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况,他的情形是有好转的,就是不知这个好转是因为紧持吃药膳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用灵气给他暖身体的原因。
希望是后者。她的灵气可以持续不断的提供,可是药材,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获得的。
傻女人把司空理递给她,嘴里还念叨着,“要不还是我来抱吧,这样你睡得好一点。” 她反正没有事干,外面在下雨,她又不能出去耍。
“无防。” 把司空理接了过来,从手掌心里长出一株树苗,把司空理捆绑在她的身旁,两人一并躺在床铺上。这样避免车厢在晃动,把脆脆骨的小鬼头晃得东歪西倒,出个啥事就不好,现在可没有24小时贴身医师在的。
傻女人瞪大眼睛,伸手去摸了摸树苗,颜色青葱碧绿,比任何的绿色植株都要好看。
爱不释手地触碰着,鼻子嗅了嗅,哇,好闻,像雨后的树林间,那股大自然的清新味道。
“闺女,这是什么苗苗?”
司空柔:“......” 她还要给小树苗起名字?她是个起名废啊。
“你可以叫它小绿。”
“我也想要一株,香香的。”
司空柔给了她一小株巴掌高的小树苗,让她在一边安静地把着玩,自己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傻女人看了眼闭上眼睛的司空柔,然后拿着她给的小树苗,出了车厢,和萧景天一起坐在车辕上。
“这是什么苗?” 萧景天鼻腔动了动,望向傻女人手上的树苗,是灵植吗?这个味道不曾闻到过,挺醒神的,好闻。
后者用手指抚摸着树苗的每一片青叶,心生欢喜,嘻嘻笑着,低声说,“它叫小绿。”
“你闺女给你的?” 一棵树苗,能起小绿这样的名字,非司空柔莫属。
小白,小黑,小棕,现在又来了个小绿,她曾经的满身才华,随着脑袋淤血的产生,而消失无踪。
傻女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咧开嘴巴,“嗯嗯,闺女的手掌里长出来的。”
萧景天微微一愣,她觉醒木灵根才多久时间,现在就可以长出树苗了?这个速度,这个天赋,前无古人吧。
比他这个变异灵根还要近妖?难道是一直在使用那种邪术,透支身体,透支寿命来达到拔苗助长的修炼方式?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骤然一缩,转身要进去质问她是不是还在使用邪术,被眼明手快的傻女人拉住。
“二哥,你作甚?我闺女在里面睡觉,你不能进去。”
“我去问她点东西。”
“等她醒来,你再问,现在不行。”
“少睡一觉,又不会怎么样?”
“不行,我闺女在长身体,肯定要多睡觉。”
被傻女人这样一打扰,萧景天冷静下来,她的黑疤并没有增大,而且天天能吃能喝能睡能打的,并没有看出哪里有健康问题。
一般修炼邪术的人,多多少少从外表都能窥视一二。司空柔除了脸上那块疤外,目光清澄坦荡,脸色红润健康,身形也不枯槁,挺拔秀丽,不见一丝猥琐。
当然说到钱财时除外,她是一个财迷。
最重要的是,去问她,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得找个机会,把她押去看看医师,不能再纵容她畏疾忌医的做法。
烦躁的心情暂时被安抚下来,还遇上了不长眼的土匪们,想打劫。
把马车停了下来,不用傻女人出手,自己一个人下去把他们给打了个半残。
萧景天在一边打架,且有越打越远的趋势。
傻女人的手放在狼牙棒上,犹犹豫豫地,在纠结着要不要出手?
似乎真的用不上她,眼睛看到一边的泥土,松弛颜色好看,就下了车,蹲在一边挖土,她要用一个盆子,把小树苗种起来,天天摆在自己的旁边,可以闻香香的味道,嘻嘻。
挖了一捧土,用一块布包起来,等闺女醒来后,让她给自己编一只好看的竹盆子,种小树苗,嘻嘻,想想就开心,她也是可以养绿植的人。
闺女养小蛇蛇,她养小苗苗。
殊不知,她心里所想的闺女,此时被封了嘴,正被一条粗壮的木藤捆住,从地底下拉走了。
司空柔躺在床上,耳朵动了动,不耐烦地抖动了几下眼睫毛,这些人真是有完没完的,天天追着她来杀,现在还搞出挖洞这么拙劣的方式。
悄无声息地把司空理用背带绑回自己怀里,继续安静地躺着。
车厢地底下的位置,一块松软的泥块被沉默地破开一个直径约为60厘米的洞口,一条木藤伸了出来,在车厢底的木板里绕了绕,两层木板就碎掉,空气里不知从何飞过来的一块泥土,直接把司空柔的嘴封住,木藤捆住她的腰,就这样,不出一点声音,就把司空柔从地底下扯走了。
用异能把自己和司空理护好,然后放松身体,顺着木藤的力度,就当作在狭窄的泥道里坐过山车吧。
通道不像是人为的,因为人为的通道没有这么的顺滑,更像是某种生物的滑走痕迹。
空气也没有一般通道里的憋屈,郁闷,还带着丝丝凉意。
左拐右拐,一拐十八弯,在黑暗中,时间过得慢,以为过了很久,实则并不多,大概用了两刻钟不到,把司空柔拉扯到一个较为空阔的空里,就停止,木藤也消失其中。
他们马车停靠的位置接近大山,再分析自己被拖走的方向,如今的她是在大山内部转来转去,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一会下的,拖拽的路程看似很远,实则直线距离不远。
这是要实行灯下黑吗?让人以为她被带走,就算要搜人,也只会搜深山的表层,搜不到,必会去其它地方,没有人会认为她能被藏在大山下面。
这一手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