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的记忆太久远,久到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卡片里的定位物是一条白蛇。
知道这片薄薄的冰片所附属作用后,萧景天笑得像个邻居傻小子一样,这个冰片对于他来说,实在太有用了。
这个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哪里的好东西,忍不住举起来,细细观望着里面小白蛇头的方向。
猛然间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换了个方向,再细细地看着里面的小白蛇,直到小白蛇的蛇头的确慢慢地转变了方向后,才确信她的话是真的。
要不是现在被司柔看着,他都想放嘴边亲几下里面的小白蛇,哈哈。
左看看右瞧瞧地,这薄薄一片,太容易弄丢了吧,而且颜色接近透明,真是放在眼皮子底都会忽略的颜色。
他想把这块冰片戴在脖子里,他可以忍受难耐的冰寒,可是没有孔啊,带着几分羞涩地问,“你这个冰片能不能打孔的?”
想什么呢,当然可以打孔,但是打完后会马上恢复原样。这也是代表她身体状况的冰片,除非她身上被打穿,冰片才会有裂痕。
“不可以。”
得到她的回复后,萧景天低下头摸着冰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搞不懂这人面红耳赤地盯着冰片看,是想干嘛,像个傻子一样。
没眼看,既然谈话结束,司空柔飘回了隔壁那浓烟滚滚的房间。
闻着这些味道,旋即皱起了眉头,都说了她接收不到这些纸钱纸屋什么的,还要继续烧吗?不行,她得和萧景天说一下,别搞这种无用的形式主义。
“收不到?一点都收不到吗?” 萧景天还没从收到冰片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又受到了打击。那店家明明说,逝者可以收到,他才买了这么多。怕在海上航海时,司柔不够吃,他一次性把别人整家店铺的货全收走,现在告诉他一点作用都没有,白忙活了半天。
“没有收到,还是你们烧错人了?” 会不会原主能收到?毕竟牌位上有原主的名字,尸身也是属于原主的。
万一原主那边能收到的话,自己却擅自让萧景天停止这个项目,让原主在另一个世界凄惨度日,那自己太不是人啦。
“算了,你们继续吧。” 司空柔把围在炉子边的树苗收了回来,让萧时月继续烧。
“我的小绿,我的小绿。” 树苗凭空消失,急坏了傻女人,在这个恐怖的氛围里大喊大叫,直到被腰间伸长的小绿安抚下来。
不知是被烟熏得泪眼滂沱,还是伤心消失的树苗,傻女人哽咽地说,“我想带回家给大闺女和小儿子。”
“傻姨,到家后,小绿又会长出来的,放心。” 只要司柔在,想要多少小绿都行。
“真的?” 傻女人不相信萧景天的话,低头看腰间的小绿,地面上有水迹组成两个字,“真的。”
“柔姐姐,我也要草苗。” 萧时月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傻姨和小理都有草苗,她也要。
这个也要争吗?一条树苗有啥好带的,司空柔打了个空指,一株15厘米高,枝繁叶茂的树苗凌空出现,缓缓向萧时月飞去,在她眼前停住了脚步,悬在半空,等待采摘。
亮晶晶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树苗,清香气息扑面而来,娇艳欲滴的翡翠色,好漂亮这三个字,像刷弹幕一样,遍布在萧时月脑海中。
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拥有一株树苗的萧时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树苗,伸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来,“给,给我的吗?” 她一定会好好种植的,呜呜呜,她要拜黄爷爷为师,专门种植这棵树苗。
黄老头:“......” 老夫的本职工作是医师,不是伺弄花花草草的花农,这树苗没有药护作用,老夫不屑伺候,除非老夫也有一棵。
他也厚着脸皮向柔姑娘讨了一棵,人人都有,只有萧景天没有的话,黄老头怕他会抢自己的,所以厚颜无耻地为自家少爷也讨了一株。
司空柔:“......” 这奇怪的发展,他们不会把自己的树苗当作什么辟邪之物吧。她要不要好心地解释一下,她的树苗在他们手上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一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树苗而已。
算了,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懂,到时再扔了吧。
小白看到一人一株树苗,好想向他们炫耀它种的树苗有一米高,你们20厘米不到的树苗在它的树苗下,都是弟弟。
想到这的小白蛇又欢快地拍打着地面,嘴角扬起的角度很是猥琐。
司空柔对于它的笑容是真的没眼看,“不是要去玩吗?还去不去?” 在空间时嚷嚷着要出来玩,现在又逗留在这个浓烟滚滚的地方做甚?
小白点点头,“要去的,要去的,没吃了。” 空间里存放的食物,在它这个大胃王下,这么几天,清空一大半。
司空柔用嘴巴点了点祭台上的东西,“那里有,你去干掉吧。” 这些东西她是不会收进空间的,有点抢人东西的土匪感,坏人小白去做就行,呵呵。
小白蛇可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作用的,游过去就张开它的血口大嘴,吞得欢快。
“嘿,小白,快停下,那不是你能吃的东西。” 黄老头作为这里的老者,真是操碎了心。柔姑娘吃了还要上路的,哪能给小白吃掉。
“算了,给它吃吧。” 小白是司空柔的灵兽,没有她的指示,小白哪敢偷吃。“把这里收一收,各自歇息吧,明早还要出发的。”
“呼,可以回房间了吗?” 傻女人如遇特赦一样,颜笑眉开地欢呼,她早就想走了,黄老头不许她离开,哼。
“嗯,你和时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别落下东西。” 别误了明天离港吉时。
“柔姐姐要走了吗?” 萧时月不想回房间,她想和柔姐姐说说话。
“她不走。”
萧景天的话刚落,黄老头就跳了起来,嗯,的确身健力壮的,跳得挺高,“什么?少爷你什么意思?” 不上路,难道还要跟着他们,人鬼殊途,会被吸阳气。
“字面的意思,行了,你别管,回你房间去。”
“少爷,你这样是害了柔姑娘,你不能这么做啊。”
萧景天不管他在这里跳脚,率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傻女人也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早想回去睡觉了,出门时把司空理抱了回来。
把他放在床上,背后的狼牙棒也放好,跳上了床,把腰间的小绿放在了床头边,闻着小绿的香味,抱着司空理进入了梦乡。
明天回家啦,连梦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