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四个公子哥可不敢再耍滑头,纷纷说出令司空柔较为满意的价格。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金子的购买力是什么样子的,但一个人能在临死前,为了自己的命,绝对会倾家荡产。
就这四个货色的行事风格,能教导出这样的子弟的家族,不见得能是个什么好家族。
既然家里人不教好,那就让社会好好教他们做人。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明天下午在城门外亲自把金票带过来。现在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司空柔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司空柔虽然坐在地上,但是双手环胸的气势,并不比场上任何一个人弱。
四个公子哥得到能走的允许,赶紧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缩着肩膀就要走。
司空柔随意目测一下,应该有个几千金吧。
顾盼儿握着大刀拦住他们,“柔姐,就这样放过他们?他们回家招人来怎么办?”
司空柔邪邪一笑,“来人就来人呗,我又不怕。到时我死不死不知道,你们......\" 司空柔温柔地笑着,用手指指了指四个公子哥,“绝对会死,呵呵呵,就看你们敢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了。”
挥挥手,让他们马上离开,不要碍她的眼。
四个粉头公子哥头也不转地快速往前奔跑,被冻过的双脚,还有点麻木,跑得踉踉跄跄,跑三步,摔一下,逗得司空柔开心不已。
看不见几个公子哥的身影后,萧时月蹲在司空柔旁边,“柔姐姐,这四个人一看就是富人之家的,你一下子得罪四家,他们一联手,我们打不过。”
打不过的话,就逃呗,事后再把这四家的库房收进空间里,一分钱不留给他们。
“现在有马车了,我把你送回你父亲那里,明天我会离开新坦镇。”
司空柔望向顾盼儿,“至于你,时月的父亲和哥哥很厉害,我会拜托他们看顾你一段时间,你把教你的刀式好好练练,要对付车夫那种层次的敌人不成问题。”
她救了萧家的救命之恩,可以换取顾盼儿一段时间的关照。
等她刀有所成,自有护住自己的实力。
听到司空柔说要走,萧时月心脏一 缩,颤抖着问,“柔姐姐,你要去哪里?你不去杏桃村找傻姨了吗?”
司空柔摇摇头,她毕竟不是傻女人的女儿,“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杏桃村三个字可把顾家三叔侄惊到了。
顾盼儿虽然一直跟着司空柔她们,可是她没有透露过她是哪个村子的人,只是说她是新坦镇的。
她没有说谎,她是新坦镇杏桃村人。
“柔姐,你要找杏桃村哪一个傻姨?我们也是杏桃村人,或许你说出来,我们认识。” 顾盼儿压下心中的震惊,热情地问。
司空柔额头划下几条黑线,这个世界这么小的吗?她在山上遇到的一个女人是杏桃村的,流放的人要去的目的地是杏桃村,随手救下的人也是杏桃村的。
那个杏桃村到底有什么魔力啊,一个两个都是那个村子的。
“顾财家的,你知道吗?” 司空柔想起傻女人说别人叫她傻子或者顾财家的,随口问。
顾家三叔侄:“......\"
顾家小叔率先回过神来,蹲下身子,着急地问司空柔:“姑娘在何处见过顾财家的傻女人?那是我嫂子,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找她的。”
司空柔:“......\" 深吸一口气,“顾桃儿是谁?”
这时不止顾小叔着急,顾盼儿和顾小弟跪了下来看着司空柔,眼神紧张又害怕,嘴唇哆哆嗦嗦,挤不出一个字。
还是顾小叔靠谱,颤抖着问:“我侄女,姑娘是不是见到她了?”
“没见过,我只知道有一个女人,一直在找一个叫顾桃儿的闺女。她有一个大女儿和一个小儿子。” 司空柔抬眼看了看顾盼儿和顾小弟。
大闺女喜欢吃肉,从她们相处的几天来看,顾盼儿好像是挺喜欢吃肉的。
顾家三叔侄欣喜若狂,顾盼儿咧开嘴角:“是娘,是娘,她没事,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娘跟妹妹一样,找不回来了。”
顾小弟才是最开心那个,他以为他的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四姐姐不见,娘不见了,三姐姐也不见了,一家五口,只剩下自己,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突然间,姐姐找到了,娘找到了,他的家又回来了。
鬼哭狼嚎的,烦得要死,司空柔的额头青筋抽了又抽,最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别嚎了,她在新坦镇,如果没猜错,可能被送回杏桃村了。她和你们一起的话,你更不用担心那四个粉头能对你们不利,你娘一狼牙棒能送他们上西天。”
这么多天过去,萧家早到了流放地,刚好和傻女人同村,自会送她回去。
转头看了看马车,又扫了一眼顾小叔:“会驾马车吗?”
顾小叔点点头。
“上车,送你们回杏桃村。” 司空柔自主地拿过拐棍,拒绝了萧时月的扶撑,缓慢地挪到马车那里,爬了上去。
马车调转车头要离开时,一条白色的小身影飞速游进了车厢。
把车厢里没见过世面的顾小弟吓得差点从车窗处摔了出去,还好顾盼儿及时扯住他的裤腰带。
顾小叔驾驶着马车时,司空柔特别留意一下他的动作,偷摸着学习。
等把她们送到杏桃村,她就驾着马车离开,今晚歇在马车里。明天拿了金子就出发去帝都。
要是明天被追杀,就躲几天,双腿要恢复了,把这四家的钱财全拿走,包条船走水路去帝都。
哈哈哈,一夜暴富的机遇啊,她来啦。
马车里的萧时月就像屁股有虫一样,挪来挪去,心神不宁。数次望向司空柔,欲语还休。
“柔姐姐,你要去哪里?” 萧时月咬咬牙,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司空柔眼睛不离顾小叔的动作,随口回答:“回趟帝都,有事要办。”
“你一个人吗?” 萧时月低声问。
“嗯,我一个人足够了。”
萧时月眼睛溢满泪水,欲滴不滴的。
司空柔终于转头看她,眉头皱了皱,不解地问:“你干嘛,又哭什么?我发现你们这里的人,动不动就哭,哭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
“柔姐姐,我能不能跟你走?你放心,我会努力练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能不能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