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将军府,不快点把我放了,你们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一把嘴上的抹布拿开,这个人就嚷嚷开了。
司空柔把话问出来,这个婢女还是不懂形势,在那里嚷嚷恐吓。
“不要跟我废话,那个小孩在哪里?” 司空柔眼神是没有掩饰的杀意。
这名婢女名叫桃雨,当初受命鞭打司柔的时候,可是一点不留手,哪怕后来司梦没有在场,也是鞭鞭不着落。
照理说,司柔作为嫡小姐,也没有苟薄过这些下人,这个桃雨鞭打她的时候,却是一点不留情,眼里还带着恨意。
作为曾经那个司梦的狗腿子,她真是卖力得很啊。
“什么小孩,我不知道。” 桃雨还在嘴硬。
如此看不清形势的人,比刚才那个许嫂子还不如。司空柔手上一用力,桃雨的脖颈处溅出一道鲜血,“你可以不说,我有得是时间慢慢玩。你当时鞭打司柔的时候,不是洪武有力的吗?她身上一共有多少鞭,我就从你身上划出多少个口子。”
听到司空柔的话,萧景天提着她后领子的手,改成掐在她的脖子上,无视她脖子上的血,“是她动的手?”
“嗯,你轻点,别把她掐死了。”
萧景天的手一松,桃雨摔到地上,这时她开始害怕了,鞭打司柔的事并没有声张,知道的人并不多,她是怎么知道的?“不,不要杀我,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司空柔蹲下身子,用带血的匕首拍拍她的小脸蛋,“我再问一次,那个小孩在哪里?”
“我,我说,我说出来,你能不杀我吗?”
司空柔扬扬唇,“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可以留你一命。” 命留给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活下去喽。
桃雨的脖子越来越痛,她不敢再拿捏,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在祠堂里,大小姐逃走后,小姐就命我把四少爷送到祠堂里。”
“送到祠堂?既然是在祠堂里,为什么司老夫人会不知道?”
桃雨一噎,惶恐的眼睛看着司空柔,嘴巴张开,没有说话。
司空柔眉心一抬,“不想说?想死?” 手上的匕首又划破一刀。
“我,我说,我说,是小姐私自要带去祠堂的,老夫人和郡主都不知道。” 桃雨吓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不敢有所隐瞒。
司空柔用那块抹布把桃雨脖子上的血一抹,先随意止了止血,示意萧景天把人带上,他们去祠堂。
“等等,就这样去?祠堂肯定有人把守,带着这个拖油瓶怎么去?”
“先带着她,要是她说谎,一刀解决她,不费时。”
没有桃雨带路,她怎么知道被关在哪里?祠堂很大,里面的小房子也多,与其自己慢慢找,带着桃雨更快,必要时还能让她挡一挡。
三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来到了一座森严的院子外,外面一个老头把守着,观其气息,是个隐藏的高手。
这里面经常关一些犯了错的司家子弟,司柔还真没有进去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累了,歇一下,一会再继续。” 三人躲在一个空落的院子里,这个院子是空废一段时间了,平时无事,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祠堂就在眼前,我去把那个老头引开,你去把人带出来,我们在狗洞集合?” 萧景天对着那个老头,看了又看,猜测着自己能跑过他的机率。
“等等,万一人不在祠堂呢?我必须要百分百确定。真累了,先歇一歇吧,不着急。” 司空柔说完从衣袖里掏出小白蛇,给她守着,她闭目养神去。
小白蛇在灵河里玩得正开心呢,空间里那两匹马天天在跑酷,没有它盯着,怕它们两只反天了。
出来后,茫然地四处看了看,瞪了一眼萧景天,在屋子里转溜着。
突然被桃雨吸引了注意力,盘在她的面前,蛇头扭来扭去的,把桃雨给吓晕了。
萧景天无奈地指了指它,这人还有用的,就把她吓晕了,一会它的主人醒来,又得瞪人。
被瞪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祠堂里香烟寥寥,明亮干净,房子错综复杂,司空柔的灵识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扫过去,并无一人。
暗中猜想着,这个桃雨胆子不错嘛,居然还有心思骗她。突然听到一个轻微的敲门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很慢很轻。
司空柔的灵息缓了缓,到了声响之处,一个黑暗角落的柜子里,这个位置并不见阳光,容易被人忽视。
隐约看到了个佝偻着的小身躯,趴在那里,一根手指头扣着木板。
司空柔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犀利地看着被吓晕过去的桃雨,一巴掌打过去,把她拍醒。
“除了你家主子知道这小孩被送去祠堂,还有谁知道?”
桃雨从愣神中回过来,既惊又怕,嘴唇哆嗦个不停。
“为什么?就算进了祠堂也应该有人照顾吧?为什么把他塞在柜子里?”
把桃雨脖子上的抹布扯开塞进她的嘴里,一刀插时她的大腿,“说还是不说?”
桃雨痛得快要过去,可是她不敢晕,怕再被拍醒,再来一刀。也没有心思在想,为什么面前的人会知道小孩子在柜子里,惊慌地说:“是,是小姐吩咐的。”
“我当然知道是她吩咐的,我是问为什么?”
恨秋姨娘,恨司柔,都能找到端倪,可是两岁小孩,能做什么得罪了她?
“小姐以前经常被秋姨娘塞衣柜里关禁闭,大小姐死了,四少爷还活着,她说要四少爷也受一遍她的苦。”
曾经淋过雨的人,必须把别人的雨伞也撕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