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一副见鬼的模样,“你还要给它吃丹药?人都没丹药吃,它一条蛇,吃什么丹药,矜贵到这种程度?”
心里涌上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令他极其不舒服。
司空柔也心痛啊,可是它要吃,她有什么办法,空间里的那些从别人那里收回来的丹药,被小白吃了几颗,它自此就爱上。
如果对它无害的话,吃了也就吃了,难道还要它拉出来不行,嗯,画面太恶心,不可想象。
“唉,我一会问问那位五前辈,看有没有适合小白吃的丹药吧。对了,我还欠你多少债务,给我一个单子,咱俩把账对清后,我把所欠金子付你。”
“你还有金子吗?不会还是把那些珠宝首饰典当了吧,我不着急,等你慢慢赚到金子再还我,可别再打什么坏主意。”
萧景天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再想去偷东西这些事,为了一点金子冒险不值得。
“放心,金子来得光明正大,我还有一个藏宝地,等咱回新坦镇前,我就去把金子拿出来。”
“果真,没骗我?”
“当然,我这么些年,还没有点积蓄?看不起谁呢?”
听到她这样说,萧景天第一时间是相信的,毕竟她当年得宠,司老夫人的财力可是不可小觑。她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孙女,别人为了巴结司家,给她送礼这些多不胜数。
虽然如今的夜家被挤出首富之位,可是帝都城里,还是有不少产业,或许司老夫人把部分产业交到司柔手里?
萧景天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行,晚上回去后,我让人给你把账算明白。”
“行。”
半个时辰不到,已到达司家,黄老头正要去和门房通报一声,门房已经先走了出来,“车上可是司家小姐?”
黄老头稍稍一愣,才回复道:“不是,里面的是南境城而来的司东家,昨天晌午来拜访过,今天再次拜访贵府的五长老。”
门房一听是南境城来的司东家,不就是大小姐嘛,急忙弯腰供背,“小姐回来了,快快请进。”
这个门房在司家待了多年,昨天见到司空柔先是大惊,随后心里明镜似的。几个月前府上真假大小姐的戏码,每个下人皆被主子们严令封口。
哪怕他知道面前之人,可能是曾经的大小姐,又如何,府里已经下令曾经的大小姐司柔,换了身份后变成了司梦,私自逃出司府,摔下山坡而死,从此以后,就当作没有了这个人。
因为府里的曾经二小姐司梦因病去世的消息,府上早把府里有晦事之事(没了一个庶女)透露出去。
昨天司空柔来了又走后,府里的管家专门过来对他说,以后见到她要喊小姐,她还是府里的小姐,但又不是曾经的大小姐,只喊小姐即可。
这话把门房听得一头雾水,然而他只是一个下人,主家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是。
司空柔走了出来,扫了眼门房,有点熟悉的面容,“我不是府上的小姐,你还是喊我司东家吧。”
“是,是,小姐快请进。”
司空柔站着不动,门房弓着背也站着不动,偷偷抬头瞄了眼司空柔,心里暗想着,小姐怎么不走呢?
后者额头划过几条黑线,这人站着干嘛,一点眼力见没有,“你站着做甚,带路啊。” 没有带路走进去,不就是闯别人家宅吗,想害她?
门房老眼眨了几下,疑惑地回复她,“小姐要去哪?” 这个司宅,小姐对哪个地方,哪个院子不熟悉,还要他来带路?
“我要见你们的五长老,你带我去见他。”
“五长老就在祠堂边的屋子里。” 门房大叔以为司空柔在问他,五长老如今的方位,他如实回答完,站着等他们进去。
“那你带路啊,没人带,我怎么走?”
“小姐你......” 你不知道祠堂怎么走吗?司空柔面无表情的脸有点可怕,门房唯唯诺诺地应道,“小,小的带你去?”
“嗯。” 不是你带,还能是谁带,本来就是你的职责。
两人的脑回路压根不在一条线上。
走到半途,碰见了三长老和司老夫人,司千寒祖孙俩,三人在前方迎面而来。
三长老笑得乐呵呵,看到司空柔还打趣道,“你真慢,我早就回到,茶水都喝了几盏。”
他一回来,就寻来大强媳妇,问她拿府上的一些好茶叶,言明要给司空柔的。他们的茶叶比那个柳家的更好,让她别那么的小家子气,去蹭外人的茶水,丢了整个家族的脸。
“囡囡,你想喝茶,怎么不跟祖母说呢,全国上下,你想喝哪一款,祖母这里都有。”
司空柔不为所动,“司老夫人,有劳了,小女子对茶叶并不钟情。” 要是她自己种出来茶叶,那她会钟情自己种的。
司老夫人一愣,眼角瞄了眼三长老,这老头兴冲冲地飞到她的院子外,大声喊着,要她把府里的好茶叶拿出来一点,送给司空柔。
当时她心里还一喜,囡囡钟情茶叶的吗?她对她的关注还是太少,居然不知道她现在连茶水都喝不起。
马上喊人去她的私库里,寻找一番,把不同品种的茶叶全打包一些出来,专门给她。
“别在这里站着说,这里离小五那里近,我们去那边坐下来再聊。” 三长老转了个方向,率先往祠堂那边走去。
经过当时那个爆炸之地,司空柔摸了摸鼻子,这个坑挺大的啊,小白够给力,用牙齿把她给拖去了暗房。
想到暗房,就想起那股臭味,冷气加臭气,不就是化学气体吗,憋在密闭空间里发酵,以后不会爆炸吧。
她想得太多,那些臭气不是什么化学气体,就是屎尿尸体残渣这些,积聚已久的味道。
“为何不走?” 司空柔望着大坑出神时,被萧景天推了一把。
“没,想一些事情。”
“啧,我还以为你看着这个坑,在沾沾自满呢。”
看到这个坑,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万分庆幸着她能从那场爆炸里逃生。
“我又不是有毛病,自满什么?” 打斗后的坑坑洼洼,她见得多,司空见惯,不出奇。
来到了祠堂旁的简陋屋,一房一厅的格局,司家院子甚多,这个五长老为什么要住得这么简陋,犯了啥大错被撵来这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