙跟着道:“女皇陛下,赵大人对我们很友好,她并没有过错。”

椿萱听俩人这么一说,就更加疑惑了。能准确说出姓名,又不气短的说出这一切,说明赵本人是没有问题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她突然想到赵莉的表情变化,这之中应该还有隐情。

椿萱来到赵莉身边道:“有些话你原来不敢说,现在我给你做主。”

赵莉看了看身边的孩子,叹气道:“女皇陛下,西市有位婆婆,她建立了一个机构,专门为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人解决困难。起初是好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母子能在这立足的原因,那一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融洽,赵大人发放物资的代理权也就交给了她们。后来,这个机构就变了,不仅要求我拾荒所得要缴纳一半上去,还要克扣一部分物资作为运转机构的费用。更有甚者,要求女性去出卖身体获得食物。我们反抗过,组织人手去找赵大人,可是我们早就被盯得死死的。女皇陛下,当下的社会,人命如草贱。”

说到这些,赵莉眼中就写满了恐惧。

椿萱听罢问赵丽萍道:“是这样么?”

赵丽萍回道:“女皇陛下,是这样的。那家机构叫幸福之家,负责人魏老太,物资都是经过她的手发放出去的。”

椿萱问道:“你们的职责是发放物资和维稳,不实地考察一番么?”

赵丽萍回道:“回娘娘,我们会定期去检查,检查的结果是符合标准的。至于赵莉所说的情况,我们不可能全天候无死角的监控这个地区,如果有意外伤亡,这个是无法控制的。而且根据规章制度,人口流动不在管辖范围之内。只有定居一周以上,登记有意愿定居更久的人才会是考察对象。”

椿萱想想赵丽萍的话也没错,即便是阳光时代也不可能做到对每个人进行实时监控,更不用说现在了。道:“把那个魏老太叫过来。”

没过多久,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道:“女皇陛下,幸福之家已经被血洗,有数十具尸体摆在那里。仓库里搜出大量物资,上面标注着每一期的信息,完好无损。”

椿萱气得发抖道:“好!好!好!跟我玩这一套是吧。下去查,所有跟这个机构有关的,跟这些尸体有关的人,全都给我扒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在我面前玩这种手段!”

这个时候离凛从旁边走了过来,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着她的情绪道:“这件事情没必要搞得人心惶惶的,交给我来办吧。”

能在觉醒者眼皮底下合理合规的构建这么个组织,又能悄无声息的灭口,说明八成是内部人员干的。至于是谁,大概率是猜的到的,也不排除是外部因素。如果让椿萱来处理这件事情,以她的性子,大概率是不死不休,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被扔出来当替罪羊。既然对方已经服软,贪墨的物资也都如数奉还,那就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离凛已经开始衡量一些东西了,虽然这让他很不喜欢。

椿萱看着离凛道:“真的么?”

离凛笑着说道:“我的夏语一般般,总是词不达意,这次我一定会说清楚的。”

“好。”

椿萱站起来接着往西区深处走去,在破败的帐篷里,有很多双带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她,伴随着滚滚臭味,西区这个样子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她对着唐安国道:“西区人口信息,整理一份交给我。你的人,该好好管管了,如果不行,我不介意换个人。”

唐安国后背湿透了,他可不认为椿萱是在跟他开玩笑。

赵莉挽着杨牧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被送进了医院,从这时起,他们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回到曙光城,离凛道:“好啦,别生气了,没人告诉你开心的你更好看吗?”

椿萱还是气呼呼的道:“这帮人真该死!居然连妇女儿童的东西都抢。”

离凛道:“这个事情老唐跟我讲过,诶,你不要用这个表情看着我。东西两个区域的贫富差距确实很大,但是我无法直接干预这个事情,因为一旦我插手,市场就会变得僵化。不同的区域有不同的分工,这个是自然选择。如果你真的想干预,那确实可以,就像今天那对母子。不过后面就会衍生出各样各样的问题,这样对其他还在西区的人公平么?退一万步说,如果当初你没有敲我的门,现在咱们两个可能都不在了。命运这种东西,很难说的。”

椿萱道:“对于弱势群体,我们不更应该给予他们保护么?”

离凛道:“没有错,强者对弱者的尊重和保护,是社会文明的象征之一。所以你不是推行了对弱势群体的特殊待遇,同时也禁止卖淫嫖娼行为,这些我都是支持你的。同时你也应该看到,你之所以能做这些事情,是因为你有绝对的权力。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椿萱道:“嗯,你有什么想法?”

