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她意外的是,王默和亭长认识?
只见亭长一看到王默便迎了上来,两人打招呼的方式,像是熟识许久的朋友一般。
到了审人的时候,何大头怕吃苦,亭长也就问了一句,他便什么都招了。
“大人啊,我就是一个跟着办事的人罢了啊,这带头的是别人啊。”
“那带头的是谁?”
“就是镇上的陈麻子。”何大头小声说道。
亭长皱眉,这陈麻子可是惯犯了,看了衙役一眼,几个人立马就去了。
宋天喜本以为这砸她铺子的人,自己会认识,没曾想,这名字,完全没听过。
陈麻子被架来的,直接被衙役丢在了地上。
“陈麻子!又是你,你是不是三天不干正事,你就皮痒!”
那人仰躺在地上,看起来有些上年纪,衣裳都没穿好,头发也有些乱,一脸的络腮胡子,一身的酒气。
见他不说话,亭长有些生气:“陈麻子,本官跟你说话,你可有听见!”
见他还是不说话,亭长命旁边衙役直接提来一桶水,浇在他身上,这才将他浇醒一般。
他呸呸呸了几声,嘴里骂道:“妈的,谁他娘的敢往老子身上倒水。”
亭长气的一拍案桌:“陈麻子!你好好给本官看看这是在哪!”
他这才看清,连忙跪了下来,酒直接醒了大半,一看到旁边的何大头:“你丫的咋也在这?”
何大头哪里敢说话。
“你说他为什么在这?”亭长冷冷的问道。
陈麻子瞬间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跪着。
亭长将刚刚问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他为难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就是一个小娘子,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去将铺子砸了的。”
“她让你砸,你就砸?”
“这....有钱不是吗?”
亭长气的大拍桌子,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宋天喜这时候开了口:“大人,其实这件事也简单,他们砸了我的铺子,别的我不要,我只要他们将我铺子里的损失赔偿给我。”
亭长点头,觉得她说的没错。
“那这铺子的损失你自己可有仔细盘查过?”
宋天喜点头:“他们打砸了我的胭脂水粉,还将两个柜子给砸坏了,前前后后算起来,得赔偿我二十两!”
啥?
多少?
“大人,这事可不能怪我头上,我也是拿钱办事,要钱你们得找那小娘子去!”
宋天喜咬牙道:“我只知道谁砸我铺子,我找谁!”
“嘿,你这臭婊子!我都说了,我也是拿钱办事!”
王默和亭长对视一眼。
亭长一拍桌子:“本官还在,你敢当着本官的面,辱骂他人?来人,掌嘴二十!”
陈麻子:?
只听啪啪啪啪好几声,陈麻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可我没钱赔啊!”
“没钱赔,你敢随便砸别人的铺子?”
谁知道这小婊子会报官啊!
陈麻子如今也后悔,以前他也拿钱干过一些坏事,可没几个敢闹到衙门的,而且他砸之前也不是没去打听过,明明都听说这开铺子的是个小娘子,是个庄家丫头,没背景的,他料想她不敢报官的.....
宋天喜问他:“你可记得找你那人的长相?”
陈麻子连忙点头,亭长喊来画师,按照他说的画。
宋天喜瞧着那画像,竟然与某人七分相像,可她没有说,因为她不太确定,毕竟这宋天欢在县城,难不成专门跑到这镇上请人砸她铺子?会不会有些太荒谬了?
王默小声问她:“你认识?”
宋天喜点头:“可我不确定。”
....
最终陈麻子和何大头被收押了起来,陈麻子因为是多次在镇上犯事,如今又拿不出银子来赔偿,亭长也不想他再祸害镇上的人了,直接发配到北方做苦力去了,而何大头因为是初犯,只要配合衙门将其他一起的人抓起来,家里再拿来银子,就可以回家。
回到铺子里,孙荷花问他们情况如何,宋天喜只是简单说亭长将人也抓了,只是这带头的拿不出钱来赔偿。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宋天喜安慰她道:“娘,我们就当破财消灾了。”
说完,人又出门去了,她要重新去定两个柜子。
这不,定了柜子,从家具店一出来,就瞧见一个身影,那身影看见了她,连忙转身跑了,宋天喜赶紧追了上去,追到一个巷口的时候,操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到那人背上,将人打倒下了。
宋天喜走过去,将她头上的斗笠拿开,冷笑一声:“宋天欢,当真是你!”
宋天喜仰起头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我又怎样?宋天喜,铺子被砸了,你心中不太痛快吧?”
“这有什么?”宋天喜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倒是你,顾家都穷的叮当响了,你怎么有银钱买人砸我铺子?”
说完,她又看向宋天喜的穿着打扮,头上还戴起首饰来了。
宋天欢没好气的瞪着她:“怎么?就只有你能有钱,我就不能有钱?”
“你自然能,既然有钱,我铺子损失二十两,赔钱吧!”说完,她朝着她伸出手。
什么?
“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宋天欢气愤的说道。
“怎么?没有?没有你就跟我去衙门,跟那陈麻子同堂审问,我倒要看看,亭长是站你那边,还是站我这边!”
她伸手去抓宋天欢,她却推了她一把,又抬脚跑了。
宋天喜追了一个巷子,人就不见了:行,宋天欢,你玩阴的!
反正这些天铺子也开不了,宋天欢如今变化这么大,定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她就不相信,她查不到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