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苓被吓个半死,慌乱中差点给了那人一脚。
“嫂子是我,你这是怎么了?”
见她很是害怕的样子,刚巧路过这里的蒋风等人赶紧出声表明身份。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第六感像来很准,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但又没看到人,便不知道怎么同他们说。
一旁的霍安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给蒋风使了个眼色,让他送许云苓回去,自己则返回去查看。
回到同心院后,许云苓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坐在屋里缓了好一会后,才慢慢平复情绪。
“怎么样?是有什么问题吗?”
把人送回去后,蒋风返回去找到了霍安。
霍安沉着一张脸,“确实有人在跟踪她。”
“擦!”
蒋风忍不住骂了一声,青哥刚走就出了这种事,好在没出什么事,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同他交代了。
“要让我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玩意儿,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蒋风气得咬牙切齿的。
* *
“这小娘们,还挺警惕的!
酉阳城的某处胭脂铺内,转移至此的岱钦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微微眯起双眸,看着脚下的胭脂铺老板冷冷一笑。
老板是名貌美女子,此刻正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半露着香肩,酥胸也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她此时低着头,不敢直视座上的人,正一脸谄媚的替他捏腿讨好。
“再怎么警惕,也逃不出大人您的手掌心啊。”
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口上,但岱钦还是绷着一张脸,抽出脚来伸到女人的胸前,发泄般的蹂躏着,女子差点被这一下踹倒,但也不敢反抗,还得把着那双臭脚,装作一脸享受的样子供他亵玩,直到他玩腻了才得以脱身出去。
发泄了这一通,岱钦却依旧怒火中烧,酉阳城里戒严十分严重,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他们这么多年在这城里经营下来的窝点一个一个被打掉,几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窜,现在落脚的这个地方,是前段时间刚刚建立的,暂时还算安全。
不过,还是得赶快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这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蒋风等人怕惊到许云苓,并没有告诉她她被人跟踪之事,不过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接下来的日子,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做衣服,也就黄昏的时候,会出去和覃婶一起去菜地浇水而已。
李松青出去也有十几日了,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回来,担心之余她也不敢瞎打听什么,又因为那日之事胡思乱想着,连日以来的胃口都不怎么好,甚至这日在覃婶家吃饭时,还因为桌上的那道爆炒肥肠而干呕了一下。
她这一呕不得了,覃婶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
她自己也吓一跳了,不…不会…不会那啥了吧?
话说,她月信确实也好久没来了。
许云苓意识到这后,把戳着白米饭的筷子一放,眯着眼掰着手指头在桌子上算时间,上次来是什么时候来着…嗯…好像…天爷啊!是在别院的时候!
我去,这都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来了,不会…不会真的有了吧?
不是吧?他们才在一起多久,那么快就中招了?
覃婶见她这一脸吃屎的表情,以为她怎么了,赶紧扯了扯她,一脸关切,“云苓,你跟婶子说,你最近身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许云苓此时还是一副被雷劈的样子,根本没缓过神来。
覃婶大约也猜出了什么,继续问,“你嗜睡吗?腰酸不酸?时常犯恶心吗?”
许云苓还在发呆,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好姐妹的事,话说,她没那么倒霉吧?
生孩子?她不是没想过,她也愿意生,可…可不是现在啊,她还没做好准备啊,并且陈大夫也说,她身子差,一时之间难以怀上孩子,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行,所以她也没怎么担心过这个问题,和李松青闹起来的时候也没怎么拒绝过,那…那这次是…
不过她好姐妹一向不准,也可能是个乌龙也说不准。
覃婶见她这样,饭也不吃了,拉着她就往陈平的医馆跑,有没有的,去了一探就知。
巧合的是,陈平的医馆今日没有开门,不知他去了哪里。
两人只能暂时回去。
许云苓依旧是那副吃屎的样子,一路蔫蔫的跟在覃婶身边回来。
回到院子,看她那副样子,覃婶忍不住拉住她,“你这是怎么了?有了就是好事啊,怎么这么不高兴?”
高兴?是该高兴,可…可她确实还没准备好啊!
“我没…没不高兴啊,我高兴啊…只…只是暂时还没缓过神来而已。”
许云苓被这意外之事弄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回应了几句就打算回屋了。
“那什么,我先回去了覃婶,我回去缓缓再说…”
覃婶看她那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这姑娘,还是孩子心性呢!
回了家,她撩起衣服,对着铜镜看向自己平坦的肚子,轻轻摸了摸,这里…真的有个小生命在里面了吗?她就要做母亲了吗?
可是…可是他们在这异乡,没有人帮衬,怎么生孩子,怎么照顾孩子,怎么抚养孩子,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她能做好母亲这个身份吗?
许云苓慢慢爬上床,坐在上面抱着枕头发呆,胡思乱想直到天黑,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
想啊想,一直想到圆月高空挂,她才勉强说服自己。
摸着手上的那个玉镯,她对自己说,要是有了就生下来,这是她和孩子的缘分,况且她相信她夫君,会照顾好她和孩子的。
这般想着,就不那么纠结了,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扑腾了几下,释放此时的心情,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进入了梦乡。
而原本要推迟几日才能回来的李松青,担心家里的小娘子,愣是提前了一日回到了营里。
复命后已是天黑,又因为营里有事耽误了一会,回到院子时已经是深夜了。
不想吵醒娘子,他没叫人,试了试窗户,见木窗没插梢,便直接翻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