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透过大浦黑给飞机画了大饼。
承诺事成之后,让他当一任和联胜坐馆。
飞机立马一口答应下来。
此刻,两人脚下步伐愈发急促。
一路小跑来到了电网前。
嗡嗡作响的电网,闪烁着冰冷的电流,是他们逃脱的最后一道屏障。
只要突破这道电网,翻过围墙,就能呼吸到监狱外的新鲜空气。
在一番紧张的操作后,他们成功翻出围墙,跨过电网。
重获自由的那一刻,东莞仔和飞机激动得紧紧相拥。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是好基友。
拥抱过后,他们迫不及待地朝着西边的一棵大树快步奔去。
按照事先的约定,蒋天养派来接应的人就在那里等候。
此时,那棵大树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突然!
一道强光如利刃般骤然射来!
东莞仔和飞机毫无防备,那强烈的光线让他们惊得浑身一颤。
两人下意识地迅速抬起手,挡在额头前,试图遮挡这刺眼的光芒。
他们的眼睛眯成了细缝,努力地看向光源处 ,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措。
完全搞不清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黑暗中奔来。
东莞仔心头猛地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一种本能的警觉让他全身的毛孔瞬间竖了起来。
飞机却依旧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可转瞬之间,他就有感觉了。
咚!
只觉脑袋上传来一阵剧痛,一根闷棍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紧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一根高压电棍在他身上疯狂乱捅。
高压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东莞仔反应倒是敏捷,立刻朝着前方一根横在地上的大树枝冲去,试图跨栏。
可就在他起跳的瞬间,一道电流击中了他。
他在空中猛地一颤,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根电棍如影随形,继续对他发起攻击。
他们全然不知,在黑暗中埋伏的正是杀手雄和八个狱警。
这些人手中都握着电棍和手枪,蓄势待发。
昨天,王建国带着500万港币找到了杀手雄。
500万港币堆放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在这巨额金钱的诱惑下,杀手雄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内心天人交战。
但最终,对金钱的渴望还是战胜了一切,他满口答应下来。
当得知是林耀要他去解决东莞仔和飞机时,他立刻退还了200万,只收下300万。
表示这200万是他对林先生的敬意。
王建国见杀手雄如此配合,满意地转身离开。
他丝毫不担心杀手雄会反悔。
要是杀手雄敢耍花样,分分钟就能让他去西贡海里喂鱼。
杀手雄何等人精,在赤柱监狱这一年,林耀的名字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关押在此的大多是社团中人,每日里三句话不离江湖事,而林耀的事迹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杀手雄在蒋天养和林耀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站在了林耀这边。
他可不觉得,那个在海外漂泊了20多年的蒋天养,能有多大能耐与如日中天的林耀抗衡。
选择林耀,就是选择靠山和“钱途”。
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跨栏小王子”东莞仔和港岛经典矮骡子飞机,命运就已被敲定。
“兄弟们,都听好了!这俩家伙竟敢越狱,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杀手雄扯着嗓子吼道。
一声令下,那8个狱警手中的电棍下手更猛了。
东莞仔和飞机虽被电击得浑身剧痛,每一根神经都在刺痛中颤抖。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爆发出一股潜藏的力量。
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与狱警们扭打在一起。
可电击的后遗症让他们的武力大打折扣。
动作迟缓,力量也远不如前。
没几下,就又被五六个狱警用电棍撂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痛苦地抽搐着。
杀手雄担心夜长梦多。
一狠心,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两人的头颅扣动扳机。
“砰砰”几声枪响过后,东莞仔和飞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两人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不甘,死不瞑目。
看来这两人已经凉的不能再凉,杀手雄吩咐道:
“把他们拉去火化,反正有他们越狱的监控录像!”
“上头要是追查,也找不出破绽。”
“事情办妥,我给你们每人十万辛苦费!”
“雄哥,这俩都是和联胜的人,回头和联胜不会找咱们麻烦吧?”
一名狱警小心翼翼地问道。
杀手雄摇了摇头,道:“不会,我既然说了会搞定,就肯定不会出事。”
听到杀手雄这般打包票还有10万辛苦费,狱警们这才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东莞仔和飞机的尸体抬上提前准备好的小货车。
随后一路疾驰,朝着和合石火葬场奔去。
忙完这一切,杀手雄立马回到赤柱监狱自己的办公室。
拿起桌上的大哥大,拨通了王建国的电话号码。
此刻,他急需向王建国汇报任务的完成情况,也希望能从王建国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此时的王建国,正带着骆天虹以及几个青龙堂、雪豹堂的得力手下,在赤柱监狱外不远处密切监视着。
要是杀手雄搞不定东莞仔和飞机,他们就会立刻冲进去动手。
今晚东莞仔和飞机必须死,这是耀哥的命令。
一个小时后,蒋天养派来的人赶到了。
其实这在杀手雄的算计之中。
他之前收下蒋天养的200万,却故意把交接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小时。
蒋天养派来的神仙可和几个马仔在约定地点等了几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对劲。
神仙可带着手下怒气冲冲地来到赤柱监狱,找到杀手雄当面对质。
杀手雄不慌不忙,先是把200万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做出一副自己也很无奈的样子。
接着,他把东莞仔和飞机所谓“越狱”的录像播放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