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很快回了消息：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是一向不关心这些东西吗？】
【还是说你终于想开要加入我们了？】
周聿辞眉头微拧，只回了一个问号。
傅斯年：【错了错了。】
傅斯年：【我现在立刻就给你找。】
过了一会，傅斯年发过来一张照片。
傅斯年：【只有合照行不行。】
周聿辞懒得再回，点开那张照片，给清洁阿姨看。
“撞您的女孩是这三个女孩其中之一吗？”
“就是她，我记得。”阿姨眯眸看了一会，指着站在中间的人。
正是梁茗睿。
“这女孩我遇见很多次了，上次你来之前我就见过她，也是在这里。”
周聿辞：“那您还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记得，也是这种白裙子，这姑娘我每次见她穿的都是白裙子，所以印象很深刻。”
阿姨从随身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水钻，“这个好像还是从她衣服上掉下来的。”
“上次我看到她急匆匆从这间办公室出来，连我喊她都没听见，这颗东西也一直没机会还给她，你认识她？”
周聿辞若有所思，没回答阿姨的问题。
他忍不住想起在办公室里时，梁茗睿的眼神。
冷冰冰，不带一丝善意。
刚才他一时没想起梁茗睿的身份，因此也没在意。
如今看来……
策划案丢失的事情，应该和她脱不了干系。
周聿辞转身，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办公室，想起什么顿住，重新戴好口罩才进去。
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池虞和方夏。
方夏说：“你的意思是，策划案很有可能是她偷的？”
池虞：“可是我们和梁茗睿无冤无仇，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她应该只是个学生，偷了策划案也没用。”
周聿辞：“目前只是猜测，具体真相还要看看这个是不是梁茗睿的东西。”
他摊开掌心，露出一颗水钻：“这是清洁阿姨说从梁茗睿衣服上掉下来的。”
方夏一脸不可置信，皱眉：“所以，只要能证明这个东西是梁茗睿的，即使没有监控也能证明她来过办公室，偷了我们的策划案。”
周聿辞点头：“目前来说是这样。”
池虞：“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只能等明天了。”
方夏叹气：“也是。”
“对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已经很晚了，都怪我，今天耽误你们时间了。”
池虞摸摸她的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嘛。”
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最后还是周聿辞强行挽着池虞离开。
……
……
天色渐深，夜空如墨般漆黑。
付闻语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她回国时间不长，人生地不熟，这附近又是未开发区居多，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顾渐川看着也没追上来。
付闻语不禁有些害怕。
附近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野兽歹徒之类的。
她缩了缩肩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又走了一段距离，眼前忽然出现一片亮光。
付闻语眼睛一亮，加快脚步朝前面走去。靠近了她才发现，这是一间学校，门口竖着一块三四米高的石碑，写着h大。
现在大概是晚上八九点，h大还有些学生进进出出。
付闻语不是本校的学生，进不去，只能待在校门外，但好歹有点亮光和人，她不至于太害怕。
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人借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付闻语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身形高挑的女生正站在她身后，红唇微微扬起，大晚上的，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你就是付闻语吧。”她说。
付闻语警惕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女生没回答她，而是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付闻语皱眉，嫌弃地说：“谁跟你有共同的敌人了，我连你是哪根葱都不认识。”
付闻语这么说，女生也不恼怒，笑意更深，
“池虞。”
“难道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么？”
女生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周聿辞，可是现在嫁给他的人是池虞不是你，你不恨她么？”
付闻语没说话了。
女生说得没错，她确实恨池虞。
她恨她抢走她的阿辞。
付闻语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攥成了一团。
女生道：“你恨她，我也恨她，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对付她？”
付闻语挑眉，“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就凭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池虞是这个学校的助教。”
付闻语盯着她，眼神若有所思。
女生拿出一个U盘，“这就是我的见面礼，只要我们合作了，以后能做的可就不止这些。”
付闻语接了过来。
女生问：“怎么样？”
付闻语倨傲地抬起下巴，“我勉强考虑考虑。”
“没问题，静候付小姐佳音。”
付闻语叫住她：“慢着，我考虑好了要怎么找你？”
女生给了付闻语一张卡片：“拿着这个，就可以直接进学校。”
说完，女生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付闻语拿着卡片，翻转过来。
这是一张学生卡。
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梁茗睿。
……
……
“梁茗睿……这个人我们明明不认识……”
回北部湾的路上，池虞在车上喃喃自语。
周聿辞侧头看她，“还在想这件事？”
池虞点头，“我就是想不明白，如果真是她，那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周聿辞轻笑，回过头，看着前方的路况。
街上霓虹灯渐次亮起，灯光交相辉映，港岛即使晚上也无比繁华，像一座日不落城市。
他说：“但有些时候，人的恶意是不需要理由的。”
池虞抿了抿唇，没出声。
过了一会，手机振动起来，是方夏的电话。
“小鱼，我到家啦，你呢。”
池虞：“我也很快了。”
方夏：“那就好，注意安全，对了，下次等你老公感冒好了记得给我介绍介绍，说好这次不许忘了。”
池虞：“……好。”
挂断电话，池虞脸色有点不自然。
确切来说，更像是心虚。
周聿辞瞥她一眼：
“怎么说到我就脸色不太好了？”
“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还是说我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