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没有再问,也没有离开,就跟她们站在一起。
司空柔眉毛跳了一下,不解地问:“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萧景天目不斜视,“看风景。”
顾家几人:“......”
萧时月:“......”
司空柔眼睛转了一圈,这里黄土埋地的,哪来的风景,不耐烦地说:“你去别处看,这里没有风景。”
萧景天双手背在后面,目视前方尘土风扬,没有回应司空柔的话。
“啧,你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吗?我们要在这里打架,你别碍手碍脚的。” 司空柔不耐烦地说。
她想速战速决,把这些人打一顿,把他们身上的金子抢了,勉强能填补一点路费和生活费。
暴富的机会暂时失去,小康的生活总能抢到。
萧景天的脚板就像钉在那里一样,一动不动,斜眼看着司空柔,淡定地说:“你们打你们的,我看我的,互不打扰,互不干涉。”
司空柔的暴脾气,真想一脚把他踹回到他的家人堆里。
萧时月及时拉住她,“算了,柔姐姐,我们打我们的。”
司空柔无语极了,叹了口气,“他站在这里,那些人不敢出来,那我怎么抢钱?” 司空柔无语地说。
她可是良好市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必须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不能做先动手的那一方。
萧时月:“......,那,那我们去找他们?”
“不行,咱不能先动手,有理变无理了。”
萧景天嘴角抿了抿,差点憋不住笑出声,她都要行抢钱这种强盗行为,还要找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这不就是又当又立嘛。
傻女人拿着狼牙棒的手都要酸了,“闺女,打不打?我们冲过去,把他们全打飞就是。”
“我们先慢慢走着,必须等他们先动手。” 司空柔转换个策略。
几人点点头,慢慢向杏桃村走去。经过那些人埋伏的地方,还是不见有人先动手的。
司空柔嘴角抿了抿,对萧景天说:“肯定是因为你,你先走,不要阻碍我们。”
萧景天还没有开口,这时,从密林处出来了一个人,呼吸平稳,脚步轻盈,目测是个高手,司空柔心一喜,来了。
那人还没走近,先摆出一个投降的手势,示意对方不要动手,他有话说。
司空柔重重叹口气,“你要说什么?最好简短扼要,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来人还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说:“姑娘,我们公子身上的毒,姑娘要如何才肯给解药?”
司空柔邪邪一笑,“哟,那几人还没死啊?我曾跟他们说过,要是找人来埋伏我,我死不死不知道,他们呢,是逃不掉的。”
“要是乖乖付金子多好,才五万金,难道一条命还不及五万金,想不通为何宁愿要金子都不要命的,想不通。”
司空柔语气轻缓,语调优美,却说着最无情的话。
来人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皮笑肉不笑的,“姑娘,这事是我们做错了,恳请姑娘给一个说法,如何才肯给解药?”
“行,我也不跟你废话,每人十万金,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司空柔给了一个说法。
要是他们能在她离开新坦镇前把金子送来,那几人可以摆脱痛苦。要是赶不及,自求多福,反正是死不掉的。
来人没有拖沓,拱了拱身子,应了声,然后消失在密林中。
“啧,不用打了,没劲,我们走吧。” 司空柔失望极了。
在场中,就只有司空柔和萧景天是淡定模样,其它人多多少少,也是紧张不已的。当然,傻女人除外,她没有这种复杂的情感。
司空柔失望地撇撇嘴,招呼着几人加快脚步追上前方的萧家人。
走了半个时辰到达了杏桃村,普普通通的一个大村子,三面环山,地广茅草屋子多。
萧家人在前,司空柔几人在后,众人进了村子。来到村口的一棵大树下,坐着几个男女老少的村民。
一个自称是村长的中老年男子走了出来,跟走在前方的萧暮野对接户籍文件。
对接完,确认了是来他们村子落户的,然后把他们带到萧家所在的屋子。
因为萧家早几天前已经落户成功,纳兰玉已叫人把分给他们一家子的破旧屋子收拾好,该补的补,该修的修,并把东西备齐。
这次回来,可以正式入住。
顾家几口人一进村子,就被人认出来,有人大声打趣,“哟,傻子回来了,顾老婆子不是说她死了吗?”
“那老婆子心黑,当然恨不得傻子死了,她可以少养一个人。”
“有热闹看了,傻子回来,会不会闹一场啊,没热闹看,生活枯燥。”
“咦,跟傻子一起的漂亮丫头是谁啊?”
嘴碎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村口就说开了。
傻女人也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反正是没有理会这些嘴碎的村民。
司空柔让顾盼儿先把她娘带回家,她带着萧时月跟着萧景天走。
她要去看看她的住宅地,萧云帆说了,她的住宅地选在萧家隔壁,他已派人去官府办理落户。
一间带着院子的茅草屋,总面积目测只有50平不到。带个院子只有50平,算是迷你住宅了。
隔壁萧家的大院子,正房偏房侧房,加起来起码300平以上。虽然也是茅草屋,可看着就是高大上许多。
司空柔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个茅草屋就是从萧家那边分一点出来的。
算了,住宅地而已,到时可以推了茅草屋,建一栋现代都市的几层小楼房。
必须做到村里第一屋才行。
司空柔带着萧时月进了属于她们的院子。杂草丛生,臭味熏天,那个围栏,是个人都能跨进来,想不出围着的意义何在。
萧时月扭着鼻子,愣愣地看了看周围环境,“柔姐姐,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吗?”
司空柔沉吟半刻,“目前只能这样了,这之前是猪圈吗?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