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额头划下几条黑线,他们想了各种方法要解冻的,都不及小白蛇的那条尾巴来得快。
黄老头从怀里掏了又掏,掏出一条手帕出来,他要把这些冰霜碎片收集起来,仔细研究一番才行,要是能从中得到一些寒毒的线索,就更好了。
他的手都没伸出去呢,床上那些冰霜块,迅速碎成星光点点,眨眼间融化成水。
“啊,我的冰霜。” 黄老头只来得及怪叫一声,然后冰霜就在他的老眼下,全部化为水,融得迅速,连点冰疙瘩都没剩下。
他的怪叫把小白逗得更开心,甚至打起滚来,柔软的蛇身扭成一团,要是它会说话的话,估计此刻的房间里都会传遍“哈哈哈哈哈哈哈”的恼人声音。
在司空柔身上滚来滚去的小白蛇非常碍萧景天的眼,挥手想赶走它。
小白蛇圆润的蓝眼睛扫了他一下,然后一尾巴抽到他挥着手,“啪”一声,红痕立现,敢嫌弃它,找抽。
萧景天吃痛地缩回手,与小白的蓝眼睛对瞪着,好想一个雷击劈死这条臭蛇,物出主人型,和它主人一样,脾气坏透了。
“哼” 一声,萧景天败在了小白的瞪视下,没好气地对还在傻愣愣中的黄老说道,“黄老头,快把脉。” 覆盖在她身上的冰霜没有了,衣衫与皮肤自然地分开。
还沉浸在冰霜消失的失落中,黄老头怔了怔,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
被萧景天一巴掌打下去,“我叫你把脉,你摸哪里?”
黄老头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个人解释他摸手背的缘由。
把手指搭到脉象,搭了有半刻钟之久,才放开司空柔的手腕,“灵脉尽断,但又被接上了,内脏破碎,又被粘上了,好好静养,我再开些固脉的汤药喝个半个月吧。”
斜眼打趣地看了眼萧景天,少爷真是够下血本的,把那颗丹药给了柔姑娘。
“就这?她为什么会冻住?” 萧景天对黄老的诊断结果不满意,她身上的异样,这老头一点没瞧出个一二三四来?
“老夫才疏学浅,没瞧出来她的冰霜缘由。” 黄老头有点羞涩地说。
唉,他还是学艺不精啊,冰霜不见后,司空柔的身体一点寒毒的症状都没有了。
这种怪异的现象,以他如今的知识才学,他解释不清楚。
“说起来,柔姑娘的水灵根接上了,我们的水保住了,呵呵。” 黄老头揶揄地说了一句。
司空柔能变出水来,众人下意识地以为,她是修炼了水灵根。虽然没搞懂她一个废灵根,为什么能修炼,可是她变出来的水确是真真切切。
而且水还是甘甜可口,强身健体的,黄老头是个没有修为的人,所以他并不能感觉到水里的灵气。
萧景天想敲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的,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萧时月把汤药端了进来,“黄爷爷,药来了。” 那双被冻伤的手指,红通通的,一根有别人两根粗了。
“哎呀,月丫头,你的手快抹些冻伤膏啊,时间拖得久,留疤的机率越高。” 姑娘家的手还是很重要的。
“好,我一会抹,柔姐姐怎么样了?” 一眼看过去,司空柔的冰霜不见了,“咦,不结冰了,那她现在可以泡澡了吗?”
刚才想给她泡澡,可是冰层太厚了,黄老头安全起见,不让把她放进热水里。
“等下,我拾些药材,再熬一锅药汤给她泡澡。” 说完就回了隔壁的房间找药材去。
萧时月看了看碗里黑乌乌的汤药,鼻子动了动,然后抬头望向萧景天,“二哥,你来灌药吧。”
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是够鬼精的,凡是会得罪人的事情,就推给他。
“你来,男女授受不亲。”
“二哥,你都背了一路了,现在才说这个晚了。”
“你来,你的柔姐姐对你这么好,你连喂个药都不肯?良心被狗吃了?”
两兄妹在互相推脱间对视了一眼,然后把主意打到了傻女人身上。
刚好傻女人又在门口探头了,她担忧自家闺女啊,可是黄老头又不让她怀里的小东西接近司空柔,只能在门口看一眼。
”傻姨,柔姐姐睡着了,不肯喝药。“
傻女人一听,这不得了啊,病了怎么可以不喝药呢,把司空理递给萧时月,就走了进来。
“傻姨,你看能不能别叫醒她,然后灌药?”萧景天怯怯地问。
要是她醒了,不肯喝药的机率太大,还不如趁她睡着,没有意识时,灌进去。
傻女人傻傻一笑,“可以。” 她有经验啊,毕竟家里的小儿子从小没少喝药的,那些药多珍贵啊。要是浪费了,顾家那老两口不可能再掏钱出来给她拿药的。
久而久之,她就练出了趁孩子睡着,把药喝了,而且不浪费一滴一点。
动作麻利地扶起司空柔,把药碗压她嘴唇,汤药就灌进去了。
萧家兄妹俩不由地举起了大拇指,称赞一声,“真厉害。” 把傻女人赞得飘飘然的。
事后司空柔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对傻女人怎样,完全不用担心会有秋后算账的事。
要是他们俩这样做,分分钟被秋后算账的。
喂好药,傻女人又乖乖地抱回司空理,在隔壁房间和走廊走来走去的。
被黄老头那一番话吓得,就怕司空柔醒过来,怀里的小鬼头有个三长两短,怪罪到闺女身上就不好了。
虽然她都不知道,这个小鬼头出事了,关自家闺女什么事的。
萧时月又忙着去隔壁找黄老头,她还要去熬药材给柔姐姐泡澡的。
黄老已经把备好的药材放在一边,“那些是给柔姑娘泡澡的,直接放在水里烧开就行。”
萧时月应了声,就把药材拿到特定的厨房煮水。
司空柔泡药汤时,醒了一次,实在是这个味道太冲了,硬是把她的灵识从空间里召了回来。
“这是干嘛?” 这个味道令她鼻子都痛了。
守在一边不敢离开的萧时月,惊喜地喊道,“柔姐姐,你醒了?”
“这个味道,要不就醒过来,要不就直接见太奶,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一个?” 司空柔没好气地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抬眼看到萧时月的造型,“啧,你能记得在自己的鼻子里蒙块布,就不知道给我也蒙一块吗?” 司空柔无语极了。
萧时月笑嘻嘻地给了司空柔一块手帕,让她蒙鼻子。
“这是黄爷爷开的药汤,好像是给你固体的,你的内脏破碎了,知道吗?多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