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语重心长的对华茹雪说道:“你想好了?背井离乡,寄人篱下,你在京城的日子可没蜀城这般自由。”
“想好了,跟着王妃,我日后的眼界定会更加开阔,待我学成归来,蜀城怕是要多一位女神医了,到时候爷爷就安心享福吧。”华茹雪为华神医安心,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些,还带着些小女孩的调皮。
“好,爷爷就在蜀城等着我们的女神医。”
“爷爷,您、同意啦?”华茹雪惊讶:爷爷这么快就同意了?她刚刚想的好多说服爷爷的理由都还没用上呢。
华神医轻叹!“鸟儿长大了,总要自己去择食,更需要广阔的天地才能自由翱翔,。养在笼里的是金丝雀,爷爷不能自私的折了你的羽翼。”
听了华神医的话,华茹雪难受得想哭。
华茹雪走到华神医的身边,搂着他的手,把自己的头靠在老人家的肩头。
“爷爷,雪儿不孝,雪儿一定尽快学成归来在您跟前尽孝。”她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爷爷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等你去京城安顿好了,爷爷就去京城找你。”
“真的?”
华茹雪惊喜抬头,认真盯着华神医,想要从他的表情辨出他话里的真假。华茹雪从小跟着爷爷相依为命,是真的舍不得跟他分开。
“嗯,爷爷以前也在京城待过,也甚是怀念那里的老友,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看爷爷说得如此肯定,不似有假,华茹雪这才破涕为笑。
“那雪儿在京城等着爷爷。”
“好,爷爷一定去看我们的女神医。”
“爷爷你打趣我。”
“呵呵...”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听完华茹雪的话,凤柒也为她感到高兴,华茹雪有位开明的爷爷。
“雪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既然要跟她回京,凤柒也不想华姑娘华姑娘的叫得那么生分。
“承蒙王妃不嫌弃,雪儿的荣幸。”凤柒如此,华茹雪很开心,本来私自跟她们去京城,华茹雪心里还有些忐忑,现在凤柒不但没反对,还这般亲切,她也放心了。
“雪儿头上的簪子真好看!”看她有些拘谨,凤柒试图找些话来让她放松一下。
紫也附和道:“这簪子像是特别定制的,好特别!”
“出发前爷爷给我的,说是我母亲的遗物。”对于自己的母亲,爷爷也没跟她说过,只说过她跟母亲长得很像。
三人便闲聊了起来。
本来凤柒想着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回京,所以天未亮就出发了。
不过她们一行人中有七名女子,她们三人坐一辆马车,麻雀和小九轮流骑马,就要两辆马车,还有后面一辆装东西,又跟着这么一队孔武有力之人,想要低调都难。
为了不让凤柒受到马车的颠簸,车夫也尽量放缓了速度,他们这一路真的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游山玩水一般。
累了便下马车活动活动,路过城镇就住最好的客栈,上街采买些路上需要的东西。
他们这么一队人一路还真引起不少人的好奇,纷纷猜测是哪位夫人小姐出来游玩,这么招摇。
但有那么多护卫在,还真没人敢靠近,倒是为他们省了不少的事。
相比于凤柒他们的悠闲,前面的朱璟言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们刚出蜀城没多远,就有人放暗箭,那些人放完就跑,不知道是试探还是警告。
这一小插曲朱璟言并没有理会,继续赶路。
现在他们到了南陵城。
这一路已经遭遇了三次刺客,影一的右手还被剑给划伤了。
这些刺客看来是非要朱璟言的命不可,剑上居然抹了毒,还好他们有凤柒给的解毒的药,要不影一就要自断一臂了,想想都后怕。
“吁...”
他们在南陵城驿站门前停下。
朱璟言回头看向传旨公公:“这么跑下去,马也受不了,今晚在驿站休息一晚,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本来朱璟言身为王爷,他要如何,并不需要问一个太监,但这是为皇上传旨的太监,也是他们这一路回京的监督人,所以朱璟言还是尊重一下他的意见。
“王爷说的极是,人困马乏赶路更耽误行程,还是休整一晚再走稳妥。”
传旨公公之前去蜀城传旨就赶了一路,如今能休息,他求之不得。
马让驿站的人牵去喂了,他们也都各自回了驿丞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他们住进驿站时都亮明了身份,驿丞可不敢怠慢,好酒好菜送上,还细心提供热水给他们洗浴。
朱璟言吃饱换洗完在床上躺下,脑海里都是凤柒。
朱璟言自嘲一笑:这才分开几天,他就这么想她了,回到京城后有可能还有不少麻烦事,他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
影一和影二这边。
因为影一受伤,影二自然是跟他住一间。
影一看着那一桌酒菜,也只能咽咽口水。他伤的是右手,他的左手可以拿剑,却不会用筷子。
影一看子眼影二想:总不能让影二喂他吧?影二肯喂,他都不好意思张口。
“别看我,我是不会喂你的。”影一都没开口,影二便直接拒绝。
“谁让你喂了,我用不了筷子,你给我扒个鸡腿。”
看影一眼馋的看着桌上的烤鸡,影二把整只烤鸡给分好,放到了他的面前。
影一说了句:“好兄弟。”就直接用左手拿起鸡腿啃了起来。
吃完一只烤鸡,影一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影二让人进来收拾完碗碟,又让人送来了热水。
待他洗完出来,影一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影二舒服的舒展了一下双臂看向影一问:“你不去洗一下?”他们连着骑马跑了几天了,洗一下整个人都轻松了。
影一侧头看向影二期待的问:“你帮我吗?”
“想都别想。”
“那你还问。”
影一转过头闭眼休息,他也就玩笑一问,可不敢真让影二帮他洗。
影二走到另外一张床上休息,手搭在腰间还是一样鼓的荷包上,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