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船时,船长把他们在帝都的据点地址给她。大家来帝都的这一趟海上旅程合作得不错,如果可以的话,回程也可以合作一番。
船长还说了,因为是回头客,能给到司空柔一个非常满意的价格。
谈到钱的话,就不得不让人心动了。今天过去逛逛,顺便问问帝都有哪些产品可以在南境城卖得好的。
一来一回,不赚一番,说不过去啊。
四人刚来到大堂, 又被小二哥喊住了,“这位客官,又来人找您。”
司空柔满头问号,这个柳家的人,这么快就回去找人回来对付她了?
她倒是不介意打一架的,身子骨神清气爽,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在哪?”
小二哥指了指在等候区坐着的三人,“在那里,刚来,呵呵,我正准备上去找您。” 小二哥也是开心啊,他们跑一趟是收钱的,他刚收了钱,却不用跑腿,呵呵,白拿。
司空柔奇怪地看着那三个人的组合,两两一起的话不奇怪,三个人一起就奇怪了。
斜眼扫了下萧景天,他的黑汉脸又改动了,出一次门换一次刀疤,应该不会露馅吧。
“简公子,又见面了,不知道这次找小女子又所为何事?” 司空柔领着三人走了过去,故作惊讶地问。
正在和司千寒面面相觑的简砚礼闻言,站起身,行了个礼,“司姑娘。”
在旁边坐得豪放的三长老与坐得端正的司千寒,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司空柔。
两人的心里都是疑惑激动的,但是激动的点不一样。
三长老是激动,迷惑与不解,他无法确认眼前女子真的是昨天的冰霜女子?
昨天还是被冻成冰霜,今天就活蹦乱跳,皮肤甚至没有冻伤,不对劲啊。
应该不可能是昨天的女子,虽然脸是一样的,但是脸可以易容。
司千寒目光复杂地看着司空柔,嘴唇动了动,喃喃地喊了声,“妹妹?”
后者冰冷地扫了他一眼,冷漠地说,“你要是再这样看着我,休怪我把你戳瞎。”
“我知道,你们肯定又把我错认成别人了,和旁边的简公子一样,把我错认成其她女子,但是我不是你们认识的人,我是南境城人士,请不要再认错了。”
“如果无事,恕我不奉倍了。” 说完不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们是来确认她的身份的,既然不是来找麻烦的,她就不耽误自己的时间在这里与他们周旋,还是找赚钱的法子更重要。
一阵风吹过来,把她的耳边秀发微微扬起,一颗艳丽的红痣闯进了司千寒的眼里。
司空柔停住脚步,回头怒瞪着三长老,喝斥道,“一大把年纪,半个身子入土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起姑娘家的秀发,登徒浪子,老不休的。”
她是打不过他,但可以骂死他。
司空柔长得美貌,本就吸引着其他人的注意,她的声响可一点都没收敛啊,故而大堂里的人都听到她的话了,动作一致地用冒火的眼睛瞪着三长老,纷纷仗义出言为司空柔骂人。
“这老头的年纪能当人家小姑娘的太爷了吧。”
“老不休的,做出这等行为,实属令人不耻。”
“调戏女子后,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坐着,一点惭愧之色皆无,令人法耻。”
在酒楼内部禁止打架斗殴,否则就是与酒楼背后的势力作对,众人只是帮口骂骂人而已,可不敢出手的。
但是这些话语实在令人不爽,三长老表面是平静,可是内心早已翻涌。
起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大堂,走了出去。
众人这才像打了胜仗一样,劝告司空柔暂时不要出酒楼,那老不休的还在外面等着呢。
后者礼貌地道谢,不顾众人的劝告,无畏地走了出去。
“妹妹,你......” 司千寒语塞,她这一手,的确是够让人难下台的。
懒得理他,出了门口,几人就想上马车去许氏铺子。
“司姑娘,请留步。” 简砚礼追了出来,又被一个黑脸汉挡住了。
眉头皱了皱,这司姑娘身边的怎么都是黑脸汉?
“有事?” 司空柔疑惑。
“姑娘,我的爷爷如今在帝都,他想邀请令母与你去家中作客。” 简砚礼言简意赅地说出这次过来的目的。
由他这个年轻一辈的嫡子亲自来邀请,不可谓不隆重了。他在家中询问过,为何让他去请,就算是贵客,由管家出面,已是足够隆重。
一般都是下人去给个请帖而已。
司空柔是由何人假扮,他还没有查出来。他在司家与司空柔,萧景天打了一场后,坚定地认为,司空柔是易容成司柔的样貌,不知目的为何。
那天司空柔两人逃走后,简砚礼询问郡主,司柔在哪里?
郡主模棱两可的话语,只道司柔病了,搬去了一处庄子里,卧床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包括他这个未婚夫。
要是担忧或者想与之说话,可以写信,她会派人送过去给司柔,并带来回信。
他不相信,想私下里调查,可是调查还没有展开,又被派去办事,今天才回来。
回来时听闻昨天司家爆炸,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慰问的。又被他爷爷下命令,派来请司空柔母女俩。
“请我和我娘?” 司空柔歪头想了一下,难道傻女人还真的有其他的身份?那天下船时,那个军官和简砚礼的表现,似乎是认识与傻女人相像之人。
噢,想起来了,带司空理出来那天,在司家看到一个和傻女人相像的人,不会有啥关系吧。
“是的,不知姑娘明天可否来家中作客?”
“既然是请我娘的,要不你自己问她?我作为晚辈,不好作长辈的主。”
司空柔把身后的傻女人让出来,示意简砚礼可以当面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