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醒来时,已过了午时,睁开眼睛一看,屋内屋外天光大亮,宋攸宁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摸摸身侧,果然,除了自个儿睡过的地方,其它地方冷冰冰的,可见那人已离开多时。
“翠喜……”宋攸宁挣扎着爬起身来,只觉腰酸背痛,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心里不禁把某人骂了千百遍。
“小姐……”听到屋内传来动静,翠喜连忙推开房门进来。小丫头清澈的眼里透着惊喜,她家小姐总算醒了。想着,小丫头便说出了声,“小姐,你总算醒了。”
话落,屋内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小丫头似是反应过来,看着宋攸宁的眼神有些古怪和羞涩。昨日晚间小姐还说今日是姑爷第一日上朝的日子,她要早起送送姑爷,然直至今早姑爷出门,小姐也毫无醒来的迹象。想到姑爷的吩咐,她又不敢唤醒小姐,只能每隔半个时辰便进来查看一番,确认小姐呼吸平稳,确实是在熟睡才又默默退出去。
宋攸宁装作看不到小丫头的眼神,目光移向窗外,猜测着眼下的时辰。
“翠喜,此时是什么时辰了?”屋外树影已到斜后方,约摸怎么着都是晌午了。
果然,下一刻,翠喜稚嫩的声音便响起了。
“已过未时二刻。小姐可是饿了?”翠喜眼神担忧,她家小姐还是第一次起得这般晚,别人都吃两顿了。她这一早上都还没进食,想到这,翠喜担忧中又带上几分心疼。“小姐,厨房里煨着鸡汤,奴婢这就给您抬来可好?”翠喜看着自家小姐,这一早上,她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小姐会出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宋攸宁着实有些无语,未时,那不就下午一点多了,她居然睡到了一点多。宋攸宁整个人崩溃了,恨不得闭上眼睛,重来一次。
前几日,宋攸宁私下配的避子药吃完了,尚来不及去配新的,刚好来了月事,她便借着月事避了沈睿泽几日,昨日那厮不知怎的发现她月事早就干净了,硬是将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
“嗯,去吧。”
得到主子允许,翠喜才安静退下。宋攸宁向来是个脸皮薄的,情事后从不会让丫鬟奴婢伺候自己穿衣,即便再累,都是自己动手,偶尔几次才是沈睿泽那厮代劳。
房门打开又被重新关上,宋攸宁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忽然瞥见枕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很是张扬不羁。
宋攸宁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夫人昨夜劳累,好生歇息。为夫今日早些回府,再向夫人告罪。落款是夫君睿泽。
宋攸宁看着纸条,心情却不见好转,哼,看吧,新鲜出炉的大饼,当朝新贵沈状元亲手画的。宋攸宁无奈的撇撇嘴,这厮还真当她傻呢,如今朝堂正是用人之际,这厮作为新鲜血液,又提出了处置回纥的法子,不说通宵达旦的加班,怎么也轮不着他准点下班,还说什么早些回来,搞笑,可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