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亲就想到和离了?宋辞是该称赞刘清荷一句想的真周全么?
见宋辞眼神变冷,刘清荷又问,“还是公子有其他想法?公子都可说出来。”
宋辞也是一时难以解释自己为何心情如此不爽,可该说的话还得说出口,“和离之事,牵扯甚广,即便你不顾及名声,我宋府也不得不深思考量,所以这种话在外人面前就不要再提了。”
刘清荷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这里哪有外人在?她以余光观察四周,暗忖宋辞指的可能是他那些暗中保护他的护卫?
“也罢,既然你提到了成亲,那我也应去贵府,见见你的伯父。”
刘清荷见宋辞拂袍起身,便也跟着起来,可说到拜会,她还是想着自己先去和刘时平他们说说。“公子可否容我回去说一声,然后再择日…”
“怎么?刘姑娘是觉得在下见不得贵府长辈?”宋辞眉眼微扬,只随意一昵便气势凌然。
刘清荷忙道不是,最后还是松口道,“我们会静候公子到来。”
宋辞似乎对此很满意,下楼后,还邀请刘清荷一同坐他马车回去。
刘清荷原想婉拒,可一想到刚刚那一出,又怕宋辞会再次不悦,毕竟如今是有求于他,只能是又点头道谢,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地平稳,很快刘清荷便见到了刘府门前的两座石狮。
下车后,刘清荷道了声谢,准备拾阶而上,身后的宋辞却掀帘喊住了她。
“最迟后日,我便会来府上。”
“好。”刘清荷听宋辞突然承诺,也没多想,脸上挂笑。
马车启步,放下车帘的宋辞,敲了敲车壁,随即便有人靠近马车。
“那边如何了?”他问。
“大公子刚从凉州归来,而后又去了青州,应是不日便入京。”沿途驿站都有宋辞的人在,所以要打听到这些消息,自是不难。
若是去凉州,倒是可解,毕竟靖王李琰的封地在那儿,可宋赋为何去青州呢?难道又是李琰的意思?
看来李琰的动作不小,朝廷内怕是又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宋辞道了句退下吧,可那护卫仍未离开,只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还有何事?”宋辞倚靠在桌案,眼帘已阖上。
“陆府昨日送来帖子,说是…恰逢中秋,陆府设宴,邀请公子一同登楼赏月。”
车帘因路上的不平而颠簸抖动,护卫能依稀瞧见宋辞的倦态,他没听到回应,只得小心试探问道,“公子可去?”
“后日便是中秋?”
“正是。”
宋辞再次敲了敲车壁,“去回吧。”
这下护卫立即明白过来了,忙低头称是。
陆府也并不只是给宋辞送了请帖,如其他达官贵人也都悉数在受邀之列,而刘府此次也被受邀了,它是唯一受邀的商贾,这让刘府上下都又惊又喜。
刘清荷接过帖子一看,便知这是陆蓁蓁所邀,刚好也在后日,所以她去不了。
她将帖子还给刘清芙,摇头表示不去了。
“妹妹不去吗?为何呀?”刘清芙别提多高兴了,那可是陆府呀,是京城排得上名号的官家,这是他们这些商贾一直都想攀附的对象,所以刘清芙想不明白这大好的机会刘清荷为何不去。
刘清荷不好直说是因宋辞那日要登门,只道是近日稍感疲惫想在府中休息,所以就不去了。
“那我和清菀姐姐去了哦。”刘清芙对能去陆府憧憬的很,因她知道陆府的宴席可不简单,所能见到的人也都是有身份的贵女,她很快便要去参选皇子妃,想着这次宴席说不定便能见上几个如她一般的小姐,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于她有利,相信母亲潘氏也会允她去的。
刘清荷点头,目送刘清芙回屋后,便暗忖自己也该亲自去与陆蓁蓁说一声,以免她有所误会。
半夏把刘清芙送来的胭脂收好后便叹息道,“怎么会这么巧,竟也是在后日!”虽知道未来姑爷登门拜访是件要事,可陆府设宴邀请自家姑娘也是难得,半夏只叹这好事竟都撞到一块去了。
刘清荷却以为不去也好,她是不太喜欢去这些宴席的,而刚好宋辞的到来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理由。
“随我去一趟陆府吧。”相较于半夏的难受,刘清荷倒是神情轻松,她拉了半夏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提起。
半夏虽是起了身,但还有些不甘,她试图劝说,“那宴席在晚上,姑爷应是白天登门,如此错开,姑娘不就可以去了?”
刘清荷拿上医箱,想着既然要去见陆蓁蓁,那便顺道为她把把脉,看一下她近日的身子如何,所以她心思已不在能否去宴席身上,只轻笑了句走吧,便跨出了屋子。
半夏只能跟上刘清荷,刘清荷进出刘府自然是不受限制的,只是她出门时还需和郑氏院里的管事嫲嫲说一声。
管事嫲嫲瞥了眼刘清荷身上的医箱后便回屋禀明郑氏去了。
两人没有坐马车,只一路沿街走去,刘清荷也是有意步行,只因她想看一看这京城的医馆,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陆府守门的下人不是第一次见刘清荷了,所以见人来了,便也立即进去禀报,所以很快便有丫头为刘清荷引路,直至陆蓁蓁的院子。
虽还没见到陆蓁蓁,但她的咳嗽声已让刘清荷的眉头不由轻皱。
“清荷,你怎么来了?”后日便是中秋了,陆蓁蓁原以为刘清荷会在那日才来,却不知对方今日却来了。
“嗯,我先为你把脉吧。”刘清荷放下医箱后随即说道。
陆蓁蓁顿了下,先让身旁的丫头出去,这丫头不是翠绾,刘清荷看了一眼,有些在意却也没多问。
“你最近有服药吗?服的什么药?”刘清荷边问陆蓁蓁边为她把脉。
可陆蓁蓁却心虚摇头道,“我没有服药。”
“为何?”刘清荷能感觉到指下的脉息又变弱了,她一听陆蓁蓁所言,便抬眸看她。
“母亲不让我服药,她说这些药会…有碍我子嗣。”