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宋天喜没搭理他,只是将篮子捡起来,又将打落的花给捡了起来。
孟长青见她没搭理自己,抱着柴火往山下走去,一个没踩稳,自己又摔在了她旁边。
宋天喜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孟长青赶紧想爬起来,可没有站稳又摔了下去,那模样真是又滑稽又好笑。
见宋天喜笑话自己,他捂着脸竟然趴在地上不动了。
宋天喜咳嗽了两声:“赶紧起来,这要是路过的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孟长青这才苦着一张脸慢慢的爬起来,又去拾那地上的柴火,将它们捆到一起。
“你不是读书人吗?拾这柴火作甚?”
孟长青也不隐瞒:“拿到镇上卖去。”
“就你?”不是她宋天喜看不起他,就他拾掇的这么一小捆,卖一文钱,都没人要。
孟长青见宋天喜看不起他,身体的傲骨立马站了起来:“你别瞧不起我,这柴火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是日积月累,我总能凑够钱去考秀才的。”
宋天喜点头:“是是是,是我狭隘了。”
孟长青没好气的抱着自己拾掇的柴火下山了。
宋天喜瞥了他下山的背影一眼:这就是顾青云口中说的读书还可以?
摇摇头,继续采摘自己的花。
回到家中,孙荷花也刚洗了衣裳回来,见她一身的泥问道:“怎么了这是?摔了?”
宋天喜揉着自己的手腕,将今日在山边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荷花听的义愤填膺的:“这也太恶毒了一些,这下面好在是田地,这要是悬崖呢?”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宋天喜的手,帮她揉:“要不去看看大夫?”
宋天喜摇头:“不用,没什么大事,我待会自己摘一些化瘀的草药涂抹一下就可以了。”
孙荷花越想越气不过:“我去找你舅母,必须得给你要个说法去!”
宋天喜又连忙去拉她,这一拉,手又痛,孙荷花立马又担心她的手。
“娘,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没落到好,我爬起来,也将她推了下去!”
这还差不多。
孙荷花心疼的瞧着她:“行了,这些天,你就什么都不要干,好好休息休息。”说完,自己就去将那衣裳给晾了起来,接着开始准备午饭。
吃过饭以后,宋天喜就准备蒸花露了。
孙荷花见她又在干活,立马走了上来:“要怎么做,你给娘说,别自己弄,仔细越发严重了。”
既然这样,宋天喜便指挥着她将花瓣洗净,然后再将孙大河帮她做的木桶给抱出来,洗干净,接着将花瓣一层一层的铺在这木桶下面,等锅里的水开了以后放到锅里去。
“娘,你再去将我买的那一口新铁锅拿来。”
孙荷花赶紧去了。
“里面舀些水进去,放到这木桶上。”
“将水倒进去?”
宋天喜摇头:“直接连锅放上去就成。”
“哦。”
孙荷花看着这奇怪的样式。
“这能蒸出花露?”她有些不相信。
宋天喜笑道:“待会你就明白了。”
没过多久,那木桶里的管子开始滴水了,宋天喜连忙用一个新的木盆将水给接了起来。
“这就是花露吗?”
宋天喜点头:“不过这花露的味道还不够厚重。”
摸了摸新锅里的水,见有些热了,连忙让孙荷花去换了冷水来,自己又往木桶里放上一些花瓣。
等到花瓣蒸的只剩最后一点花瓣了,宋天喜连忙将木盆里的水倒进了木桶里,再将剩下的花瓣放进木桶里,最后再将铁锅的水又换了一次。
又找来一个洗干净的瓷碗接着这次蒸出来的水。
“这为何要反复蒸?”
“让味道更浓郁也更纯正一些。”
孙荷花看的直点头,其实这会整个院子都有一丝香甜的味道了。
最后,一大篮子的栀子花只蒸出一瓷碗的花露水来。
等水冷却下来后,宋天喜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玉瓶给拿了出来,有大的有小的,挑了个小的,用小木勺,将碗里浮在上面的一层油舀到里面,剩下的水,用两个大一点的玉瓶给装了起来,然后盖上瓶塞。
“这就好了?”孙荷花问道。
宋天喜点头,将手上的栀子花精油递给她:“娘闻闻,香不香。”
孙荷花打开瓶塞一闻,眼睛都亮了:“这....这也太香了。”
宋天喜笑道,又将手上的的玉瓶递给她:“娘再闻闻这个。”
“这个味道要清淡一些,不过闻起来香香甜甜的。”
宋天喜笑,那说明很成功。
孙荷花拿着两个瓶子问她:“这东西能拿来干嘛?”
宋天喜指着她手上小瓶子里的精油说道:“这个可以用来做头油或者香薰都可以。”
然后又指着她手上大一些的瓶子说道:“这个用来擦脸,可以养肤美颜。”
孙荷花有些不解:“咱们都是农家人,用这养肤美颜的有什么用。”
“我们觉得没用,可那富贵人家的小姐丫鬟,就喜欢这些。”
宋天喜说完,让孙荷花将手上的拿去用。
“娘用这些干啥,如果卖的掉,你就拿去卖。”
宋天喜笑了笑:“这一两瓶又不是事。”
说完,她又说道:“待会太阳小一些了,咱们去摘一些薄荷叶回来。”
“摘那玩意干啥。”
“娘,这你就不懂了,这薄荷最是能驱蚊,咱们多摘一些回来,到时候做成精油或者露水拿去卖,那些大户人家最是喜欢这些。”
孙荷花眼睛都亮了:“那还等什么,正好今日你舅母没空,我与她也不绣花,我现在就给你割一些回来。”
宋天喜很想说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却见孙荷花已经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出门了,还叮嘱她在家好好休息呢。
宋天喜笑了笑,哪里舍得休息,将那木桶拿了下来,将里面蒸过的花瓣用簸箕铺开,打算将它们晒干,到时看能不能做成胭脂水粉之类的。
而她刚弄完这些,院子外就来了人,宋天喜抬眼一看,不正是张家的张福泉吗?
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