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狼兽们站在田地里,头上戴着雌性刚编织好的头戴式雨伞和蓑衣。
一只勤恳的猪在地里劳作,他头上戴着兔暖暖额外特制的加大版头戴伞,遮住头上的几根又黑又粗的鬃毛。
狼兽们有的带着干净的水,有的拿出早上准备吃的食物。
等猪兽累的停下来,他们就拿着手里的东西纷纷走近递给猪兽。
什么都没带的便给猪兽开始捏腿捶背,拿着兽皮给他擦额头上的热汗,嘴上还说着:“铁山哥,辛苦了。”
铁山笑哼哼地又背起犁:“这有什么辛苦的,区区几百里地,还不够我铁山塞牙缝的!”
“是是是,还得是铁山哥你厉害。”
原本木讷耿直的狼兽们被兔暖暖影响,一个赛一个的嘴甜。
铁山心中得意,觉得自己待在狼族部落也不错。
站在兔暖暖旁边的众人看见事态如戏剧一般发展,他们都不禁对兔暖暖竖起大拇指:“牛。”
兔暖暖一笑,她捏着赤璃的手,自豪道:“看吧,这么能干的一只猪,杀了多可惜。”
赤璃:......
有一只流浪牛兽在远处张望许久,他干瘪的肚子和起皮苍白的嘴唇,一双牛眼因为脸上没有肉而显得格外突出。
他看见猪兽背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地里来回走着,歇下来时便有兽人送上水和食物。
许久没吃过肉的牛兽咽了咽口水,心中闪过几分不满,他总觉得这只猪兽抢了他的活!
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快便锁定被众人簇拥着的兔暖暖。
以他多年的辨认能力,一眼便知部落的话语权就掌握在这只娇小的兔兽雌性身上。
他立马化作人形,穿好好自己破破烂烂的兽皮裙,确定遮住了重点部位。
随后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佝偻着身体快走上前。
因为许久没进食,他眼底一片黑,差点往地上栽去。
牛兽晃了晃脑袋,咬着腮帮子,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不忘在嘴里还喊叫道:“好心的兔兽雌性,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只老牛吧!三天没吃饭了,要饿死了啊!”
赤璃脸色一冷,下意识想化成兽形,将这只陌生的牛兽抽飞。
苍凛也警惕地看着牛兽,下意识想将兔暖暖拉入怀里。他刚伸出手却发现兔暖暖已经躲在赤璃的怀里,他苦笑着默默将伸出去的手收回。
姿溪等人却丝毫不紧张,他们心想,这可是在狼族部落,族人都在,这牛兽真要伤人只是在自寻死路。
更何况赤璃还在呢!
他们眼里带着好奇,一双双眼睛看着步履蹒跚的牛兽。
兔暖暖察觉到赤璃的杀意,她立马道:“赤璃,先别急!看看再说。”
老牛起初被蛇兽散发出的杀意吓得哆嗦,一时之间不知该走该留。
见兔暖暖开口,他心中一喜,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心的兔兽,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三天没吃饭了,只要给我一口吃的,我保证比那只猪干的卖力!”
铁山此时就站在不远处,他身上还背着犁,和狼兽们齐齐站着,好奇地盯着这只陌生的牛兽。
一听对方要和自己抢活干,铁山心生不满,目露抵触:“老牛兽,你干嘛呢?”
他好不容易因为干活卖力被狼兽接受,被人尊重还有好吃的食物的日子,他才刚享受两个小时!
牛兽嘿嘿一笑,脑里千回百转,在想用什么话才能留下来。
可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栽眼睛一闭,没了声音。
赤璃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他嘴角一抽,杀意全部收敛回去。
他用清澈且疑惑的眼神看着兔暖暖,希望聪明的兔暖暖可以为他答疑解惑。
“这牛兽是死了吗?”
兔暖暖上前,摸了摸牛兽的脖颈处,又看眼对方空瘪的肚子。
她沉默了一会,随后道:“没死,是饿晕了。”
众人:……
铁山见状嗷嗷叫道:“这牛兽碰瓷啊家人们!快把他有多远丢多远。”
看着铁山焦急的模样,兔暖暖算是知道他有多珍惜眼前的工作。
她抽了抽嘴角,目露犹豫。
犁本就是牛拉,有牛兽加入,兔暖暖自然开心。
可眼前的牛兽……
面黄肌瘦,瘦骨嶙峋,肋骨都隐隐可见。身上的毛也没有光泽,很显然是一只又老又瘦的牛。
这样的牛,真能拉犁吗?
苍凛却一眼看破兔暖暖的想法,他道:“要不先带回木屋,等他醒了再问问?”
兔暖暖一愣,点点头。
苍凛便让泰森泰勒将牛兽带走。兔暖暖犹豫间嘱咐了一句:“记得从我木屋里弄点吃的给他,我早上做的食物还剩点。”
见泰森泰勒点头后,兔暖暖这才放下心来。
苍凛看着兔暖暖,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山见状,心里有些失落却不敢说什么,他只能干活更加卖力,生怕狼兽们不要他。
森林里,几只冷血蛇兽藏在暗中,他们的兽形四脚紧紧贴着湿润的石壁,竖瞳兴奋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青霄因为整日淋雨,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河里爬出来。
鹰族是长毛兽人,虽然外面的一层羽毛阻挡雨水,但整日淋雨还是会影响飞行速度。
更何况雾雨期时不时有闪电雷鸣,八阶的飞行兽人尚且要小心,更何况是七阶的青霄。
锐利的鹰眼一一扫过盯着他的冷血兽人,温润儒雅的脸上扬着往日的笑意,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冷血兽人们彼此对视一眼,齐齐朝青霄扑去。
青霄见敌人从四面八方来,他淡定从容,右脚微微后退一步,绷紧着浑身的肌肉,让身体处于极其兴奋的状态。
“真是找死呢,”青霄笑了笑:“以为飞行兽人在雨天便没有战斗力了吗?”
他眼底的笑意不减,几分杀意闪过,冷血兽人们纷纷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他们双眼睁的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青霄扫视了一遍几人身上携带的东西,他一一收入自己的兽皮袋子里,边走边叹气。
“哎呀呀,我好歹是七阶兽人呢,你们不要以为我的兽纹不在脸上就好欺负啊。”
青霄离开时,大幅度摆动着的双腿,兽皮裙被慢慢卷了上去,七道兽纹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