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的灵识熟门熟路地飘到正院里,今晚的“司柔” 没有了不间断的哀嚎声,只有偶尔的一两声呼冻的凄惨声与怨毒咒骂声。
不知被抢走的黑玉佩会被“司柔”扔到哪里去,司空柔的灵识先在“司柔”如今住的正院的卧室里搜寻一遍。
黑玉佩的体积较小,没有翻箱倒柜的话,真的很难发现。
这时小白蛇也到了“司柔”的卧室,小小的纤长的黑色身躯,在朦胧的火光下,极不显眼又透着恐怖。它的蛇影看不清,但是墙壁上或者地面上,时不时会有一个巨大黑影子闪过,挺渗人。
此时的“司柔”在床铺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周身疼痛的原因,只能侧躺着,小黑蛇就在她半睡半醒的眼皮子底下,把卧室里的角角落落搜了一遍,还把她的箱子柜子这些,全部打开,让司空柔的灵识搜找。
一蛇开箱倒柜,一灵识迅速寻找,配合得特别完美。
侧躺着的“司柔”听到了声响,本是以为婢女没有把窗户关好,风吹进来弄出一点声音,可是哪来的大风,能持续不断地弄出声音的?
“桃红?桃红?” 房间里几个碳盆子,如今的季节,本不应用上碳盆子,可是她太冷,求着郡主给她要用到碳盆子,这样就不能把窗户关紧,她想叫桃红把窗户关小一点,风太大。
“桃红?桃红?” 裹得严严实实的“司柔”轻声呼喊着她的婢女桃红。
曾经的贴身婢女桃雨,在某一天被发现死在祠堂不远处的荒废院子里,死状惨烈,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回来禀报的人说得惟妙惟肖,惊心动魄。
“司柔”知道,肯定是司柔动的手,她要回来报仇。
心里的怨恨喷射而出,她如今这个样子,全是司柔的错,她不会放过她的。
“桃红,你死哪里去?还不滚过来?” 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桃红的应答,“司柔”愤怒地加大了音量,这些贱人,是以为她失势,就可以随意轻视她吗?她可是嫡长女,再怎么失势,她的身份都不会变。明天就叫母亲把她们全发卖,卖到那些肮脏之地,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可解她心中之恨。
她口中的桃红,暂时变成一座冰雕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着。
喊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司柔”不得不从被褥里伸出一个头来,眼睛转动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突见她的梳妆柜子全部被打开,连那些暗柜都被打开。
“司柔”眉心越看越紧皱着,她这里是进贼了?还是被内贼所动了手?
眼角余光猛地看到了个巨大的蛇影,“啊”,“司柔”自以为她喊得很大声,能把外面的护卫喊进来,实则她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因为脸皮僵硬,嘴张不大。
小白听到来自床铺那边的细少声音后,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可能认出她是谁了,猛地游到一个灯柱前,游来游去,还把它的蛇信子伸得长长的,嘴巴也尽可能地张大,在对面墙壁形成一个血盆大口的假象。
这几天已经被打击到千疮百孔的心脏,异常地坚强,“司柔”被吓掉半条命,依然没有被吓晕过去。
小白歪着脑袋在想,要不要过去抽她一嘴巴,让她从此闭上嘴?
被司空柔及时制止,一会要是没有找到的话,“司柔”还有可利之用。
小白蛇就没有再作弄“司柔”,专心打开这些柜子,还要寻找暗格,到处搜了一番,都没有找到。
司空柔召唤小白去了“司柔”未受伤时住的那栋子。
她是被司空柔割了手腕后,郡主为了方便照顾她,才把她移来正院的。她未来这里之前,住的院子是曾经的嫡小姐司柔的院子。
小白蛇到了那栋院子后,又开始到了卧室里,用自己灵活的尾巴尖打开所有,目能所及的柜子箱子,暗格。
搜完卧室,然后是首饰间,终于在某一个落尘的角落里,堆积的许多品质低下的玉石,其中有一个黑红色的玉佩,要不是被小白的尾巴扫了出来,司空柔都注意不到它。
她的灵识不能识别温度,她只是看到这个玉佩,与记忆中那只血手递过来的那一块好像,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中的冰冻手感。
让小白把这个黑玉佩叨出来放在一边,继续寻找,以防万一不是那块玉佩,又得花时间重新找。
把这栋院子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司空柔心中有谱了。这里只有一块黑玉佩,应该是它了。让小白带着玉佩回来找她。
一身黑的小白,卷着黑色的玉佩,本是应该完美地隐藏于黑暗之中,但是时不时发光的玉佩有暴露它的风险。
吩咐小白用尾巴卷着玉佩,沿着原路回到她的身边即可。司空柔的灵识先回了身体上。
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要不要进去再搜刮一笔?”
小白会把玉佩带回来,司空柔没有了后顾之忧,想着要不要再进去把“司柔”的珠宝首饰这些全部收走。
看在五长老的那颗低价续筋丹和火焰草的份上,她决定暂时不动属于司空理那四分之一的家产。
司家库房先放过,但是属于“司柔”的那些东西,她觉得就算原主没了,也可以让她的弟弟继承,绝不可能留给“司柔”。
别跟她说,这些东西是司家的,反正“司柔”有支配权,她就当作这些东西已经属于“司柔”。
“司柔”虐待司空理,更应该赔偿。
只是进去收走,又快速跑出去,就算动起手来,被人追,他们两个也能跑得掉。
“不是来找玉佩的吗?” 萧景天不解,她怎么歇了一会,就忘了这一趟的主要目的。
“小白找到了,在回来的路上。你去引开人,我快速进去拿走“司柔”的金子,然后咱们分头甩开人后,各自回酒楼集合。”
萧景天:“......” 所以她还是要偷金子。
“不行,既然玉佩已经到手,咱马上回去。如今所有事情,我们都可以撇得一干二净,不能暴露在离开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