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田边上,村里的人都围着她们田坎边上。
两人走近一看,她们家田里的秧苗可不就是全黄了吗?
孙荷花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好在宋天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孙大河走了过来,脸上全是自责:“妹子,是我没给你看好这秧苗。”
孙荷花赶紧振作起来,安慰他:“大哥,这也不能怪你。”
宋天喜朝着四周的田地里都看了一圈:“这别人的田地都没问题,怎么就我们家的出问题了?”
孙大河点头:“我刚刚扯了一窝起来看,这根部全烧坏了而且,这稻田里也全是草木灰,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故意撒到秧田里的。”
这秧苗才种下去多久?这撒这么多的草木灰,是说怎么这根部都坏了。
说完他又自责:“唉,也都怪我,我这几日忙着自家的田里浇水,忽略了你们这亩田。”
这时候村里有人说话了:“这撒草木灰的人,心肠也忒坏了。”
“就是,村长,这事你可得好好管管,今日是她们的田,会不会改日就是我们的田了。”
这话一出,村里好些人附和,脸上都带着气愤。
也不怪大伙义愤填膺,这庄稼人,这一年日子过得好与不好,看的就是地里这点收成了,这要是主意都打到地里的粮食上去了,那跟杀人父母有何区别。
张全福自然也生气,可随即想到,在这村里,与她们家唯一有过节的就只有那陈有柱了,立马四处看了一圈:“陈有柱呢?”
他话刚问完。
那边孙石和孙方就架着陈有柱过来了。
陈有柱口中大喊:“不是我,真不是我!”
孙石将陈有柱直接推到了众人面前。
陈有柱立马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作甚!真不是我!”
张全福盯着他:“不是你能是谁?说,上次的事情,你心中是不是不服气,故意给她们的地里下绊子?”
“没有没有!村长,这次你可真的信我!”他急的摆手委屈的说道。
“再加上上次那事才过去多久,我哪敢再惹是生非,我还怕被赶出村子呢!而且我就算惹是生非,这主意,我也是万万不敢打到这粮食上的,我虽然平常也没干什么好事,但这么歹毒的事情,我还是不敢做的。”
这话说的.....
众人都翻了白眼,没几个人相信他说的话,你他娘的,翻墙都敢,你说这事不敢?
孙大河一把扯住他的领子,他的个也就刚到孙大河肩膀,就这么一扯,整个人脚跟都垫了起来。
“陈有柱,你莫要狡辩!我妹子和我侄女在这村子里,除了跟你有点过节以外,就无他人!”
陈有柱整张脸都涨红了:“真....真不是我!”
张全福拉住孙大河:“快把人放开,难不成你要勒死他?”
孙大河气的一把甩开他的领子,陈有柱满脸通红,咳嗽不停,但嘴里还是叫嚣着他没干这事!
孙荷花看向宋天喜,一时间没了主意,也不知怎么办!
宋天喜眼神却望向村里围观的人群,终于让她发觉有一人不对,村里众人都在为她们家秧苗的事情打抱不平,只有那一人,脸上带着笑意,一副她们活该的模样。
宋天喜看孙长茂站的离那人近一些,指着那人立马喊道:“外公,抓住那个女的!”
孙长茂应声望去,只见那人一听孙长茂抓住她,转身就要跑。
可陈白姑立马就冲了上去,将人给抓住了!
可那人还挣扎着要跑,王秋霜也立马冲了上去!
两人最后驾着那人到了村长面前。
一脸的不服气。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张全福一看,这不是何秀英吗,这地还是他们家卖给孙荷花她们的呢。
只见何秀英恶狠狠的盯着宋天喜:“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宋天喜盯着她:“是你干的吧?”
这话一出,人群都攒动了,而何秀英眼神乱晃,故作镇定的说道:“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干这事?你们有证据吗?”
村里人也不相信。
“刚刚所有人都为这件事义愤填膺,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受害者,只有你,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算了,还像看热闹一般的拉开了嘴子在笑,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话一出,众人看何秀英的眼神都变了。
“不能吧,她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干这回事?”
“对啊,是不是弄错了?我记得这块地还是他们家卖给你们的呢。”
有村里人帮忙撑腰,何秀英又大喊着让她们放开她。
“怎么?我笑一个都笑出错来了?你就凭几句话,就想给我定罪?”说完她瞪着陈白姑和王秋霜:“还不快放开我!”
陈白姑和王秋霜见这么多人帮她说话,也害怕是真的冤枉了她,手上力道也就松了一些,何秀英趁机就挣脱了开去。
一挣脱开,她就心虚的想逃离,宋天喜又一把逮住了她。
她的力气大的何秀英想走都走不了。
“你放开我!你个小贱人,你敢再抓我,我就去衙门告你!”说完,她立马委屈的大喊:“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而另一边何秀英的男人也跑了过来:“你做什么!放开我婆娘!”
宋天喜将她直接丢到了众人面前,何秀英痛的呜哇了一声。
宋天喜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冷笑一声:“你说我没有证据,那你这背上这一大片草木灰怎么解释?是不是因为背草木灰,不小心沾上了?”
何秀英立马心虚的想捂住自己的背一般。
这一动作,明显让宋天喜说中了,张全福的脸都冷了下来。
村里人自然也明白了几分,只觉得自己刚刚帮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宋天喜,你诈我!”
宋天喜冷哼一声:“那也是你自己心虚!不过,你这背上确实沾了许多的草木灰,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大伙摸一把看看。”
众人眼睛都对上了她的背,农家人穿的衣裳大部分都是灰色的粗布的,其实草木灰就算是沾了一些在身上也不明显,可这要是仔细看,还是零星能看出来一些。
“不准摸,不许看!”何秀英想捂住自己的背,可这手往后面能伸多长?
她男人都忘记了上前护住她,还是她吼了一声,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