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子哥被抬了进来,司空柔依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做。
林管家眼睛不断地提示着司空柔,让她做点什么,钱已经付了,不能没有武德。
司空柔看懂了他的眼神,浅笑一下,“放心, 既然收了钱,我自会办事,他们没痛没灾的,晒晒太阳,不出半个时辰,自能恢复,这几天,多晒晒太阳,不出一周,身体定能回到巅峰。”
林管家半信半疑,可他又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半个时辰而已,等得起,他也没敢放肆,除了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坐在早上萧时音的那张板凳上,耐心地等待着。
有客人在院子里,司空柔也不能把他们抛下,去镇上买物资。趁还有时间,干脆早早做午膳,一会把午膳吃了,再去镇上。
“时月,看下我们午膳做甚,早点吃了午膳,我们去镇上。” 吩咐萧时月去厨房做午饭去,司空柔仍然在院子里陪着林管家等待。
两刻钟不到,几位的手指脚指可以动了,林管家老泪纵横。哆嗦着老手轻轻勾了勾自家少爷的手指,嗯,不再是冰冻冷硬得跟铁板一样了。
这动作可把司空柔看恶心了,这里的人是怎么回事,个个都喜欢哭?
地上躺着的那几位,也在默默地流泪,他们此刻终于对自己的骨头肌肉有支配权了。这几天,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体无论哪一处,他们都调动不了,那种感觉很恐怖,仿佛中风瘫痪的人一样,只有眼睛能动。
如今,大脑下达命令,手指,给我勾一下。嘴角,给我扯一个弧度出来。
手指:遵命,主人,马上执行。
嘴角:遵命,主人,30度的弧度可以吗?
大脑:30度不明显,给我来个45度的。
嘴角:遵命,主人,马上执行。
啊,这种感觉太美妙,我终于回来了,我的身体,我的每一块肌肉,张于回归了。
司空柔是想象不到,地上那几人,傻不拉机的思想活动。
看到他们的手脚基本能动了,就开口赶人,“既然他们如今没事了,你是不是该带他们离开?我这个院子,太小,这几人在那一躺,把我院子全占满。”
他们是能动了,可是没到活蹦乱跳的地步,林管家不敢私自作主,把视线投到躺着的林公子。
只见后者拼命地摇头,嘴里模糊地说着,“等,等,等一,会。” 艰难地说完,期盼地看着林管家,希望他能懂他的话。
“姑娘,我家少爷还不能行走与说话,能否再等一等,他们这样,我一个老头子,也搬不动啊。”
司空柔无语极了,他是怎么腆着老脸说出这话的,当她眼瞎,没看到外面站着的一排排人吗?
“随便你,我可没有准备你们的饭,不可能留你午膳。”说完,起身走进了厨房,看看萧时月准备好了没。
远没到用午膳的时候,所以萧时月随意地做了一些吃食,两人悠悠用完膳出来。
院子里那几个,像个傻瓜一样,一会蹦来跳去的,一会仰面迎接阳光,一会又捏捏自己的皮肤,一会又热情拥抱。
“柔姐姐,他们不会傻了吧?被冻到脑子了?” 萧时月看得一脸莫名,轻声地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全身都被冻了,唯独没有冻到脑子。”
“那现在这是......”
“不用疑惑,这就是他们本来的性子。”
萧时月:“......” 又长见识了,跟着柔姐姐后,真是见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马呢,我们骑马到镇上。”
“四哥带走,给马安鞍和牵绳。”
把院子里那几个疯子赶走,两人把门关上,去了萧家要回自家的马。
萧家马厩里,膘肥体壮的家马在一众战马堆里,毫不逊色。乖乖地跟着萧雪尘回来,乖乖地站定,等着马夫来给他安马鞍和牵绳。
萧雪尘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乖的马,好像一点野性都没有一样。
没有一般的马匹那种挣扎,喷气或者抬蹄的动作,就是乖乖低着头,任凭马夫为所欲为。
等被安好这些东西后,这匹家马居然瞪了一眼马厩里面的马,就自顾自地朝门口走去了。
那一眼,萧雪尘居然在它的眼神里看出了蔑视,是它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了?见鬼了。
见它要走远,他赶紧跟了上去,就怕这匹家马迷路走丢。
在拐弯处碰见他的父亲和大哥正往这边走着,眼睛一亮,献宝般骄傲地说,“父亲,大哥,快看这匹马,不用牵就知道门口在哪,太有灵性了。”
这匹家马的体格,让他们这些马上之辈心生爱慕,萧暮野欣赏地看了一圈,好奇地问:“哪来的战马?”
萧雪尘毕恭毕敬地说:“父亲,它不是战马,是家马,柔妹妹抢回来的。”
萧暮野一愣,再次认真地看了一眼这匹马,“这怎么可能是家马?她在哪抢的?别是走单的战马吧。”
“我听三妹说,是镇上林家拉车的马,被柔妹妹抢了后,她就把马放了,让它自生自灭,不知它是怎么跟着柔妹妹来了这里。”
萧云帆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沉吟半刻,肯定地说:“昨天的确没有看到有马,它是躲在哪里跟过来?就算老马识途,也只会回林家去,怎么会跟着柔妹妹呢?”
“可是,大哥,这马的确跟来了这里。这马的马鞍和马绳是我刚叫人弄上去的。”
三人边说着,边跟在马的后面。只见这匹马,出了院子,往外门的方向走去,好像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一样,来到外门处,与迎面走来的司空柔两人遇见。
司空柔站定,朝着家马走了一圈,捏着下巴,轻声说着,“应该叫你什么好呢?时月,有什么好建议?”
萧时月突然看到走来的萧暮野,站定,嘴唇张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萧暮野。听到司空柔的问话,才喃喃地说,“柔姐姐,我不知道。”
“小白叫小白,这马黑溜溜的,就叫小黑吧。” 司空柔起名讲求的是简单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