离凛站到窗户旁边看着观光的人群道:“随着人口越来越多,里面的妇女儿童也会越来越多。让她们散落在外面讨生活你是于心不忍的,那么就把咱们这个小区规划成妇女儿童的住所,让幸福之家实至名归好了。”

椿萱疑惑道:“曙光城也不大,你把居所让出去,那你住哪里呢?”

离凛拉着椿萱来到窗边,指着东边道:“还记得我当初执意往市中心走么?苏晓晓说觉醒者可以勉强在里面活动。我想,那个地方可能更适合我们居住。这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们投入更多的精力了。市中心离这里也不远,中途设几个联系用的站点就好了。以我们的速度,从那边回来也就几分钟的事。”

椿萱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这个事情,你可以在仪式上宣布,到时候让教育总长小杰负责就行了。”

离凛看着外面欢庆的人群,只觉得他们有些吵闹。

在夜晚的仪式上,有三百人参加,最后成功的,只有二十三人。在一旁观礼的林锡南不禁感叹,离凛实在太厉害了,以这个速度推行下去的话,曙光城的战斗潜力将会被无限放大。不单单为这个高兴,他又收获了一批变异体,他的私人武装也在慢慢变强。

离凛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和椿萱商量的计划宣读给小杰。曙光城里面小区有四个,他和椿萱专属的小区让出来供妇女儿童居住。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感恩戴德,对离凛的敬畏更深了一步。

最后一件事就是发行货币,红色的水晶出现在离凛手上,未来将会有三万枚流入市场进行测试,后续将会发放更多。这是曙光城的官方货币,可以用这个东西购买曙光城所提供的东西。

这一切准备就绪后,离凛就带着椿萱离开了曙光城,向市中心去了。

离凛越过了那条线,并没有感觉到苏晓晓说的压力。反观椿萱,步入这片区域后,整个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巨大的压力让她很不舒服,即便她召唤出冰甲,也仅仅是可以随意走动,想跑想跳是做不到的。

椿萱看着悠游自在的离凛道:“我听人说,当初这边像个琥珀,专门处罚别人用的。你出来之后就大变样了,你在这里干了什么?”

离凛绕着椿萱转圈圈,停在她面前道:“两个外星生物打架的地方,现在他们都离开了。”

椿萱道:“难道说!”

离凛拿出罐子道:“没错,跟你想象的一样,这里面的肉丝和肉沫都是它们遗留下来的东西。我不是想着吃什么补什么么,就让你们也尝试一下,效果还可以。”

椿萱还没感到一股恶寒,张嘴就想骂离凛。

说话间,冰甲从椿萱身体脱离,漂浮在空中。椿萱和离凛都被弹出了这个区域,冰甲释放出大量的寒气,把这片空间冻住了,就像冰块一样。一丝丝的寒气在里面凝结,然后幻化出一只只小手,紧紧的抓在里面。

冰甲变得异常的璀璨,五彩的光芒在上面闪耀。小手消失,无数外扩的寒气收回到冰甲内,光芒消失。冰甲变得跟平时一样,一个滴溜回到椿萱身上。

离凛道:“你感觉怎么样?”

椿萱感受着浑身的暖意道:“感觉很好。”

远在琥珀区域的另一侧,王班副正艰难的行走,他是连队里面第一个自行觉醒的人。只有他能勉强进入琥珀区域活动,因为其他人都进不去,连长就让他在琥珀区域内寻找物资。突然他感觉自己被踢出了这个区域,他再想进入的时候,就有一种刺骨的寒意散发出来,让他一阵哆嗦。上面交代的搜集任务他还没完成了,只能靠在一边,等待这股寒意结束。

没过多久,这股寒意就消失了,当他再次踏入这片区域,原本的那种压力消失了,他兴奋的找到连长报告这件事情。经过实验发现,普通人也可以进入这片区域了,连长果断指挥卫戍部队进入这片区域搜索物资。

这支部队的任务是收集信息,磁暴之后多地都失去了联系,他们需要联系其他部队,同时把地图上未知的地方补全。当这支部队开到昆市的时候,这片压力区域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他们开始尝试绕过这个区域,没想到这个区域特别大,当他们探索到区域边缘的时候,周围莫名出现了很多变异生物。

变异生物什么的并不可怕,在强大的火力之下,变异生物很快被屠戮殆尽。问题是,一路上收留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后勤补给已经跟不上了。没办法,他们准备回基地补给,却发现道路上出现了强大的未知生物,他们的火力根本破不了防。

如潮水般的变异生物追在他们身后,他们只能边打边撤回到昆市旁边。神奇的是,变异生物追到昆市之后就停了下来。领头的变异生物朝昆市看了一眼就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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