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略显威严的眼睛一瞪,警告性地说道,“少废话,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还是你要阻碍司法办公?”
这一大顶帽子压下来,把船长压惶恐了,“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船上还有几名女眷,多有不便,还请见谅。”
年轻男子无动于衷,“全部喊出来,在这边排队。”
船长不也违抗,抬头去看了望台上的萧景天,询问着是不是要去把东家喊出来。
谁知看到的是一个把头发打乱,脸上弄得脏黑兮兮,还多了一条大刀疤,眼睛冒火,凶神恶煞的人。
船长:“......” 萧公子这是遇到熟人了吗?这变装速度和东家有得一比啊。
他们有一次在船上无聊,黄老头在捣鼓着各种草药,想在甲板找个空地方晒晒草药。
萧时月无意间拿着一株草药说,这个药汁可以黑脸,而且是擦不掉那种。
众人不信,于是把草药汁搾出来后,一抹,嘿,还真的洗不掉,而且这个颜色好像是被自然晒黑的皮肤颜色。
本是看着书的司空柔看到这一幕,指着另一株草药说,这种草汁可以在这种黑脸药汁上描画。
众人又是不信,司空柔用一根毛笔,粘上草药汁,就在黑脸上画了个惟妙惟肖的妆容,完全变成第二个人,神奇极了。
如今再看萧公子的妆容,是尽得东家的真传啊。
萧景天从上面跳下来,偷偷捏了捏藏在衣袖里的几株草药,毕恭毕敬地对船长说,“我去叫她。”
说完看都没看船上外来的三个军爷,快步跑进了船舱里,来到司空柔的房间狂拍门,大声喊道,“开门,快点,有急事。”
在房间里,额头冒着汗,专心致志摆弄着手指上那株五厘米高的小草苗。突然的大声拍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折了她好不容易长到五厘米的独苗苗。
把小苗苗缩回身体里,司空柔眼睛冒火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猛地把房门打开,看到一个黑色的大疤脸,语气不善极了,“做甚,找死吗?”
房门一打开,萧景天也不管她现在有多生气了,一步跨进房间,并把门关上。
司空柔从生气到疑惑,这人化了妆闯进她的房间,想干嘛,他好像没成年吧。
萧景天不知道她的大脑都快要飞到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去了。把衣袖里的草药递到她眼前,“快,涂上。”
“我不想玩化妆游戏。” 外面来了一群人,她没有理会,萧景天说了,金子他会付,所以她懒得理。
有这个多管闲事的心,不如努努力,把木灵根炼起来。双异能高手称霸江湖的日子将不远了,呵呵。
萧景天都想直接把草药汁往她脸上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慢吞吞的,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简砚礼来了,不能让他认出你和我。”
司空柔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来了就来了,为什么要躲?”
萧景天一愣,眼神闪了闪,生气地说,“你果然是来找他的。你找他有什么用,你是个死人,你以为他还会管你吗?”
司空柔眉心动了动,眼里带着疑惑,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萧景天又说开了,“况且,他的未婚妻是司柔,是住在帝都司家里面,温仪郡主的嫡女司柔,不是你。”
“你只是一个叫司梦的庶女,是个死人。”
司空柔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本还在想着简砚礼是哪一位,她还没调动司柔的记忆呢,萧景天啪嗒啪嗒地说了出来。
太吵啦,司空柔的眉毛拧到一处,伸出一个手掌,“停,闭嘴。”
萧景天本在说着话的嘴巴张在那里,随后慢慢地合上,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色,不死心地再次把草药递到她眼前。
司空柔拍开他的手,“不需要,你也说了,我不是司柔,司家的嫡女还在司家住着呢。”
她本就不是司柔,就算是原主,在她被逼进柴房那一刻,她司柔的身份就还给了郡主的女儿,所以说,外面那个简砚礼的未婚妻是帝都里的那个司柔,与她司空柔一点关系没有。
萧景天不相信的不停审视她,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是司空柔表现得太平常了,一点异样没有。
“你说真的?你不会跟他走吧?” 萧景天不确定地问道。
司空柔白了他一眼,“我都不认识他。”
轮到司空柔上下审视萧景天,好笑地说,“你躲什么?以前被他打哭过啊?”
萧景天怒斥:“怎么可能,他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没有打过,但是他那种奶油小生,也就司柔会喜欢,哼。
“那就赶紧把他们打发走,不要拖我时间,你是不是金子不够,我可以借你,但是利息九出十三归,要不要?”
谁叫他那么大口气地说,金子他付,不需要她来管的。
萧景天被气得头顶冒烟,正要喝斥她钻钱眼上了。
萧时月跑进来,着急地说,“柔姐姐,外面的军爷要见东家,就是见你。”
司空柔鄙视地瞪了眼萧景天,哼,这就是他说的,能把事办好?
转身向甲板走去,军人的话,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司空柔对军人是很敬佩的。
萧景天亦步亦趋地跟着司空柔走了出去。
外面全员站在甲板上,一字排开,一个一个地查看户籍路引。
年轻男子站在一边,观察着每一个人,他们在海上遇上一群落难者,居然是帝都柳家的人,被劫匪抢劫。
抢劫者共开了四艘船,向着帝都的方向驶走了。他们一路往这个方向追,看到这几艘船,经柳家小姐指认,就是这几艘。
军人办事,也不是柳家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讲求证据。
如今人家船员个个有正规户籍路引,船上的货也是正经买卖的货,更加没有柳家小姐所说的贵重之物。
司空柔从船舱出来,一眼对上这个清新俊逸,仪表堂堂的男子,眼睛一亮,是个帅哥,“我是这个船的东家,你找我?”
简砚礼听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身,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司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