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满意的,她又做不了主。
黎姝说不出话,只是沉默。
“看来是很满意。”
沈渭琛轻吻上她的额头,薄唇微勾。
朦胧的镜子里,两人靠的那么近,却看不出一丝亲密。
…
医院,病房里一切都是白的。
沈瑄穿着一身白衣,踩着白鞋,拿起茶几上的白色花瓶猛地摔到了地上。
“放我出去!”
一旁的医护人员见状连忙上去劝,“你身体不好,你…”
又是一声巨响,花瓶在她的脚下炸开,惊得一愣。
沈瑄仍是大叫,“是沈渭琛派你们来的吧,给我把他叫过来。”
“我要当面跟他对峙。”
“我身子好得很,谁敢说我有病?”
沈瑄的面目狰狞,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正在为难的时候,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男人身影高大,气势骇人,压迫感十足。
医护人员见状,纷纷避让,体贴地关上了门。
沈瑄切了一声,“沈渭琛,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见沈渭琛来了,他一点都不担心了,懒洋洋地躺回到了床上,又恢复到一贯柔和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睛仍是寒光四射。
“想让我死?”
“你敢么?”
“别忘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沈瑄是你沈渭琛的亲弟弟,而小姝……”
“也是我的。”
他说的得意,嘴角的狞笑更加张狂。
沈渭琛也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看着让人心慌。
“急什么,我们之间慢慢玩。”
接着,甩过一张卡片。
“别让我失望。”
沈瑄拿起卡片一瞧,那是沈氏集团的工作证,上面印的是他的名字。
沈瑄,沈氏集团珠宝市场部经理。
…
黎姝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早已没了睡意。
她躺在床上发呆,一整天了,头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窗外的太阳落下,夜空升起。
黑夜黯淡,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一丝光亮。
房间里暗的出奇,没有其他人,安安静静的。
一瞬间,黎姝想,也许死后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又黑又静,又是孤身一人。
和她现在一般无二。
正想着,眼前突然闪出一丝光,又快速地暗下。
房门轻轻地开了又关上,有人朝她走了过了。
没说话,只是余光一瞥黎姝一眼就认出了沈渭琛。
没有人能有沈渭琛那般高大迫人的气势。
沈渭琛的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独一无二的。
男人掀开了被子,利索地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边。
不请自来。
黎姝没说话,闭着眼装睡。
沈渭琛今日连午饭都没吃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他走后,黎姝收到了柳如芸的消息。
柳如芸说奶奶今天下午就要出国治疗,临走时点名要她去看护。
说是怕她一个人在沈家大宅待着无聊,其实不过是沈老太太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又让柳如芸犯下大错。
柳如芸说到这气的咬紧了后槽牙,不过转念一想就又斗志满满起来。
柳如芸说要趁着这段期间好好哄着老太太,为沈瑄今后的前途铺路。
另外又不忘嘱咐了她好几句,不过是关于生孩子的事。
黎姝听着就头疼,随意敷衍了过去。
那时,沈渭琛一直都没回来,黎姝还以为他去送沈老太太出国了,可是男人上床的一瞬间,黎姝很明显地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夹杂着熟悉的中药味。
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沈渭琛刚才又去找沈瑄了…
“在想什么呢?”
男人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愁绪。
黎姝笑的坦然,“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
话里夹杂着嘲讽,沈渭琛不会听不出来。
可他却是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反而是配合起了她的话,“倒是有趣。”
“还有吗?”
“沈瑄。”
话音刚落,气氛明显的僵住。
黎姝眨了眨眼,“沈渭琛,还想听么?”
沈渭琛轻嗤了一声,“他还有条命。”
“我知道。”
“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对吗?”
“你倒是聪明。”
“是您教得好。”
一阵沉默,沈渭琛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手将她拢进怀里,大手盖下,强行闭上了她是眼睛。
“睡觉。”
就这样,他们两人头一次这样睡在一张床上。
离得那么近,都穿着衣服,什么也没做,只是睡觉。
像对老夫妻。
脑海中想到这个念头,黎姝自己都忍不住笑自己。
四年前,她在求到和沈渭琛的婚约时就曾畅想过他们的未来。
年少时疯狂,疯狂到只剩下一张床。
迟暮时平淡,彼此依偎,无言胜似千言万语。
而如今,她心中却只剩下无人在意的苦楚。
黎姝睁开眼,扑闪的睫毛挠着沈渭琛的掌心。
“我不想睡。”
掌心有点痒,沈渭琛低笑了一声,“还想干点别的?”
突然,被子被一把掀开,怀里只剩一团温热的柔软。
女人的声音嘶哑,目光却是炽热。
“干死我!”
“要么,我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