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进入阵法最里面，进入到最中心，才能强行破除阵法而出，但此阵法的主人能力颇深，寻常人进去，恐怕便出不来了。”
符栖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那尊白蛇玉像。
别人眼中这蛇像纯洁无暇，在她眼中却是黑气缠绕。
唯一有一点她没想通，“城中人知道白蛇像的诡异之处吗？”
这么想着便也问了出来，没想过江淮会回答，他却点点头：“应当是知道的，来的人很多。”
“来的人很多……”符栖栖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不会真是那个意思吧。”
刚来之时阴彦峰曾道过，白蛇城的人在举行祭祀之前，会热烈的欢迎外乡人到来。
而这白蛇玉像之中，潜藏着很浓郁的死亡气息。
一般这样的气息，应该只有乱葬岗才会有。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
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孤儿身，也不可能全都没有家人。
他们的家人没有发现吗？
“我记得，你师父教于你的是玄术？”江淮忽的一问。
“对，不过我没有感觉到阴气，等等……”
符栖栖忽然蹲下，手放在祭坛的地面上，确实有死亡的气息，但是没有灵魂的存在。
江淮似不经意道：“你或许可以去幽都问问。”
符栖栖一愣：“可是幽都我还没有去过，只听师父说过人死后轮回之路，审判之路等皆是在幽都。”
“今晚，或许是最佳时期。”
符栖栖点头，眸光忽然看向了江淮，“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厉害。”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想问江淮曾经是谁的弟子。
或许是天赋高，自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话题江淮也确实没有深入跟她聊的意思。
雨水砸在地面的哗哗声，唯有白蛇玉像没有被沾染分毫。
符栖栖手在蛇尾上轻轻拂过，停留之处红光乍现，符纹缠绕住蛇身，一直向上攀延，直到蛇头的部位。
她口中念着咒语，另一只手伸进布包取出一大把的黄符，骤然抛向白蛇玉像，黄符仿佛存在着灵性，每张都有自己要去的方位。
整个过程，江淮都始终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
符栖栖除了自身拥有的天赋之外，还带有被天道所眷顾的力量。
她的天赋不比他当初差。
或许，他走后……符栖栖真的可以成为最优秀的天道。
“小师弟，快过来，这祭坛下面有东西。”
符栖栖已经走到了白虎石像的旁边，正要蹲下。
“祭品都准备好了？”
突然响起的陌生声音，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一个老者走在前面，身后半米不到的位置跟着年轻男人，打着一把油纸伞，身上穿着宽大的斗篷。
刚才说话的是那名老者。
男人微微低着头，为老者打伞，他恭敬道：“是的，还是同之前一样，明天一早就会恢复原样。”
老者点点头，“明天的祭祀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明天？
符栖栖皱了下眉，她没记错的话祭祀说的是后天。
除非，城中人的祭祀时间就是明天，而外人都认为是后天。
老者跟男人都未曾看见隐身的两人，包括白蛇玉像上流动的符纹与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