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需要什么药,我马上去买。” 喘匀了口气,司空柔紧缩的声音露出紧张的的情绪。
来到这里以后,这一次算是她唯一一次紧张的,人都带出来,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嗝屁了。
黄老头眼底的悲凉浮漫出来,紧皱着眉头,伸手在小鬼身上,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唉,听说已经两岁了,可这个骨架,跟半岁的孩子差不多。
检查完,黄老头写了一张单子,来了个人把单子拿走了。然后把小孩抱进一个房间里,“柔姑娘,我要为他施针,你请先回避。”
“好。” 她不是医者,这种情况,把人放心交给医师才是最稳妥的。
听话地退了出去,吁出一口气,找了张躺椅,整个人瘫了下来。
这一次,异能消耗得一干二净,总算把原主的愿望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那个小鬼给不给力了,希望他争点气。
耗光异能的后遗症出来,头痛欲裂,脸上的血气快速褪去,眼冒金光,在晕与不晕之间,司空柔想把小白召出来,谁知这个不靠谱的,跑回它的蛇窝睡觉去了,拍都拍不醒。
要不是看在它的蛇瞳给了守祠堂的老头重要一击,她就要捏它的七寸,把它拖离蛇窝,主张就是一个谁也别想好受。
无奈之下,郑重地吩咐傻女人,“娘,我太困了,你给我守着,知道不?万一你走开了,我就被人贩子抢走了。”
司空柔故意往深里去吓唬她,效果显着,拿着狼牙棒,寸步不敢离。
在阁间的床上躺了下来,灵识就进了空间,飘浮在灵河水面上。
萧景天把孩子交给黄老后,马不停蹄地出去处理后面的事情,得把他们的痕迹打扫干净,不能暴露了这个据点。
等他把事情处理完,再次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进来时只看见萧时月一个人在歇息区坐着,给手上的一套孩子衣衫做更改。
“她呢,又跑哪里去了?”看了一圈,没有司空柔的身影,奇怪地问。
黄老医治的怪癖,是不许外人在场的,所以排除了司空柔在里面的可能。
小鬼还在紧急救治,她能跑去哪里?千万别是,把小鬼带出来后,心理不平衡,又回去捶那个变态女人了。
萧时月闻言抬起头,眼神带了点迷茫,“谁?柔姐姐吗?她在隔壁的阁间歇息了。”
“歇息?她弟弟还在救治,她能睡得下去?歇息前有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说太困了。”
萧景天愣了一下,眉心微微动了动,不确定地问,“她是困了还是晕了?” 在司家的那一场战斗,消耗不少,又是一路飞奔回来,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似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萧时月真的没有想到,想到有这个可能,急忙把手上的衣衫扔下,跑到隔壁的阁间,轻轻敲了几下门。
拿着狼牙棒守在床前的傻女人,握着的手紧了紧,厉声喝道,“谁?”
“傻姨,是我,时月,我可以进来吗?”
吁了口气,握着狼牙棒的手松了松,傻女人才轻声说,“进来。”
萧时月推开门,走了进来,没来得及开口,就收到了傻姨的一个“嘘” ,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上鼓起来的那一团,“我闺女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萧时月轻声说,“我不吵她,我只是想看看她。”
把被子揭开,司空柔没有血色的脸蛋映入眼底,萧时月看了又看,突然醒悟,这个睡着和晕倒的区别是什么?
这时门口又敲了两下,门外的萧景天,“我方便进来不?让我看看她怎样?”
他虽然不是医师,可是黄老头从小跟在他的身边,耳濡目染下,他觉得自己总比萧时月有经验。
要是平时,司空柔早就警醒了,如今一动不动的,实属让人担心。
柔姐姐穿着整齐,连外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萧时月不知她是怎样的情况,“傻姨,让二哥进来看看?”
傻女人点点头,“好,但不能吵醒我闺女。”
得到许允,萧景天快步走了进来,司空柔的脸铁青铁青的,没有一丝血色,但是呼吸平稳,目测像是睡着了。
可要是平时,他们这么围着她,她早就警醒,睁眼瞪人了。
不敢乱下定论,等黄老出来,再让他来诊治诊治。
萧时月检查了下,司空柔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口后,两人离开了阁房。本想顺便带走傻姨的,可是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就随了她的愿。
到了夜晚,黄老头才从房间里出来,里面的小孩都快被他扎成漏斗了,才抢救过来。
医师诊治完,要和家属谈论后续救治的事情,可是小孩的家属还在睡梦中。
才一出房门的黄老头,就被萧景天赶去看司空柔,连口茶水都不让他喝一口。
口干舌燥的黄老头,嘴里大骂着萧景天虐待老人,他要告状。
“等你看完,再慢慢告吧,人要是晕了,你告状无门。” 萧景天才不吃他那一套虐待老人的说法。
有他这么好的主子,你就烧高香吧,还想告状,没门。
睡了三个时辰,还是一动不动的司空柔,被诊治为脱力晕倒了。
问题不大,喂她吃了一颗丹药,等醒了后,再喝几剂草药汤,把精气补回来就可以了。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几人回了房间,各自歇息。
萧时月对傻女人劝告多次,让她躺下歇息,她都不听,执意要拿着狼牙棒,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躺下睡觉。
叹了口气,“好吧,傻姨,咱俩轮流守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傻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守护着身边的闺女。
过了不久,司空柔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冷气,小小的房间温度,逐渐下降,傻女人从挺直脊背到缩成一团,最后抓着狼牙棒,拿起一团被子披在身上。
她搞不懂发生什么事情,以为又到了冬日,从一人一张被子,到两人共享两张被子,最后再加上两个厚披肩。
好在这里的被子,披肩这些都是很大的,一张完全可以盖住两个瘦瘦的女子。
在被窝里的傻女人,也不敢睡,眼睛照旧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