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许云苓还趁着白萝卜等时令蔬菜上市的季节,腌制了很多开胃爽口的蔬菜酸品,比如白萝卜酸,莴笋酸,黄瓜酸,包菜酸等,也是一文钱一串,上面撒些辣椒粉,用竹签串了,一一摆在瓷碗里供人选择,增加摆摊收益。
经过这些小玩意的吸引,客流量确实增加了一点,来吃粉饺的客人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酸品,或多或少都会掏钱加进碗里,一文钱一大串,又不贵,还能开开胃。
客流量增加,他们两个就有些忙不过来,有时候刘春玉会带着她弟弟过来帮忙,当然是有偿的,四个人干活,半天的摆摊时间很快就过去。
到了这一个阶段,为了减轻租金的压力,许云苓从前段时间开始,就决定雇了秀嫂子的妹子帮看摊子,她中午的时候多做点粉饺,让她帮卖下午的粉饺,并在小平房那搭了个小床,下午在那休息,晚上在去摊上收工泡米,也就是说,她以后真正是早出晚归了。
所以村里很多事情她都错过了很多,还是那日刘春玉来帮工的时候她才得知,许云双在一个下霜的早晨,挎着个小包袱,被张屠户接到了城里,但却一直没有回门,赵三婶不放心,曾经上门找过,却发现,张屠户一家竟然举家搬迁,不知去往何处,而他曾经许诺的十两聘礼,也随之不见,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要回去的。
这下许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赵三婶好好一个闺女,被许老太这般白送了出去,现下还不知下落。
还有那被嫁给傻子的许云秀,明明马家村近在咫尺,母女俩却一直未得相见,这些全都拜这个老太婆所赐,赵三婶是彻底崩溃,至此恨上了许老太,在刘福顺和许二的见证下,逼着许福全和许老太以及许富贵分家。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子,他们就直接在院子中间砌了一道墙,一个院子劈成两半,从此各过各的。
按照协商,许家院子的东屋三间房子归许富贵一家,许老太跟着老大一家生活,而老二因为膝下只有一子,所以只得一个小破屋,房子小,一家三口吃饭睡觉都只能挤在一处,分到手的田地也是少得可怜,许福全十分后悔,每日都抱怨赵三婶,觉得她太冲动了,然而赵三婶也是个有脾气的,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被那死老太婆给作践成什么样了,凭什么还要她忍气吞声?夫妻俩谁也不让谁,因此时常吵架,感情岌岌可危。
许云苓听到这个消息时,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对着她笑的大姐姐,心里不禁一阵唏嘘,也不知道她被带去哪了?那屠户会不会怎么待她?有生之年她还能见到她吗?早知道当时……
许家出了这样的事,期间许云秀在马家人的陪伴下只回过家一趟,当她看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只能挤在一个房子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在屋里待了一会,连碗水都没喝,放下几条腊肉就回了马家,因为带的东西少,许老太在院子的那头骂得那叫一个难听,直呼马家抠门,许云秀白养那么大了,带这点东西回娘家,也不嫌磕碜,半点礼数都没有。
村里人都把许家的事当笑话看,坐在榕树下扯老婆舌,许老太那是见一个骂一个,村里每天都能听到她中气十足的怒骂声,而村里好不容易盼到的冬闲,就这么在鸡飞狗跳中开始了。
这日虽然不是是大集,但不知道为什么,人却很多,但李松青昨日就同许云苓请假,他要进山一天,所以今日不能来帮她摆摊了,缺了这么一个得力助手,而刘春玉和铁牛又没来,只剩下许云苓和秀嫂子的妹子秀云,许云苓忙得那叫一个脚不停歇,一个不小心,手就被连续切了两道口子……
到了中午,码头和赌坊的人又来订餐,秀云虽然做了一段时间,但手脚还是有些慢,加上她年纪小,遇到些不正经的老油条,总是不知道怎么打发,胆子小得要死,她要是出去了,这两个地方一来一去的,怎么也得一炷香的时间,她实在是不放心秀云一个人在这里撑着,但码头和赌坊的老主顾她也不能慢待……
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欠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小娘子,听说你家粉饺味道很是独特嘛,来几个给少爷我尝尝,若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么好吃,少爷我重重有赏!”
宋怀山领着几个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坐在了在周竞华用两条手帕擦拭干净,后又用一条手帕垫着的木长凳上,对着她懒洋洋一笑。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离开了吗?
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怎么?这是找到组织了?不用逃亡在外了?
他带来的那几人,身穿黑色劲衣,面容冷峻,神情严肃,进来时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待他一坐下,便快速围在他身边,围着跟个铁桶一般,全身冒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原本要上前去招待的秀云被他们这一阵势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一溜烟跑到许云苓的身边,稚嫩的脸上全是惶恐之色,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云苓姐…姐姐,这些人是…是什么人啊?”
许云苓知道她是被吓住了,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秀云,你再去切点木耳,等会要用,这儿我来招待就是了。”
秀云眼光瞟向了那个坐得十分随性的贵气男子,点了点头,迅速跑向了灶台那。
“那客官是要几个?是吃素馅得还是肉馅的?我们这还有些小菜,要不要加进去尝尝?”
许云苓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招待,就好像她不认识眼前这人一样。
宋怀山笑了笑,“姑娘有多少我就要多少,这儿,本少爷全包了!”
许云苓嘴角抽了抽,给她玩霸总那一套?不过她喜欢,毕竟有钱不挣是王八,特别是这货的钱。
她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好的,客官稍等!”
正在切木耳的秀云听到这话后手里一顿,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头,全包了?这可是十几笼的粉饺?这些人能吃完?
“秀云,先别切了,先把码头和赌坊的那份留出来,其他的马上装出来。”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依旧在耐心等着的宋怀山说道,“给这几位爷送去,让他们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