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这个有阳气的男子在的话,萧时月就没有这么害怕了。何况他二哥是雷灵根,她听姨娘说过,鬼是怕打雷的,一被雷劈,就会魂飞烟灭。
眼珠子滴溜一圈,没有异样后,才心有余悸地说道,“二哥,真的有鬼,那只鬼附在被子上,想把我和傻姨冻死。”
萧景天不止额头“突突”地抽搐,这回忍得连青筋都露出来,闭着眼睛,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三妹,这世上没有鬼,你以前的教导先生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回去之后,你该上个正经女子学院修习了。”
这个国家的女子,十岁之后,就是正式落实是真灵根,伪灵根后,只要家境富裕,拿得出金子的话,是可以上学院的。
十岁到十四岁可以一起教导,十四岁后再分开成两个分院修习。
真灵根的女子有专门修炼的分院,十四岁后,身体基本发育完成才开始灵根修炼的入门。至于伪灵根的女子也有适合她们的分院修习。
像是她的两个姐姐,萧时絮和萧时菲就是在帝都最有名的霜华学院学习。萧时絮是霜华学院的灵伽分院学生,萧时菲是霜华学院的素陌分院的学生。
司柔也是霜华学院的学生,可以说,凡是帝都的勋贵名门的女子,都会进入霜华学院学习。
要是家里没有出事的话,下一年,她也会成为霜华学院的一份子。
就算她是庶女,可是在帝都,顶着“萧”这个姓氏,就有资格进入霜华学院。
“柔姐姐上学,我就去上学。” 萧时月不情不愿地说道。
她才不想上学呢,一点自由都没有,规矩还特多。哪有现在好,跟着柔姐姐,从南到北,领略了海上的风光。
萧景天心想,司空柔的确很需要学院的教导,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整天不是躺在醉翁椅上,就是回房间睡觉。
旋即想到她如今的性子,必不肯上学院,愁人。一天天的没见她干了什么正事,连字都......突然想过来,她的右手手筋断了,以前惊艳帝都的一手字,以后再没有再见的机会。
从往事的愣神中恢复过来,“她是她,你是你,上学的事情你没有话语权。别扯远了,先说说这个“鬼”是怎么个事。”
一说起这个,萧时月又要哆嗦了,转头想找傻姨,寻求点温暖,只见傻女人已经躺在司空柔身边,一手握着狼牙棒,一手拉着司空柔被子里面的手臂,正“闭目养神”。
萧时月伤心了,二哥一来,傻姨就睡着,秒睡的程度,只差打呼噜了。她多次让她闭眼睡觉,她都没有一点动摇的心。
呜呜呜,都怪自己太差劲,让傻姨放心不下。
萧时月把心中升起的不甘咽下,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与萧景天说一遍。
知道萧景天不信,指着地上的三分之一被单说道,“不信,你自己摸,一手的冰凉。”
萧景天如她所愿地去摸地上的被单,并没有特别的冰凉,比他手上的温度凉一点,没到冰凉的地步。
眼睛冒火地望向萧时月,语气里带着浓浓地不争气,“她傻你也傻吗?一大清早就在胡闹,回去必须找个学院上学。”
萧时月不服气,辩驳道,“肯定是它跑掉了,所以被子才不冷的。”
“你......” 萧景天气极,都和她说了,这世上没有鬼,还要这样说。“行,我不跟你谈论这个话题,清晨了,该干嘛干嘛去。”
走近床上的司空柔,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适中,并没有温度异常,才放心地出了房间。
临走前,还瞪了眼不争气的萧时月。
后者嘴巴撇了撇,讪讪地整理下衣衫,给傻姨盖了盖肚子,随后出了房间。
清晨到来,她要做晨练了,争取早日变成一个能让傻姨安心的高手。
空间里的司空柔异能恢复后,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离开了灵河。
飘到了小白的蛇窝处,透过河水看到,下面的小白蛇还缩成一团,没有清醒。司空柔游了下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它两下,被它的尾巴尖扫了下,然后对上它半睁半闭的眼瞳后,才放心地离开。
傻女人早上小睡了一下,没睡多久,就醒了。转头看着还在熟睡的闺女,咕噜一下,爬起身,抱紧狼牙棒,盘腿守着。
直到晌午,司空柔醒来后,和她一起吃了午膳,她才“吧嗒”一下,趴在床上,秒睡过去。
走出阁房,来到黄老头的院子里,询问小鬼的情况。此时的萧景天也在院子里,和黄老商讨一些事情。
见她走了进来,停止了两人间的对话,把司空柔迎上茶桌。
“黄老头,小孩怎样?” 房间里的小鬼还没有醒过来,脸色依然很差,但是呼吸有了点力量,不像昨天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好像随时会断掉一样。
“唉,柔姑娘,不知这个孩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黄老头给她倒了杯茶水,谨慎地问她。
虽然少爷猜测,这个孩子可能是司空柔的弟弟,但是她从来没有正式地说过,他们是亲姐弟。
司空柔与孩子的关系,决定着黄老头的说法。
前者的眉心微微动了动,冷冽的嗓音说道,“以后,我会是他的监护人。”
“监护人的意思是?” 黄老头再次确认。
“以后他的事情归我管,与任何人无关。” 这个任何人包括他血缘上的父亲。
她既然把小鬼带出来,就不会再给他的父亲插手的机会。真要想插手可以,小孩子成年后,她会放手,届时他要是想投奔他的父亲,她不会管。
这样一说,黄老头明白了,“柔姑娘,孩子的伤很重,皮外伤可以医治。但是孩子年岁小,又在阴冷的地方待得太久,身体已染上风寒,以后他的体质,比不上普通的孩子。”
留意她的表情,依然面无表情,黄老谨慎地再次开口,“这是一个好的说法,不好的说法是,这个孩子这辈子将会大病小病不断,需要名贵药材养着,而且身体的根基已被破坏,寿命也会大打折扣。”
司空柔消化了黄老头的话,简短化后,“你的意思是,他从此体弱多病,费钱,短命?”
黄老着抚着胡须的手一顿,柔姑娘这么会总结的吗?十个字就把他的长篇大论概括完整。
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